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進去釣魚空間吧,我能帶你離開這裡。”
秦貝見她心情不好,遲疑了一下,說道:“娘親,如果你放不下父親......放不下他,那就留在這裡,我們也能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
“别說了,我真的要走了。我早就受夠了他們的争鬥,我現在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
秦貝她堅持要出京,默默地答應了下來,看着她悲傷的模樣,心中一痛。
“那就等晚飯過後,等到夜幕降臨,他們認為你已經睡着的時候,我們再走?”
白悅應了一聲,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深夜之後,秦貝讓白悅進了釣魚的地方,自己再次化身為一隻小耗子,悄悄地從院子裡溜走。秦貝一路飛奔,一直飛到了城外,這才放慢速度,把白悅送出了釣魚空間。
“喂,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從我們身邊經過?”一名護衛驚呼道。
“看起來像是一隻老鼠。”
“老鼠也能跑得這麼快?”
“我靠,你好歹也是個護衛,怎麼可能怕一隻老鼠?”
“........”
秦貝耳力極好,扭頭一看,沒有說話,正準備離開,卻見一輛馬車正準備進城,城門的守衛為了尋找白悅和甯仲宇,對進出城門的人進行了嚴密的盤查,所有人都被勒令下車。
白悅本來是不打算管的,但她一看,就看見白緣下了馬車。
“父親……”白悅睜大了雙眼,剛要沖上去,就看見甯仲辛身邊的護衛,吓得趕緊往後退。
“秦貝,快點,讓我跟上去。”白悅看着白緣上了馬車,也要跟上去,頓時急了。
“好!”。
秦貝再次把她放進釣魚空間,而他本人則變成一隻小耗子,悄無聲息的跟在車子後面。
“嗯,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名守衛低聲說道。
白悅通過釣魚空間,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見白緣的馬車,正往甯仲辛王府而去,甯仲辛身邊的幾個護衛,一左一右,将馬車保護得嚴嚴實實。
到了甯仲辛住的地方,甯仲辛正在外面等着她。
多日不見,甯仲辛一身黑袍,襯得他肌膚更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有些憔悴,眉宇間帶着揮之不去的憂色。
雖然她對他很失望,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眼眶有些濕潤。
白緣下了馬車,看到甯仲辛已經在門口等他了,心中一喜,“王爺,好久不見!”
白緣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白悅,“咦”的一聲說道:“白悅在哪?”
甯仲辛微笑道:“白老舟車勞頓,白姑娘今日有事,就不來了。”
“白老,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我這就讓人送您到專門為您安排的住處,明天我會和您說白悅的事情。”
“好吧,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攪王爺了。明日,我們再去尋女兒。”
甯仲辛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這可如何是好?”
秦貝看不見他們了,這才放出白悅。
“真沒有想到,我父親已經進京了,而且還是甯仲辛帶回來的。”白悅捂着額頭,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沒有準備好。
想了想,她還是去找了甯仲宇。
“走,我們先回去找甯仲宇,把父親一個人留在京中,實在是說不過去。雲瑤中了毒,甯仲宇又把我父親接到京城,如果我現在離開,恐怕會連累父親。”
“啥?回去嗎?”秦貝微微一愣,不解道:“我們可以去的地方很多,隻要能把你父親接走就行了,幹嘛要回來?”
白悅苦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甯仲辛明明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卻沒有來見我,那我現在過去做什麼?”
秦貝無語,歎息一聲,默默地望着她。
“放心吧,富貴險中求。無論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有你在,我就安全了。”
秦貝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有我罩着你。”
白悅定了定神,看向不遠處的肖王府,眼神有些複雜。
按照之前的方法,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守衛并沒有注意到她離開,白悅垂頭喪氣的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白悅就聽見外面有談話的聲音,她屏息凝神,仔細一聽,竟然是甯仲宇。
“還沒醒?”
“是的。”
“她起床後,領她進我的房間。”
“是,侯爺。”
白悅的心情很複雜,她咬着嘴唇,不明白甯仲宇這是要做什麼。沒多久,就有侍女過來叫醒她,白悅早早的就醒來了,不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一切準備,這才起床洗漱。
伺候好白悅後,丫鬟便帶着白悅去了甯仲宇的屋子。
桌上已經放好了飯菜,甯仲宇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包子,慢慢咀嚼着。看見白悅,他微微一笑,等她吃完飯,這才招呼她:“來,坐下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
甯仲宇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那天下手太重了,我的眼睛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複過來,你總要給我一些補償吧?來,陪我吃點東西。”
白悅還是沒有動,隻是冷冷地盯着他。甯仲宇沒好氣地站了起來,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聲道:“别給臉不要臉,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下藥不成?”
皇上讓甯仲辛等人去尋找白悅,隻是等他回來之後,發現白悅已經不見了。
甯仲辛怒急了,扯了扯甯仲宇的衣袖,“白悅呢?”
“你沒看出來嘛!”甯仲宇哈哈一笑,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我已經将她轉移到了别處,你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她。”甯仲宇面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堅持道。
甯仲辛用力一推,地面上揚起一片灰塵。
甯仲宇隻覺得一把冰涼的長劍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有種你就來殺我啊。”
他打定主意,甯仲辛不會對他下殺手,大家都是皇室的人,真要打起來,甯仲辛肯定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甯仲辛握着刀的手更緊了,臉色陰沉得像是厲鬼,“你把白悅帶到哪裡去了?”
甯仲宇沒有回答,而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将自己的傷勢露了出來。
甯仲辛也發現了這一點,再看看他那張慘白的有些過分的臉,頓時啞口無言。
甯仲宇将甯仲辛的表情看在眼裡,也不隐瞞,直接道,“我中了毒,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滿意了吧?将來誰也别想跟你搶皇位。”甯仲宇冷笑一聲,“但如果我死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你就算達到了目的,也是卑鄙的行為。”
甯仲辛也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命人将甯仲宇捆住,吩咐道:“押回去。”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死的人,在侍衛的護送下,安然無恙,隻是衣衫上沾滿了鮮血,看起來有些狼狽。
一見皇上,他便想從侍衛手中掙開,像個三歲小孩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放屁!怎麼就要死了。”皇上聽着他的話,覺得他還算精神,不像是要死的樣子,但到底也是自己一母同包的弟弟,便讓人去請太醫。
甯仲宇想要逃過皇上的責罰,所以才會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我不小心中了毒,怕是再也不能再為皇上效力了。”
甯仲辛冷冷地看着痛哭流涕的甯仲宇,等他說完,才道,“皇上,你知道他把白悅藏在哪裡了嗎?”
“他還敢藏人!”皇帝怒喝一聲,“你把她藏在什麼地方了?
甯仲宇在皇上跟前,也不必顧忌甯仲辛,索性打起了馬虎眼,“我也不知道,她已經逃走了。”
皇上看着甯仲宇,一臉失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作為一個侯爺,難道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你把白悅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老實交代。”皇上真想揍他一頓。
甯仲宇不肯說話,哪怕皇上發怒,他也隻說了一句:“我真的沒有瞞着。”
“你說謊!”甯仲辛忽然上前一步,目光如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