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擡起頭來,臉上帶着一絲古怪的笑容。
白悅反應過來的時候,後頸上被人狠狠的一棒,随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一次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手腳都被牢牢的捆住。
白悅掃了一眼四周,并不是什麼簡單的木屋,但是卻十分的精緻,就像是一個女子的房間一般。她沒有說話,隻是用牙齒咬住繩索,想要将繩索解開。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你看看你這張臉,我沒白給你錢,你真是個大美女,随便陪着玩玩,都能給我帶來一大筆錢。”
女人身為妓院老闆,聽她說話的口氣,白悅就知道這是一家妓院,隻是不知道她是如何進來的。
白悅閉目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奇怪的仆人,還有偷襲她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涵月樓的月夫人顧不得她的失神,忙對身邊的下人道:“把她解開。”
月夫人拉着白悅那隻紅腫的手,心疼的說道,“你這隻手太好看了,如果有劃傷就可惜了,我一定要好好養着你。”
“這裡是什麼地方?”
“涵月樓,這裡有吃有喝,有酒有肉,快活的很哪。”月夫人也不在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臉:“不過,你要乖乖的,不然你這張漂亮的臉蛋,要是被弄花了,那就太可惜了。”
白悅臉色一沉,起身問道,“你想幹嘛?”
“好久沒有吃飯了,肚子餓了嗎?”月夫人擺擺手,“快上菜。”
白悅可不敢動妓院裡的任何東西,她甯可餓死。
月夫人也不在意,“你不想吃也沒關系。”
“如果你想在涵月樓生存下去,我會告訴你一些規則。”
“這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月夫人開心的笑道,“還不給她梳妝。”
“那我就教你怎麼招待顧客。”月夫人看着白悅,就像看着一棵會賺錢的搖錢樹。
白悅怎麼可能讓她這樣羞辱自己,他們還拿走了她原本穿的衣服。“滾!”
“你們竟然敢私自拐賣人,就不怕官府沒收你的産業嗎?”
月夫人哈哈大笑,一副你不懂事的樣子,“既然進了我們涵月樓,你就給我老實點,不要想着逃走,不然我可不會讓你好過。”
白悅還在不停的掙紮,最後激怒了她的,“給我把藥拿來。”
“掰開她的嘴巴。”月夫人用力的掰開白悅的嘴巴,将裡面的藥倒進了她的嘴裡。
白悅拼命的想要掙脫出來,在心中呼喚着秦貝。她叫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
秦貝不在,她根本不可能藏進捕撈空間裡。看着越走越近的月夫人,白悅一個猛沖,将茶杯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白悅反應很快,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對着自己的咽喉就是一刀,頓時,血流了出來。“如果你再咄咄逼人,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會怎麼做。”
“那你就是還沒賺到錢,就得替我收屍了。”白悅一邊說着,一邊将碎瓷片往裡紮,生怕月夫人不相信,對自己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月媽媽不喜歡被人威脅,可是她已經把白悅當成了自己的搖錢樹,不想讓她有任何的閃失,所以她好聲好氣的說道。
“都給我滾!”白悅用自殺的方式,讓大家趕緊離開。
月夫人帶着人離開。
白悅扔掉碎瓷片,開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想要找到出路。但是,月夫人給她準備的房間,卻是沒有任何窗戶,隻有被上了鎖的門,沒有工具,她是出不去的。
白悅在涵月樓住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而且,她還沒有吃東西,身體很虛弱,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可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剛躺下,房門就再次開了,月媽媽自領着衆人進了屋,衆人手中都是捧着糕點,“快來吃飯。”
“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月媽媽這是在威脅她,她是花了錢把她買來的,可不想連本錢都沒有賺到,人就被活活餓死。
“放心吧,這食物裡什麼都沒有放,我不會在這時候給你下毒,你可以放心吃。”月媽媽看着白悅那張傾國般的小臉,心裡的怒火也就消散了。
白悅不想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上跟她計較,如果她餓壞了,那她就隻能任由别人擺布了,所以她三下五除二的把早餐吃完了。
月媽媽一直看着她,見她要吃完了,才開口道,“我可不想讓你在這個時候招待客人。”
她會那麼好心嗎?白悅并不相信,隻是靜靜的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你去把牡丹叫來。”月媽媽話音剛落,就有人帶着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走了進來。
那是一張妖娆至極的臉,卻又帶着一股高貴的氣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和諧。白悅平靜的看着她,然後移開了視線。
牡丹毫不客氣的在白悅身邊坐下,打量着她的臉。
“再過一段時間,我這個清倌人的位子,怕是要拱手讓人了。”
月媽媽對這位花魁還是很有好感的,立刻答應下來,“當然不會,你倆各有千秋。”
“廢話少說,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教她舞蹈,我們今天就可以開始了。”牡丹看起來是個直爽的人,白悅下了定論,皺着眉頭問她,“昨天晚上,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我當然沒忘,我隻是讓你跟在牡丹的身邊,并沒有讓你去見客人。”
牡丹也沒有指點她的意思,胡亂比劃了兩下,便不再理會她。白悅看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的東西,跟她身上的氣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