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想不開要試着逃跑,不能專心談判,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他清晰的思路不受任何假象蒙蔽。
“那你能讓我向宗卿呼救嗎?”我也很坦白地問他。
他顯然沒料到我這個問題,沉默着沒有回答。
“情況是這樣的,我住他那裡是希望能正好碰上他,我有緊要的事情找他,不過我聯系不上他,我真的不是要來插足你們東染的任何行當。”我解釋完了,緊接着歎口氣,“我知道我說不是你也不會信我,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和你談條件,你看怎麼樣的條件你能接受,你盡管說,我答應了就是。”
他思路再清晰,今天設的也是一個他自己也解不了的死局,如果他不信我說的話,這個既往不咎的條件是怎麼也談不攏的。
“你既然聯系不上宗卿,又怎麼向他呼救?”他握着我的掌中機,“你說的對,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今天看來沒什麼好談的了。”他做出準備起身離開的姿态。
“宗卿的話,你信不信?”我問他。
瑖千浪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坐好。
“你看這樣行不行,如果我能叫來宗卿,你直接問他我來東染的目的。如果我叫不來宗卿,今天是接生意還是談判,你說了算。”我繼續遊說。
他竟然在思考我的提議。
看來宗卿在東染有相當的威懾力。
“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既然你聯系不上宗卿,怎麼能向他求救。第二,我怎麼能确定你叫來的不是其他人?”他想了一分鐘,問我。
“宗卿隻在生死關頭才有可能查看我發出的消息,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能把他叫來。”我坦言,“至于我會不會叫其他人來,你隻能碰運氣了。”
他依舊猶豫。
“哈,你不會以為我隻是碰巧找到了一座廢棄的莊園臨時落腳吧?你覺得我不是因為和宗卿有交情會費那麼大勁替他除草?再有,我真是來踩點準備有大舉動,我能那麼不小心讓你把我輕輕松松地搬這兒來?”自以為計算精密的人往往會疏忽至關重要的細節,這個瑖千浪也不例外。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尴尬的紅暈,随即恢複正常。
我靠回床上,“你如果有什麼更好的計劃,我聽你的。”
他終于下了決心,站起來走到床前,把我右手的手铐解開,“要聯系宗卿,用我的掌中機。人叫來,今天的誤會,我跟他解釋,在此之前,麻煩你還要在這裡呆一陣。”
我就一隻手铐着,半個人倚着,像個半死人一樣靠在床欄上熬時間,宗卿究竟會不會來,我并不确定,但起碼我确定了這個瑖千浪和宗卿或者沈夢都不是一條線上的。麻麻滴,為了這個不知是誰的沈夢,我竟然這麼輕易地把我向鳳天宗求救的極其珍貴的三次quotes用掉了一次,虧得不是一點點。要知道就是連命真是危在旦夕的時候我也忍着沒向鳳天宗求過救啊。肉疼,想想就肉疼。
不過隻要是宗卿親自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問題是我也沒把握他是不是會來。
這個時候我隻能祈禱,希望宗卿能親自來,不來倒也罷了,就怕他看穿我的用意,隻派個手下來解救我,那我這次才真的虧大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密室的門,終于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