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仲辛這段時間也累壞了,用過晚膳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甯仲宇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赈災銀也被人搶走了,可現在,至少庫房裡,已經有了足夠的食物。
見到白悅,甯仲辛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無比的安心。第二天,甯仲辛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就醒了,許是睡得好,雖然隻睡了幾個時辰,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
甯仲辛雖然疑惑,但也相信白悅,便收拾了一下行裝,帶着太河的人,去了千裡之外的那座破廟。
“王爺?”守在門口的侍衛,見甯仲辛起得如此之早,也是一愣。
“你派人去準備祭品,我這就帶着人去祭壇祈禱。”甯仲辛說道。
“……是。”那名侍衛楞了一下,不敢違抗甯仲辛的話。
甯仲辛這才想起來,白悅讓他在這三天内,在這裡住上三天。
“.......”
護衛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還以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求雨儀式,誰知道,這一次的求雨,居然是三天。
“王爺......”守衛猶豫了片刻,試探着說道:“那要到哪裡去找祭壇?”
甯仲辛回了一句:“千裡之外,一座廢棄的寺廟。”
侍衛露出焦急之色,甯仲辛見狀,問道:“怎麼了?”
“屬下有一言相告,”侍衛單膝跪地,憂慮道:“武威候至今不知所蹤,若是我們現在就離開太河三日,隻怕......”
那侍衛看了眼甯仲辛,遲疑了片刻,才繼續說:“這件事,王爺還是慎重,然後......”
“好了。”甯仲辛打斷道:“我也想過你所說的,不過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這麼辦。”
“是。”守衛沒辦法,隻能領命而去。
甯仲辛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又看了看白悅的小院,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她不想說,他也不想問。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求雨儀式,甯仲辛苦笑着搖搖頭,這大概就是情根深種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
相比起睡得很好的甯仲辛,白悅則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昨日她将事情告訴甯仲辛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秦貝商量一下。複制太河并不難,隻需要從太河中提取泥土,就可以在垂釣空間中模拟出一條太河。
然後,他可以将太河的河水,轉移到太河之中,不過,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如果城内的人太多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人注意到,到時候太河就會被淹沒,難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白悅決定,等甯仲辛帶着人離開後,明天晚上就去太河複制一次,那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白悅看着秦貝,說道:“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太河鎮,把地囊取出來?”
秦貝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釣魚空間升級之後,很快就能複制出來,明天我們就可以去了,不過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免得被人發現。”
白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贊歎道:“還是你機靈!”
秦貝冷哼一聲,傲然道:“廢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白悅生怕出錯,将這門功法反複看了很多遍,心裡卻是一團亂麻,根本就不在意。
黎明時分,白悅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甯仲辛處理完一切,就去尋白悅,丫鬟卻說她還沒起來,他打算晚些時候再過來。
白悅聽見外面的聲音就醒來了,她也顧不上洗漱,穿好衣服就去開門了。
“......”
侍女微微一怔,神色略顯尴尬,本想提醒一下,她還沒有打扮好,但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也就知趣地離開了。
甯仲辛見她眼圈有些發黑,皺眉說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白悅怔了怔,尴尬地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老實點頭,“是啊,我忙得有點晚。”
甯仲辛有些擔心地看着她,遲疑道:“你跟着我一起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不行。”
白悅一口回絕,見甯仲辛一臉狐疑,她撇了撇嘴,讪讪的說道:“我身子有點不舒服,昨晚又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就不過去了。這裡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我。”
甯仲辛見她神色憔悴,心中也有些擔心,便不再堅持,而是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我這就去找大夫看看。”
“不必,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而且我還懂一些醫學方面的東西,你就别操心了。”白悅一口回絕。
“醫生也會治不好自己的病。”甯仲辛很是不高興,這丫頭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
白悅本來還想推辭,可對上甯仲辛堅決的目光,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隻得點頭同意:“行,你好好休息吧。”
甯仲辛見她垂頭喪氣,也沒阻止,任由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甯仲辛的号召下,再加上赈災糧抵達的喜訊,太河城的流民們,幾乎都在他的帶領下,開始了祈福之旅。
連續幾天的高溫,讓大部分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對神靈的信仰就越是堅定。
白悅休息了一段時間,然後在下午的時候去了一趟太河,準備在天黑的時候把太河給灌滿。
甯仲宇一定還躲在太河城的某個地方,一直盯着甯仲辛,當他聽到甯仲辛要帶着人去祈福的時候,還嘲諷了幾句。甯仲宇得知白悅還在太河城,并沒有跟着甯仲辛,便讓人秘密将她拿下。
白悅走到太河邊上,拿出一個泥袋,放在釣魚空間裡,然後模仿着太河的樣子。
天一到,白悅就開始默念咒語,把太河水從捕魚空間裡面引出來,然後往太河裡面流去,而白悅則是一夜沒睡。在黎明時分,太河這一片區域,幾乎要被注滿
甯仲宇的人連夜在太江尋找,卻發現白悅就在太江邊上,而且還看見了一副奇迹般的畫面,那就是她往太江裡灌水。
五個人都被吓傻了。
白悅聚精會神地盯着太河,而秦貝卻在旁邊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忽然發現五個穿着黑色衣服,手持兵器的人,都一臉茫然地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