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飛快地計算着各種可能性,臉上隻有歡喜,“啊哈,救星終于來了,你家大牌又在耍脾氣了。”
“哪裡,”他客套,“現在是你家大牌了。”
“人在心不在啊。”我歎氣,“換人行不行?”我指指柯澤傅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後悔了。”
菏澤炑此刻眼波不驚,聲色不動,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合同簽了後悔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說你總是這麼直接地打菏澤沐天旗下藝員的主意,我是不是該防着你點?”
“哈,瞧你說的,防什麼防啊,要是我真有能耐在菏澤沐天挖角的話,你應該從善如流,直接到我這裡來帶人才劃算啊。”林氏帝業迄今為止并未涉足影視戲玩該類的娛樂業,若真有意拓展市場與菏澤沐天一較高下的話,網羅前期人才一定會不惜血本,象他這樣有經驗有人氣的大咖如若願意放棄已有地位投奔林氏帝業的話,相應的職權報酬一定會遠超當前。
菏澤炑頓了一頓,沒有立刻接話,顯然有些吃不準我的真實意圖,怕說錯了話,到目前為止林翦璃背後支持我加盟《凝視》單純隻是有錢有閑玩票而已,并非有意進軍影音業,而明面上我與長捷已經分家,故而長捷開拓新型市場一事應該也與我挖角無關,如果單從表象來看,我這句話應該隻是說說而已,并無深意,但對于名利場上打滾多年的人來說,趨利避害多個心眼已成本能,說話行事既要有份量,不能讓對手有機會踩踏,但也不能不留餘地,堵死了自己的機會和後路。思量了足足五秒鐘,他選擇回避這個話題,“沒事别老來動搖軍心,說正事,湯尼又怎麼了?”
“頭疼腦熱,不肯配戲。”我用眼神指指站一旁沒插過口的柯澤傅誡,“難得清空了日程過來一次,浪費了太可惜了。”柯澤傅誡此刻那不說話也沒動作站一邊看熱鬧的神态倒是恰似當初沈孟烶挂滿屌爆神技在遊戲裡組隊拖後腿的模樣,就等着我打boss撿分。
還沒等菏澤炑接話,我的掌中機就逼起來了,一聽那聲,我立馬告假,一邊接起,一邊走到門外。
“下課了。”林翦璃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哪裡碰頭?”我立馬問。
“你不玩了?”他回,八成又是蕭閑去他那裡告狀了。
“這麼難得你來約我,再重要的事都得丢下啊。”我這話說得實心實意。
我回身進門,兩人都看着我,空氣中飄着些無話可說的尴尬。“抱歉,有事先走了。”我雖然覺得兩人之間冷場的氣氛有些奇怪,但此時也沒興緻追究,“反正配不配得成戲我留着都沒用,有需要知會蕭閑就行,他會調配。”
“你去哪?要車嗎?”柯澤傅誡很自然地問,我是跟着他的車來的。
“沒事,不用擔心,走了,拜拜,有空再約。”我搖搖手,推門出去,交代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有車開到門口了。林翦璃的地盤,他要有意照拂,誰都别想插上手。
一進車門就看到蕭閑黑氣纏繞的側影,這黑暗氣場快趕上斯雷莫了,我暗自偷笑,氣定神閑地坐穩,示意他開車。有氣别撒我頭上,我又沒欽點一定要你來開車,偌大個金斯頓難道憑着林氏帝業的金字招牌會找不到其他人負責接送,這還不是因為你主子有心送你給我解悶?有種你繼續跟你主子叫闆,我一定給你加油。能鬥過林翦璃的我還沒遇上,如果你是第一個我一定站你。
那恨不能一頭撞死的行車方式在接到林翦璃後戛然而止,再次恢複絲滑平穩的風格,那肉眼能見的黑氣也收斂到似有若無,一關隔音窗更是整個感覺不到了,蕭閑那口閑氣愣是沒讓正主接收到。我看着林翦璃笑,約齊了兩個大咖我卻臨陣退場了,他這絕對是故意的。
“幹嘛笑那麼蠢?”林翦璃掃了我一眼,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一臉水波不興地問了一句。
看見你喜歡呗,“今天什麼節目?”我問,和他在一起省事之極,都不用我動腦子,跟着就行。
“去試試新産品?”他半是通知半是征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