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仲辛這輩子見過的美女不少,有胖有瘦,但都不是他的菜。隻是看着白悅那張笑靥如花的臉,他的心都跟着狂跳起來。從來沒有人給過他這種感覺。
“可以出發去皇宮了嗎?”
“嗯。”
白悅也沒多想,趕緊起身就走。
她平日裡在魚鋪裡打下手,也都是簡單樸素的衣裳,像這樣華麗的襦裙,她還真沒見過。然後悲劇就來了,她因為着急,一腳踩在了裙子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
幸好甯仲辛反應極快,一把将她攔腰抱住,讓她穩住,“現在時間還早,不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嗓音反而更加沙啞。
白悅被他這麼一逗,臉都紅了,連忙從甯仲辛懷裡掙脫出來,“這條裙子好長。”
“姑娘,這套衣服襯得你更漂亮了。”柳荷道,生怕她不高興,又要把這套衣服換了。
甯仲辛瞪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道,“夜色已深,多送一件薄鬥篷過來。”
白悅有些不高興,她可不想裹得太嚴實,不然會被熱死,她埋怨的看了甯仲辛一眼,說:“不用,我感覺也不冷。”
甯仲辛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還真讓人拿來一件薄披風,給她披上,雖然不算太暖和,但也有些悶熱。
待得兩人離開,聽雨低聲問柳荷,“姑娘這身打扮簡直比宮裡的娘娘還好看。”
柳荷朝她翻了個白眼,“連王爺見了姑娘,都驚歎半天,這要換成别的男子多看上兩眼,王爺還不得嫉妒死。”
聽雨若有所悟,卻也理解柳荷的意思。
可是,已經上了馬車的白悅,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甯仲辛拉住了她。
一下車,冷風就吹在了幾個穿着單薄的女眷身上,讓她們打了個寒顫。隻有被甯仲辛拉着的白悅,并沒有感覺到寒冷。
她悄悄瞥了一眼,“王爺真是料事如神。”
甯仲辛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尴尬,“我也是常去赴宮宴,所以才會注意。”
從宮門口一路走到慶功宴之處,甯仲辛始終拉着白悅,态度親昵,引得許多人側目,都在暗自揣測,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能夠得肖王的歡心。
白悅被安排在了甯仲辛的身邊。
兩人落座後,甯仲辛給白悅面前放了一盤糕點,仔細的問她還想吃什麼,準備讓人添菜。
甯仲辛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多少人想要巴結他,但每次都被他一一推拒。隻有皇上來了,他們才能安靜下來。
宴席進行到一半時,皇上當衆對甯仲辛大加贊賞,慷慨地賜下三座莊園。
甯仲辛面色不變,“多謝皇上賞賜。”
皇上還在打賞,“除此之外,你還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不知何時,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長身玉立的甯仲辛身上。
如此良機,無論甯仲辛要權要銀兩,皇上看在臉面上,也得同意。這對他将來的皇位之争,又多了一張王牌。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動靜。
甯仲辛似笑非笑的看了白悅一眼,又迅速移開。“皇上,我還有一個請求。”
“願聞其詳。”皇上從未聽說甯仲辛提出過要求。
“我想請皇上為我和白悅姑娘賜婚。”
他們先是對肖王要娶妻感到意外,又對白悅的身份感到好奇。幾乎所有人都是眼珠亂轉,各懷心思。
唯獨白悅,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甯仲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轉念一想,甯仲辛是自己所愛之人,又是堂堂親王,若是能與之成婚,想來也是一件美事。
隻是她出身不高,實在是配不上他。
皇上一時不記得白悅是誰,直到身邊的侍衛提醒,他才想起這件事。“噢,原來如此,之前在溪口鎮的廚藝比拼賽上,這位白悅姑娘便已經是初露鋒芒,太河之事中又輔佐肖王化解危機,确是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之前在城門口,看到甯仲辛對待白悅的時候,皇上就讓人調查了一下。
她的家世并不出衆,雖然祖上有個在禦膳房當過廚子的太爺爺,可也隻是個五品小官。以她的出身,别說做肖王正妃了,就連側室都夠不到。
但甯仲辛卻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得很清楚,他要的隻是白悅這個人,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也要娶她為妻,至死不渝。
皇上又看了看白悅,跟皇後說,“皇後有什麼要說的。”
皇後隻是個傀儡,皇上隻是當着衆人走個形式。
他隻說了一句話,其他的一概不提。
甯仲辛心中焦急,他看似平靜,手卻握緊了白悅的小手。
皇帝皺着眉頭,思忖片刻,心想若是甯仲辛真的看上了這位姑娘,自己就算答應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若是出身低微,那就等着賜婚之日,封個富貴閑職也是好的。
“皇兄一直忙于朝政,忽略了你的婚事,你也早已過了婚配的年紀,既然有心儀之人,就不必再拖下去了,朕很期待你能早日成婚。”
說完,舉杯道:“此乃大喜之事,各位愛卿,可要一起喝上一杯。”
甯仲辛牽着白悅的手,跪倒在地,目光清冷,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多謝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