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菜品白玉。”
白悅看了他的菜品一眼,跟他菜品的名字很符合。
“大家嘗嘗。”管事将所有的菜品都擺在了桌子上,所有的客人都可以參加。
在品嘗過異族人烹饪的食物之後,這些客人臉上都是一副沉醉的表情。這次白悅面無表情,但是吃飯的速度卻加快了,很快,一盤菜就見底了。
有人焦急的問老闆,“這道菜,我們還能吃到麼?”
白悅點了點頭,道:“下次有什麼新菜,請大家嘗嘗。”
“勝負如何?你選誰?”那人急切地問道。
大多數人都是排斥異己的,有平民直接回了一句,“這不是明擺着的麼?白掌櫃必勝無疑。”
剛剛那一桌菜已經被搶購一空,他們也沒有什麼偏見。
但那些自認手藝不錯的外來人卻不樂意了,“誰叫你們是漢族呢。于是,他就站在了她這邊。”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白姑娘的手藝才是最好的。”衆人不滿,議論紛紛。
這位異族人渾身一緊,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這件事就到這裡吧,今天所有參加投票的人,都能得到我們酒樓新推出的小吃一份。”
白悅安撫了一下這些人,正準備回到自己的賬本上,誰知道那個奇怪的男人還在這裡。
他怒視着白悅,高大的身軀讓人望而生畏。
白悅苦笑,生怕他不明白,直截了當的說,“你的廚藝也不錯,就是有一股奶臭味,一般人不愛吃。”
異族人一怔,他們天生就是以奶酒為食,從未想到要去除其中的腥氣。他心中不甘,憤然離去。
“他不會再來找麻煩吧?”
“他要學做菜,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搗亂?”白悅寬慰的看了他一眼,“最近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還請你多擔待些。”
“應該的。”見她都不怕,那管事就更不怕了,畢竟肖王可是京中誰不知道這間客棧的後台是肖王。
傍晚,白悅回家的時候,忽然感覺後面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蹤她。她故意放慢腳步,似乎身後的腳步聲都變得緩慢起來。
還好她對周圍的環境還算熟悉,直接一個翻身,将自己藏到了稻草堆裡。片刻後,一人匆匆而來,“方才還在,人呢?”
白悅見他也是外族人,而且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就從暗處走了出來。“白姑娘,我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的。”
“你家主子是什麼人?”白悅不接。
“就是今天和你比試做菜的那個男子。”陌生人将信遞到她面前,“我們的主人希望和你再來一次比試。”
白悅接過信封,然後就走了。
這是一張陌生的信紙,字迹潦草,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寫字的孩子。白悅看了半天,終于看懂了。
那個外鄉人約了她,應該是在讨論廚藝的事情。
看來他對這件事很執着,如果白悅不答應的話,将來肯定會有麻煩,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掌櫃的,客棧裡有人想見你。”
“我這就過去。”
等她出來的時候,管事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怎麼了?”白悅緊張的問道。
“掌櫃的,我聽說了一個很大的消息。”小二在一間雅間裡聽到了白悅的話,“雲瑤姑娘,要在肖王府裡下毒。”
“什麼!”白悅臉色一沉,“你怎麼知道的?可有此事?”
“他們是在一家酒樓吃飯的時候,無意中提起的。小的不敢怠慢,這才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掌櫃的。”店小二隻是負責傳話,至于真假,那就不好說了。
“幹得不錯。”白悅叫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去了王府。
而在另一處,那幾個比拼廚藝的異族,已經在預定的地點等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悅依然沒有出現。
他有些不耐煩了,看向一旁的下人,“你确定,那封信交到她手裡了?”
“白姑娘說過,她會來的。”
那名手下見他遲疑,拼命勸道:“主子,您若不回去,隻怕要出大事了。”
異族人無奈,既然白悅已經失約了,那他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衆人連夜出了京城,朝着城外而去。
白悅一臉緊張的往王府趕,直奔甯仲辛而去,“雲瑤呢?”
“怎麼了?”甯仲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道:“你先喝茶。”
白悅手忙腳亂的喝了一口茶,這才把毒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我會拆穿她。”
甯仲辛并不認為白悅會說謊,反倒是那個留在王府的雲瑤,嫌疑更大一些。
雲瑤也沒料到兩人會一起來,當即笑道:“王爺,沒想到白姑娘也在,可是有什麼急事?”
“少給我假惺惺的,當日在假山後,你跟甯仲宇說的話,你不是不知道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雲瑤也會些表面功夫,輕易的擺脫了白悅,從容的與甯仲辛說着,“我這次受了傷,就住在肖王府裡,哪裡能見着武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