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銳利冰冷的目光移到狐之助身上……
這麼長時間了,這些文件投到時之政府,至今連個水花都沒有上濺出來,實在是可疑。
衆人的腳步聲遠去沒多久,藥研藤四郎就耳尖地聽見某人折返回來的腳步聲,正在寂靜的走廊上發出輕響。
藥研藤四郎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依舊在積極幫他們上報情況的狐之助,随後擡眸向走廊遠處看去——
正是三日月宗近折返回來了。
深知短刀的視力過人,三日月宗近便遠遠地就給藥研藤四郎遞了個手勢,讓他不要驚動狐之助,出來說話。
敏銳的藥研藤四郎察覺到什麼,放下筆,默不作聲地再次瞥了一眼背對着他的狐之助,擡腳輕聲走向三日月宗近。
兩振刀謹慎地側身站在能輕易地看到本丸全貌的某處走廊上。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遠遠掃過在大廣間内依舊耷拉着腦袋上傳報告的狐之助,眼底的月光泛起一絲銳利的探究,對藥研藤四郎叮囑道:"藥研,今日繼續頻繁向時之政府上報主公失蹤一事。但若明日仍無回應,便不必再等了,你便也随大家一起行動。"
藥研藤四郎緩緩點頭,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心頭一緊,看來這件事不單單是他有疑心:"你懷疑此事與時之政府有關?"
三日月宗近右手食指輕抵着下巴,垂眸思忖,左手指腹緩緩摩挲着刀柄,微微搖頭,身側不經意間被他微微抽出的刀刃上的冷光映出他凝重的神色:"尚無定論。但審神者失蹤一事并是小事,時之政府這三日的這般的沉默态度實在可疑,他們既不派人協查,也不給出任何指示,甚至連回複都沒有……”
随後,三日月宗近壓低的聲音滲出絲絲冷意,“我猜測他們裝聾作啞的态度的緣由,若說他們怕擔失職之責不願公開徹查,倒也能理解。所以,藥研你今日頻繁上報且提出要求調查的同時,還可以補充上可以私下解決的提議,若是他們還繼續裝聾作啞——那隻能說明,主公如今所在之地,是時之政府即使放任審神者失蹤這件大事不管,也要掩藏起來的秘密。”
三日月宗近沉沉地歎了口氣,接着道。
“本丸的狐之助在這件事上雖沒過錯,但它始終都是屬于時之政府的人。審神者失蹤一事與時之政府有沒有關系,雖尚無定論,但時刻保持警惕是對的。”
“今日過後,那邊再無消息……主公,隻能靠我們自己去找了。”
話罷,三日月宗近便握緊了手中的刀,轉身快步離開了。
若真的到了這種境地,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主公找回來。
區區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