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躺在石闆上的清泠,靖安快步飛去,其間不斷閃過黑氣,額間出現一抹龍印,身旁傳來瓊華清冷的聲音: “靖安,念清心咒。”
靖安閃身,将清泠抱起,朝着洞穴飛去。
魔氣攔住了靖安的去路,靖安退後了一步,魔氣纏身,藍青色的光将他籠罩,讓魔氣近不了身。
“靖安,過來。”耳畔傳來清冷地嗓音。
靖安搖頭,腳步踉跄,眼前之人,是瓊華。她一襲月白色長裙,手指覆上他的臉頰,輕柔他的耳垂。
“仙帝……”靖安思緒亂作一團,他眼眸微沉,緩緩閉眼。
耳畔傳來瓊華的輕笑,溫熱的氣息散去,瓊華裙擺微動,睨了一眼靖安: “想吻我?過來。”
靖安擡眸,心跳極快,他朝前走,就在要碰到瓊華的那一刻,聽到一句罵罵咧咧的話: “笨狗!看清了,那可不會是仙帝!”
鶴軒持劍揮散魔氣,魔氣纏上他的劍,要往他的手臂上攀,鶴軒身形一動,額間閃爍一道龍印,他輕笑,閃身,揮出藍青色的劍氣。
“你的劍氣上怎麼帶着仙帝的神力?”恢複意識的靖安,驚訝地看着鶴軒的劍氣。
鶴軒眉眼微挑: “笨狗,懂得什麼是借力打力?”
“你待在仙帝這麼多年,竟還這麼遲鈍?”鶴軒冷哼,不與魔氣繼續纏鬥,将清泠抱入懷中。
見鶴軒離開,靖安跟在鶴軒後面為他鏟除魔族的攻擊,眼見着一隻魔獸要咬到鶴軒,靖安揮劍,一劍刺入妖獸的心口,魔獸倒地,靖安繼續揮劍,擋開朝他們打來的怨氣。
走到禁地邊緣,兩隊人馬厮打在一起,鶴軒見狀往森林深處走,靖安握緊劍柄,緊跟在鶴軒身後,闖禁地的那批士兵瞟見他們,見靖安揮手,把魔族士兵往另一處引。
毫無所覺的魔族士兵朝着那群士兵打去,黑氣與火團打在一塊,融合之處像是一團團冒火的黑煙。
深林之中,竟也藏有一批暗衛。兩人幾乎是用逃的,跑出暗衛的追殺。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下,身後的追兵早已被他們甩開,鶴軒将清泠輕輕放下,才跟靖安一同靠着樹坐下,不停喘氣。
相識一看,兩人皆是狼狽不堪,鶴軒拿下靖安頭頂的落葉,靖安擦去鶴軒臉上的塵土。
還沒休息多久,鶴軒便起身,捏訣。
“不用這麼趕吧!我們不都甩開了那群追兵。”
鶴軒搖頭,額間的龍印将他們三人包裹: “你不知道聶星的性子。曾經有人動他的家人,那人就被他千刀萬剮,喂給軍中的魔獸分食。他可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衆人跪在鮮血中,渾身顫抖,他們面前一個又一個人倒地,鮮血流了一地,幾乎看不出地闆原本的顔色,聶星一身黑衣,神色癫狂,掐住統領的脖頸: “夫人呢?”
統領神色恐慌,絕望又無助: “屬下無能,夫人被那兩個黑衣人抓走了。”
黑氣在統領身邊遊走,統領眼神空洞,七竅流血,氣息斷絕。
聶星呼吸混亂,拔劍,轉身又刺死幾人。
空曠的地界上,隐有低低的抽泣聲,誰也不知道這場血腥的災難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微風吹起瓊華的發梢,清茶的香氣蔓延整個房間,修長的手指放下最後一棋,清冷的聲音回蕩整個房間:“将軍。”
白澤無奈歎氣: “我是下不過你了。”
忠銘笑着朝兩人行禮: “成了。”
“我已将士兵撤回,至于副将,在門口等仙帝您。”
門緩緩打開,鶴軒眼眸亮了一瞬,他湊近,牽住瓊華的手: “仙帝,對不起,我沒有将南栖仙帝帶回來。”
淡淡的血腥味湧入鼻尖,瓊華蹙眉: “你受傷了?”
還沒等鶴軒說話,瓊華輕點他的額間,看到了當時的情形。
靖安和鶴軒兵分兩路,一個帶清泠走,一個帶南栖走,隻要能帶走一個,都是好的。
那時,看見被綁在架子上死氣沉沉的鳳凰,鶴軒明顯一怔,他曾聽聞,鳳凰一族的羽毛光澤透亮,這隻明顯不是。
眼前這隻鳳凰,渾身是傷,好多羽毛都是半截的狀态,神血不停滴落在陣法上,她氣虛虛弱,能睜開眼睛都費很大力氣。鶴軒将夜羽特質的藥丸放入她的嘴中,苦澀的藥味混雜桂花的香甜在嘴中綻開。
“你是誰?”
“南栖仙帝,我是仙帝的人,我帶你離開。”
鳳凰笑了: “果然,她找到了。”
鶴軒試圖拽開束縛她的枷鎖,可是怎麼也解不開。
“别白費力氣了,這枷鎖,估計就隻有瓊華和天帝能解開。”
鶴軒嘴唇發白,他甚至動用瓊華給他的神力,企圖解開枷鎖。
“你……不愧是瓊華賞識之人,竟然能用别人放于你身上的神力。”
“别白費力氣了,你快走,不然就走不掉了。告訴瓊華,我等她來。”
鶴軒搖頭,啞聲道: “我答應過仙帝,要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