“是我不好,不小心灑了你一身菜湯,我隻是想自己來盛湯,不想麻煩你。”蓮湖子裝出一副哭相,心想自己可不能放過這麼絕好的機會,等白悅更換衣裳的時候,再仔細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個公主從出生就帶着的胎記。
沒想到蓮湖子都這麼說了,饒是白悅心地善良,也不肯同意,執意說道:“不用了,蓮姑娘,我在客棧裡還有一套換洗的衣裳,你讓仲辛給我拿來就行了,就不勞煩你幫我了。”
甯仲辛見蓮湖子執意不走,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蓮湖子知道這個計劃行不通,若是執意要做,隻會讓人看出破綻,所以她找了個借口離開,隻能另找機會了。
甯仲辛幫白悅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就在外面等着,他站的地方比較高,居高臨下,可以看到下面的情況,而這個時候,甯仲辛突然注意到,剛剛還在白悅面前裝模作樣的蓮湖子帶着兩個丫鬟,悄無聲息的從後面關上了門。
有必要隐藏行蹤嗎?他心中一驚,連忙跑下樓梯,想要追上去,可等他跑到後門打開門的時候,剛才還在他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甯仲辛在猜測她到底是誰,她費盡心機靠近白悅,到底是為了什麼?這群人行蹤詭異,很可疑,雖然白悅心地善良,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能讓白悅受到傷害。
回到自己的府邸後,他立刻吩咐手下暗中監視蓮湖子,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刻傳回來。
甯仲辛在府中等了好幾天,希望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一連數日,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讓他更加警惕,所以他才會讓左龍、右虎這兩個身手不錯的隐衛,暗中保護着白悅。
自從前些日子,蓮湖子故意給白悅潑了一道湯,想要趁着白悅更衣的時候,檢查她臉上的胎記,結果失敗後,為了不讓人起疑心,蓮湖子休息了好幾天,此時站在窗邊,望着外面的夜空,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要做的就是在白悅的房間外面用迷魂香把她弄暈,然後趁着這個機會脫掉她的衣裳,檢查一下她的身體,這樣就能确定有沒有胎記了。
蓮湖子一想,這倒是個好主意,她迅速換上了一套黑衣,取了迷魂藥,從屋子的另一頭跳到了白悅家的房頂上,剛要跳下房頂,就聽到一聲驚呼:“誰?!”
蓮湖子心中一驚,卻不敢造次,想了想,發現一隻流浪貓正趴在樓頂睡覺,她從房頂上拿起一塊石頭,将它砸醒,疼得嗷嗷直叫,當它看到蓮湖子時,連忙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從下面傳了過來。
“一隻流浪貓而已!我還以為是有殺手呢!左龍,你這是小題大做啊。”右虎站在白悅門的右邊,看着一隻從房頂上跳下來的小流浪貓,對着左龍安慰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别忘記了,王爺可是說了,準王妃要是出了事情,就由我們來負責!”
“對,沒錯。”右虎聽左龍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王爺臨走前的叮囑,不由得學着左龍的樣子,站在門口站崗。
“這樣啊!”藏在白家屋頂上的蓮湖子說道,看來甯仲辛一直對她有偏見,現在又派了人來保護她,她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她來這裡找白悅,除了她身邊的幾個丫鬟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說出去,她也沒有惡意,隻是因為她不确定白悅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特殊的胎記,但卻讓甯仲辛起了疑心。
蓮湖子在屋頂上等了片刻,這才在月光黯淡的時候離開。
第二天,白悅就醒了過來,她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洗漱了一下,就推開了房間。
便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見她,連忙道:“姑娘,今晨有肖王府快馬加鞭來禀報,說王明蘭與白幽蘭被送到别國青樓去以後忽然失蹤了,至今杳無音訊。”
“啊?白幽蘭、王明蘭逃了!她們是何時逃走的?是不是真的?王爺可知道?”白悅被吓了一跳,連忙詢問細節。
“姑娘,這件事發生在幾天前,王明蘭與白幽蘭勾結在一起,收買了青樓的人,然後趁着青樓的守衛松懈,逃走了。肖王爺也聽說了,等你醒來後,讓你去見他。”
白悅聽到這個消息,也漸漸冷靜下來,她想了想,王明蘭和白幽蘭都是非常狡猾的人,怎麼可能在外國的地盤上逃走,如果她們逃走了,她們會有什麼打算,會不會回來報仇,或者是不是可以在他們逃走之前,再把他們抓起來,免得他們再次作亂?
白悅打定主意,今天酒樓的事情暫且放下,她要和甯仲辛商議一番,便對管事說道:“立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一趟肖王府!”
管家點了點頭,立刻去備車了。
很快,一切都安排好了,白悅從白宅出來,正想騎着車子往外走,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白悅轉頭一看,發現是白老夫人的人。“三姑娘,您稍等,老夫人讓我轉告您一聲,如果你知道王氏和幽蘭姑娘逃走的事情,還請你到我這裡來一趟,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白悅下了馬車,說道:“這件事,祖母也知道了?”
“不錯,姑娘,麻煩你跟老奴一起去禀報。”
“能不能等我去了肖王爺那裡,再去找祖母?”白悅想了想,覺得老夫人要見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行,老夫人讓我帶着你一起去,還請你先跟我去一趟老夫人那裡。”下人的話聽起來很誠懇,但卻讓人無法反駁。
白悅知道老夫人執意如此,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去禀報肖王爺,就說我和老夫人有些事情要跟說,随後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