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悠閑,好頹廢啊。
看了好一陣,我倦意襲來,“困了。”我直起腰,走回屋裡,倒頭就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夢果然又入夢來。
一見我,他就笑,問我,“上瘾了?”
“這是格蘭納家的禁術?”我問他。
“算是吧。”他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斯雷教你的?你都跟他說什麼了?”我很驚奇。
“沒什麼,就說好玩,想學。”
“這麼簡單?”我不信他。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是你想得太複雜。”他說着,人又靠近過來。
“你要幹什麼?”我一臉防備。
“做夢麼,幹什麼不能?”一反平素的嚴肅,他有些嬉皮笑臉,“你不喜歡嗎?反正醒過來都不算數的。”
我有些猶豫,這雖然是夢,卻是可操控的夢,和平時的夢不一樣,夢裡出軌,一樣也是出軌,“别這樣。”我推開他,“還是陪我說說話吧。”
“好吧。”他很遷就,并不勉強我,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這樣沒問題吧?”
我感覺受着指縫間他□□的指骨和潤滑的肌膚的觸覺,感覺十分新奇,就好像那時玩那套直接接入的遊戲一樣,現實與虛幻結為一體。
他拉起我的手,扣着我的手指,一根指背接着一根指背地用他的唇點啄着,那麻酥的感覺從指背直透心間,爽得不行。
“别,”我嘴上說着拒絕,既沒試着抽回手指,也沒試着推開他,分明就是口不對心。
“這樣保持遠距離通訊是不是挺有意思的?”他低頭仔細看着我被他親得泛紅的指背,問我,“現在是我在你夢裡,等你回來,我教你,到時候你可以到我夢裡來。就可惜我白天沒空,隻能等晚上。”
他還真是敬業,就這時還惦着小鎮的工程。
我既想笑又想哭,唯一不敢做的事就是放肆。這究竟是沈夢在控制這個夢境,還是斯雷,我無法确定,但我既無破解之法,也不願意試圖去破解。我隻想昏昏地睡,被動地聽沈夢說,感受他點到即止的親密。
真相,有時候還是不知道地好。
“怎麼睡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我隐約聽到葉拉赫的聲音,從夢境外傳來。
“沒有大礙,不過還是叫醒他吧。”接着是雷亞的聲音。
不,不要叫醒我。
沈夢顯然也被這聲音驚動,“有人擔心你了,我該走了,明晚再見。”
不,不,不要叫醒我。
我不情不願地在葉拉赫的推搡中睜開了眼。
“你從上午睡到午夜了,再怎麼累,起來吃點東西再睡。”葉拉赫的神色裡有些擔憂。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跌跌撞撞地去飯廳等吃。不能這麼睡,還要和雷亞商議怎麼對付斯雷。我提醒自己,勉強讓自己清醒過來。
眼前是熱過的外賣,一點食欲都提不起來,我就想再回去睡覺。
雷亞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飯廳,不一會兒,就有陣香味傳來,直鑽入鼻子,我的食欲頓時清醒過來。隻是一碗簡簡單單的方便面,不知怎麼味道特别鮮美,我吃了個底朝天,對着端面進來的葉拉赫說,“還有沒有了?”這小子竟然手藝這麼好?看不出來啊!
葉拉赫的臉色不知怎麼特别黑,“沒了,要吃自己做。”語氣也不善。
我要能做這麼好吃的方便面,還用求你嗎?我轉頭看着站在門口的雷亞,一臉求救,這種時候,隻有你能差動葉拉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