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蘊看着他把信紙這樣随手收,有些無奈:“虹郎你到底能不能别相關少年一樣任性了啊。”
“好吧好吧。”
司馬長虹不舍的給青蘊敲敲肩:“那我走了啊,蘊娘。”
青蘊實在看不得他這個樣子,輕歎一下,和哄小孩一樣起身摸了摸他的發頂:“好虹郎,去吧。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青蘊這麼一哄他噌的一下就走了。
收到回信時早已經是三天後了。
解思如願的得到了武林盟他們發來的邀請信,松下一口氣,直接去敲淵墨的書房門。
“進。”
淵墨看着族人寫的要重新建設的房屋頭疼。
血戮教這個把月不時跨過阿澤上島搗亂,有千機在自然沒讓他們得到好。
惡心的是他們每次都悄咪咪的掩護一兩個帶着炸藥的人,那兩個人就跑到族人住處丢炸藥,一但抓住就服毒,活像殺不死的小強,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送死的。
淵墨此刻身上已經不是解思準備的那些深色的衣袍了,而是他喜歡的淺色。
“教主,武林盟那邊的回信。”
解思站到他的旁邊,淵墨已經處理了大半的事務了。
“哦,你放那我一會看。”
淵墨手上握着毛筆在手上的賬簿上做着記錄。
解思得令站在旁邊,一直道淵墨過目完賬簿把賬簿遞給他時,解思才把信封交給他。
淵墨接過烙着武林盟三個大字的信封,随意從袖口滑出小刀劃開信封拿出信紙看。
武林盟專門的暗紋信紙上面的字看上去有些耐心不足。
淵墨一目十行,看完大緻确定信上寫了兩個事情。
一是血戮教派對武林盟及其周圍的教派都進行了幹擾,隻是影嗜教地形特殊,血戮教殺不到教内的族人,其他教派則是被暗殺了許多武功不到家的弟子。
二是武林盟願意請他出教讨伐血戮教,并且願意幫他抓淵景隐。
“教主意下如何。”
解思明知故問道。
“我出教,你把這些事辦完。”淵墨甩鍋樣把手上的東西都往解思身上甩。
雖說是甩,但解思卻是沒做什麼特别的動作就全接住了。
“隐雪,”解思一喊面前的人就停下了腳步:“至少把解悠帶上,你不帶他悄咪咪跟上會更麻煩的。”
“知道了。”
淵墨推開門,背對着解思揮手:“等我回來,思淮哥。”
淵墨這聲讓解思回憶起兒時他最後一次喊自己思淮哥是在大家逃到這個島上,本來不多的教派弟子過了阿澤後隻剩了三分之一。
當天晚上大家輪流夜巡,淵墨落寞的和疲憊的他一塊:“思淮哥,父親真的不要我了嗎?”
“那母親呢?”
之後淵墨再也沒喊過了,如今再次聽見解思望着遠離的身影欣慰笑着,看了教主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
淵墨出了紫藤院,解悠就在門口,他一揮手解悠就運起輕功先去收拾東西了,等淵墨出城門口解悠正好從高牆上躍下跟在他的身後。
淵墨看解悠跟上腳步才開始放快。
兩人的動作比之前淵墨出門需要人擡轎子走要快得多。
淵墨一路上無聊還想着過些時候去找長空讨他那酒釀喝,誰知道這麼想了一路就在武林盟的門口又看見了長空。
長空一身武林盟的教服,不是那種平常的,看上去就要高級不少。
長空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身着鵝黃短袍的淵墨,臉上冷漠的神情柔化不少:“嗨!墨兄這麼來武林盟了?”
淵墨換身衣裳氣質都大不同,一路上隻聽見有人靠着解悠的身份認出來他,倒是沒看見有人直接認出來的。
淵墨笑得燦爛,陽光似乎多多關照長相秀麗的人,襯得人感染的心情也随着他的笑容愉快起來。
"我和武林盟做了交易。"
雖然已經站在武林盟門口,可不免有心之人幹些什麼,淵墨講的含糊。
長空到底也不在意這些:“那走吧,我最近在武林盟手下幹事,正好事情解決了,一塊去找盟主。”
“行啊。”淵墨樂意的上前和他并排走。
“對了,你怎麼突然在武林盟手下幹活了,你不是散修嗎?”
淵墨帶着疑惑的歪頭看長空,長空比淵墨高一寸,淵墨講話與人對視要微仰,長空正正好好能看見淵墨有光的眼睛亮晶晶的。
心跳有些許繁亂的長空沒忍住伸手扳了一下他的頭,讓淵墨看着前面。
正當淵墨不解疑惑又要轉過頭看他,就聽見他回答了。
“想就來了。”
淵墨聽着,思考了下,覺得他的意思是想道這裡幹活就來了,認同的點頭。
他也覺得人生有什麼事情就要去做,不然會後悔。
可長空的意思其實是他想他,想在武林盟遇見他,于是來了。
餘光看着思考了一下認真點頭的淵墨,長空有些苦澀,看樣子都知道他拿自己當那種勇敢的人了。
兩人道司馬長虹的書房門口就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