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多跟仙帝學習一段時間。”

“夜羽仙王，你把顧大人吓着了。”忠銘笑着開口。

夜羽眼眸含笑：“逗你玩的！看來，你現在是完全接受我們了。顧離，隻要你願意，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正式介紹一下，忠銘，為人忠心耿耿，也是仙帝替你尋得的好助手，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交代他去做。”夜羽起身，神色恭敬。

“小的，見過顧大人。”

反應過來後，顧離竟松一口氣。

一個玩笑拉近三人的距離，他們聊了許久。見顧離已經和忠銘熟悉，夜羽才起身，準備辭行。

小黃跳出夜羽懷中，夜羽淡笑，朝兩人施禮：“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顧離你若有事，可以來東苑找我。”

“多謝。”顧離拱手，忠銘帶着夜羽離開西苑才回身。

“大人，以後小的便是您的人，大人盡可差遣小的。”見忠銘跪下，顧離不适，急忙扶起他。

“我聽你和夜羽所言，你既已經在鳳凰族有一席之地，為何要回來當個仙侍？這不是委屈你嗎？”顧離歎息道。

忠銘搖頭，雙目含淚：“能為大人做事，是忠銘的福氣。”

顧離眸光微閃，盯着盞中的茶水，心中湧起怪異的感覺：“你之前為鳳凰一族做事，夜羽又說你忠心耿耿。你曾是——容景仙尊的部下？”

忠銘點頭：“大人很聰明。”

“我的臉讓你想起容景，所以才來幫我？”顧離嘲諷道。

忠銘搖頭：“大人日後便知曉。”

“你是忠于我一人，還是忠于我背後之人？”

“瓊華仙帝并不如大人所想那般陰險，既然她派我來，要的就是全心全意忠于您一人。”

“若我做違背瓊華，傷害瓊華之事，你也如此？”

“是。忠銘，隻忠于大人。日久見人心，往後的日子，大人自會明了。”

顧離摩挲着手中的茶盞，沉默不語。

忠銘也知顧離無法一下子信任他，朝顧離鞠一躬，便退下。

當忠銘将一桌精美的飯菜擺在顧離面前，顧離明顯一愣：“你怎知我的喜好？”

“大人，我既能以外族身份在鳳凰一族混得一席之地，不隻是靠我對容景仙尊的忠心。”

“知曉你的喜好很容易，就連不管雜事的瓊華仙帝，也能探知一二。”

顧離夾了一塊魚肉到忠銘碗中，忠銘笑着接過，顧離又夾了一個雞腿給忠銘：“多吃些，做我的部下，可不能那麼瘦。”

忠銘笑了，眸色複雜地望着顧離，随即大口大口地吃飯。

顧離吃着最喜愛的紅燒魚，可想到被十字架困住的神鳥，頓時沒了心情。

他放下碗筷，瞥向忠銘。良久，才問道：“忠銘，你在鳳凰族做事，可曾見過鳳凰的真身？”

忠銘一愣，搖頭：“鳳凰一族，鮮少露出真身，一般隻有摯愛才能見到。”

“隻有摯愛才能見到？”

忠銘點頭又搖頭，思索片刻，淡淡道：“還有一種可能會見到。”

“鳳凰一族可以涅槃重生，在瀕死的狀态下，他們的神力會爆發。”

“此時，鳳凰台大火四起，鳳凰會顯露真身。以鳳凰台的真火，重渡真身，恢複到從前的狀态。”

顧離驚訝地說道：“這麼厲害？”

“不過，若在瀕死時，未回歸鳳凰台。以真火渡真身，便會無法涅槃，隻能走向消亡。”

“我第一次聽說，神族會死。”

忠銘笑了，神色黯然：“神族之所以稱之為神族，就是因為他們擁有不老之身。”

“他們的生命不會自己終結，但可能會被别人終結。一旦找到那個神族的弱點，便可殲滅。”

“若不是迫不得已，鳳凰一族是不會露出真身。”

“對神族來說，暴露自己弱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鳳凰一族鮮少在外族人面前顯露真身，為的就是保護自己。”

顧離神色凜然，心中湧起極強的不安，想起被十字架困住的神鳥，幾乎喘不過來氣。

“大人？您怎麼了？”忠銘見他如此難受，擔憂道。

“忠銘，我想入藏書閣，可有辦法？”

忠銘皺眉，藏書閣需要玉牌才可進。

忠銘打量着顧離，緩緩開口：“鶴軒曾使美男計，從仙帝那拿走一塊。大人，您的姿色遠在鶴軒之上，可以一試！”

顧離蹙眉，嘴角一抽，他，對瓊華使用美男計?!!

見忠銘一副堅定的模樣，顧離長歎一聲，為了神鳥的安危，拼了！

在忠銘的挑選下，顧離再次穿上紅衣。

他雖喜穿紅衣，可如今是為使美男計才穿上，顧離總覺得有些奇怪。

可事到如今，也無他法。

小黃想跟着去，被忠銘抱起：“人家去增進感情，你添什麼亂？”

巡邏的士兵極多，他們見到顧離，都十分恭敬地行禮，顧離連忙回禮。

東苑的戒備森嚴，讓東苑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隻能聽見夜間動物的叫聲。

顧離理了理披在肩上的長發，小心翼翼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