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兩把刷子。
現在沒有直接揭發他多半也是因為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才是對的,為了保險起見,所有的計劃本川裕也全部都沒有直接經受。
也許他該推一個兇手出來堵住藤本青花的嘴?但在藤本青花已經對自己産生懷疑的當下,想要簡單了結也并非易事。
果然還是不應該救下她嗎?還因此得罪了皮斯科。
不,不對,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經此一役藤本青花即使懷疑自己也必定有所動搖。
隻要能夠保護好藤本青花,把皮斯科從他的位置上踢下來也不是全無可能。
所以當下重要的還是得先弄清楚皮斯科到底在藤本青花身邊安插了什麼人。
還有毛利小五郎,不想辦法除掉他的話以後一定會壞了他的好事。
唯一與現狀毫無關聯,且處在麻醉狀态的毛利小五郎還不清楚自己已經被盯上。
杉江螢被警察按在地上後就不再掙紮,隻是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犯案後的懊悔。
昨天見到羽生禮香時,對方手裡正拿着一枚樣式很眼熟的姻緣符,其實一開始杉江螢并沒有認出這就是出自寺廟的姻緣符。
隻是發覺到羽生禮香一見到自己立刻就把那枚符藏在了身後,所以杉江螢才意識到這是什麼。
一種出離的被背叛的憤怒感湧上心頭。
情人島四周是一望無垠的廣袤海域,即使在這裡殺了羽生禮香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沒人會發現的,杉江螢這樣給自己暗示。
原本杉江螢想直接把羽生禮香推下山崖,可如果是這樣警方很快就能根據時間鎖定兇手。
所以杉江螢想了個辦法。
她不打算直接殺害羽生禮香,她要讓羽生禮香慢慢感受死亡。
杉江螢一直有失眠的老毛病,醫生給她開的安眠藥屬于藥效非常好的那種。
所以杉江螢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羽生禮香小動作的樣子,悄然将安眠藥下在了包裡随身攜帶的保溫杯裡。
他們自駕遊要去很多不同的地方,也有些是荒無人煙的地界,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除了保溫杯以外她的包裡還裝了不少應急物品。
而今早為了求符杉江螢走的着急,她沒有等保溫杯裡的水放涼,也沒有去把應急物品一個個整理好,而是一股腦全塞進了背包裡。
保溫杯裡的熱水讓安眠藥可以更快溶解,而應急物品裡的各種登山爬坡的物品又給了她一個很好的作案工具。
杉江螢先是誘導羽生禮香往懸崖附近走,然後再騙她喝下摻了安眠藥的水。
安眠藥發作的時間沒有太久,很快羽生禮香就不省人事。
把羽生禮香藏好以後,杉江螢收起對方的手機,然後回去故作慌張地說明了羽生禮香失蹤的消息。
上川和也果然是最着急的那個,一聽說羽生禮香不見就立刻說要回寺廟找她。
她怎麼能讓上川和也去寺廟那邊找呢?如果路上發現了羽生禮香怎麼辦?
所以她告訴上川和也,自己已經去寺廟找過了。
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一句為了殺害羽生禮香所不得不撒下的謊言,最終化作真相的利刃刺穿她全部的僞裝。
剛和阪口大翔上川和也分開的時候,杉江螢沒有立刻去找羽生禮香。
等到彼此距離遠了以後,她才将自己的手機抛下,用剛才裝作找羽生禮香時錄下的呼喊聲蒙騙阪口大翔和上川和也。
計謀很成功,他們果然沒有發現自己突然消失不見。
将羽生禮香身上所有東西全部丢進大海以後,杉江螢利用登山繩将羽生禮香放在了那處突出的平台上。
當月球引力引起潮水上漲時平台便會被淹沒,那時沒有任何工具的羽生禮香不可能在海浪的沖擊中爬上這片懸崖。
而她也特意為羽生禮香選擇了這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即使萬一她醒了過來想要呼救也難有人應答。
準備好這一切,杉江螢将登山繩連着保溫杯一起扔進了大海。
大海可以吞沒一切證據。
而至于羽生禮香身上沒有出現明顯的勒痕,是因為她把自己和羽生禮香綁在一起,用自己的衣服和胳膊護住了羽生禮香的身體。
活人身上的印記是不會留太久的,起碼不會留到羽生禮香死亡以後。
要是羽生禮香的屍體能再晚一點被發現就好了。
杉江螢沒有想過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海上才會設置一座又一座的燈塔。
燈塔不僅為那些迷失的船隻指引生的方向,還為已死的魂靈照亮返鄉的道路。
昨晚出海的漁民在燈塔的照耀下發現了飄在海面上的羽生禮香的屍體,這才有了今天一切案件的起始。
最後,杉江螢在警察的審訊下交代了一切。
她被關押進了神奈川當地的警局,等判決結果下來後再做處理。
上川和也則就此失蹤,半年後他被發現于情人島岸邊,享年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