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傾又轉身跑到了江書硯跟前,着急跟他解釋,“阿硯,你聽我解釋,我過去的确貪玩,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都是他們胡思亂想,才會誤會我的意思,我從來沒有下過令殺你。”
楚初傾有些慌亂了,江書硯突然伸手抵住了她的嘴唇,搖頭讓她不必解釋,“什麼都不用說,我自然信你,剛才,他說,你已經愛上我?”
楚初傾愣着,剛才公子雲說了這麼多,江書硯隻注意到這麼一句話嗎?
楚初傾連連點頭,“我當然愛你,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這就夠了。”有她這句話,将來便是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公子雲望着兩人深情對視,自己仿佛隻是個草芥,他忍不住譏笑起來,自嘲笑道,“我果然是個笑話,我到底還在奢望什麼?”
公子雲忽然撞向廖亦手中的刀,想自盡,廖亦卻立刻收住了刀,一腳狠狠将公子雲踢飛,“沒有公子命令,你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廖亦看向江書硯,抱手問道,“公子想如何處置公子雲?”
“殺了吧!”
江書硯語氣冰冷,和夢裡那個時候的他一模一樣,楚初傾望着他的臉,下意識微顫,手心冒着寒意。
怕楚初傾受驚,江書硯提前送她回公主府,讓廖亦處置公子雲。
楚初傾回去後,坐立難安,她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她說幾句夢話的事,公子雲居然也知道?難怪他們會猜測她恨江書硯,想殺掉江書硯,可惜技不如人,到底還是敗在了江書硯的手上。
不對,公子雲背後定有人指點。
楚初傾沒有停歇,而是轉頭去了陸府。
她已經多日不曾見過陸野了,聽說他在家修養身心,卻原來是這麼一個修養之法。
楚初傾到陸府時,陸野還在寫詩作畫,見她來,有些驚異,卻又像是意料之中。
“臣參見公主!”陸野依舊淡然行禮。
楚初傾卻沒有好氣,直接質問他,“是你告訴公子雲,有關江書硯的事的?”
“臣不明白公主在說什麼。”
楚初傾憤怒拍桌,“陸野,你少給本宮裝傻!若不是你指點公子雲,他怎麼會想着對付江書硯?你還真是賊心不死,你還想圖謀驸馬之位?”
“想。”
陸野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就憑我的身份與地位,值得争上一争。”
楚初傾頓時無語了,破口怒罵,“你争什麼争呀?本宮早就告訴過你,父皇忌憚陸家,莫非你還想讓陸家變成下一個溫家?”
話語出口,楚初傾頓時心痛難忍,她腦子很亂,一時竟然又想起了溫家的事。
陸野卻有些驚異,“公主還記得溫家的事,看來公主還未放下過溫騁。”
“你閉嘴!本宮與溫騁從未半點越矩。”
陸野淡淡一笑,“公主,你可知,溫騁就要回來了?”
楚初傾眸光微動,一時竟然不知,是喜還是悲。
那個人終究還是要回來了。
她輕笑,“那又如何,你是想替自己鋪路,還是想替他鋪路?溫騁與本宮此生絕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