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就是白蘊和他女朋友,好浪漫啊……”
“你們聽說了嗎,原來新娘是白蘊的未來丈母娘,啧啧,女兒30好幾了還沒結婚,媽倒是二婚上了。”
“不愧是母女,都能傍上大款,紛紛飛上枝頭當鳳凰咯。”
“所以網上那些是造謠吧,人沒給白蘊戴綠帽子,是去後爸家玩呢。”
“呵呵,真不是看上女兒了,拿媽媽當幌子?”
“瞎說什麼,人家老頭老太年輕時是初戀,搞不好啊,白蘊女朋友其實就是他倆生的呢。”
“真亂……”
方潤娥捧着一束花走向禮廳準備室。
禮廳。
“老馮,今兒婚禮結束可得讓弟妹跟咱一塊兒樂呵樂呵。”
“是啊,嫂子是高級教師吧?正好我家那不争氣的孫子要上初中了,成績愁死我媳婦兒咯,讓嫂子給管教管教。”
“要說咱們這幫老革命,還就屬老馮最癡情,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多少歲都不晚呐。”
一群五六十歲的男人聚在一塊兒舉杯。
同時,一名秘書打扮的男人匆匆走進人群,在一名頭發花白的富态男人耳邊說了什麼。
男人臉色劇變,摸了摸胸前的紅色禮花。
“各位失陪,我愛人那邊需要我。”
男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新郎馮極說道。
他一轉身,剛剛還挂着笑的臉轉瞬變戲法般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把她放進來了!”
“她,她有夫人的請柬啊!”
“放屁!蝶芳明明隻給她兒子發了請柬,沒給她女兒發!”
馮極走到紅絲絨簾布遮擋的地方,怒氣再也沒法遏制。
“不管用什麼方法,把她趕出去!”
“這——”秘書犯了難,“她畢竟是,是夫人的女兒——”
馮極眼睛一眯,眉毛一壓,秘書立刻彎腰:“是!這就把她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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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遊艇,洗手間也奢靡得堪比酒吧。
白蘊倚靠在門後,頭往後靠,閉着眼睛似在安神。
在人前,他始終保持驕傲,對待那些碎碎地站在不遠處瞟他、以編排他的私生活為樂的人,他挑眉睥睨,不屑一顧。
獨自待着,眉毛也沒力氣挑了,疲累宛如浪花沖擊着他的防線。
他掏出一塊國内帶來的巧克力在鼻尖聞。
媽媽特意買的。
錫箔紙包裹着化了的軟糊膏狀物,拇指擠壓捏着玩,膏體肆意地流來流去。
蓦地,他嗅到了青草香。
并非幻覺。
一個溫軟的身軀向他壓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腰。
襯衫馬甲加外套共三層,經典黑色禮服套,布料硬挺,摸上去“沙沙”的。
那隻手解開他的皮帶,伸了進去,一直往上摸,往上摸……摸到了他胸口結的很薄的痂殼。
白蘊軟了下來,雙手挂在對方脖子上,依舊閉着眼睛。
“孟擎。”他疲憊地喊道。
“嗯。”孟擎漫不經心地應着。
摸到痂殼,孟擎不放心地在四周按了按,像在看他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沒紮多深,比蚊子咬疼一點。”白蘊嗅他脖子的味道,自暴自棄地想要再縱容自己久一點。
“上次你流血還是兩年以前。”
“你禁賽那次?”
“對。”
“其實不是。”
白蘊按住他的手肘,将他手抽出來,然後再次抱上去。
這樣貼得更近了。
沒有隔閡,一冷一熱的溫度互相沁入對方的身體。
孟擎也停止了動作,撫摸他的後背道:“那是什麼時候。”
白蘊有樣學樣,抓着他的手找紗布或者藥布貼,卻隻摸到了一條削開掌背的長裂。
他用沉默表達不滿,孟擎嘲道:“你自己提的,現在又不想說了。”
“你先告訴我減虞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我不信。”
“他沒機會說話。”孟擎将他壓向門闆,低頭咬他的鼻尖,含糊不清道,“我把他殺了。”
懷裡溫熱飽滿的軀體一僵。
随後迅速失溫,後背肌肉群硬直,将孟擎吓得心髒停跳。
他忙不疊撐住白蘊的肩頭,見白蘊臉色刹那變成青白,嘴唇也白了,捶門說:“騙你的!”
說罷緊急做按摩,從臉頰按到肱二頭肌,再把人翻過來按摩後背肌群。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能讓你緊張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