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祈蕪這幾天都住在江家,她自以為沒驚動任何人,蹑手蹑腳地換下衣服,又看了眼側身躺着熟睡的江樓月,掀起另一邊被角迅速躺回去。
她在被子裡蛄蛹了幾下,一擡頭,對上了江樓月不知何時睜開的雙眼。
許祈蕪:“......”
她幹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哈哈,渺渺你也睡不着啊。”
江樓月睡覺幾乎是淺眠,在她起身出門時就察覺到了,并且一路跟着遠遠地保護。
但這些都不是任務目标需要知道的。
江樓月順着她的話說:“嗯,我做噩夢了。”
許祈蕪神色擔憂:“夢到什麼了?”
江樓月說:“記不得了。”
許祈蕪松了口氣,湊近伸手拍她的背:“不怕不怕,夢境都是相反的。”
江樓月瞥了眼她手腕上的粉水晶。
許祈蕪忽然想起來,摘下珠子就想往她手上戴:“這個可好看了,我打算買一串一模一樣的當閨蜜款,這串先送你。”
江樓月知道這是李既明送她的,婉拒:“我不喜歡這個顔色。”
許祈蕪也意識到把别人送的禮物轉贈不太好,翻身去開燈:“那我現在就拍一串新的。”
僅剩的睡意徹底折騰沒了,江樓月也不惱,兩個腦袋湊在一塊看。
許祈蕪突然瞪大眼睛——
她手上那串粉水晶竟然價值180萬,還隻是起拍價!
而且這串手鍊并不是由水晶制成,而是極為罕見的櫻花粉锂輝石,每顆珠子都精挑細選、細細打磨,每隔一顆都點綴了細小的鑽石,所以才看起來亮晶晶的。
之前在車上看的不仔細,現在才發現鍊條中央還有一顆圓潤的星形主石,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極具浪漫主義色彩。
許祈蕪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貴但沒想到這麼貴,她應該焚香沐浴之後再戴上。
據介紹,手鍊内部運用了某種失傳工藝,每一串都是獨一無二,所以價格才會炒上天。
許祈蕪找遍了所有特權渠道,隻找到幾串同工藝的手鍊,顔色、造型都有差異。
這也意味着買不到同款,她對手上這串天價飾品的興趣瞬間降低。
江樓月并不掃興,指着一串冰藍色的說:“我要這個。”
許祈蕪黯淡的眼睛“歘”一下亮起來:“這個确實好看,适合你。”
如果說那串粉色的像是浪漫的櫻花雨,那這串冰藍色的就像是瑰麗的星雲,江樓月一眼就想起了時空局特有的冰藍色花海。
而且主石是一輪上弦月。
一口氣消費二百多萬,許祈蕪緊繃了整宿的神經在此刻終于得到放松,枕着臂彎沉沉睡去。
江樓月卻看着沉沉的夜色,獨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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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呈平的報應很就來了,聽說在任職期間工作上出了很大纰漏,釀酒工業協會将他除名。
李家幾個兄弟基本上都是落井下石的貨色,聞着味就來奚落,左一個兄弟、右一個手足,把人灌醉了卻隻字不提幫襯。
李呈平還不知道自己丢工作是李既明的手筆,一心想着毒死他自己上位。李既明也留了後手,對外确實收了副黑瑪瑙,實際上有毒的那副被手下原封不動送回李呈平的宅子了。
手下全天盯死,連李呈平哪天睡了哪個女人都一清二楚。
其實以李既明的手段,把人一悶棍拐走送去姜島挖核桃并不是難事,但李家叔父輩盯得緊,他不想留下話柄,省的日後翻舊賬。
李呈平借酒消愁,在夜總會泡了将近一個星期,甚至不需要李既明招呼,剩下幾個兄弟就把女人給他安排好了,大有一副讓他精盡而亡的架勢。
李既明也不攔着,隻是吩咐手下把人看牢。
相比李呈平這邊職場失意情場得意,許念那就不好受了。
許父一直在追查當初郊區盤山公路的車禍,手裡還有劉叔提供的視頻,根據音色陸續找到幾個問題青年,無一例外都是二世祖。
喜歡尋求刺激、飙車,改裝汽車、摩托,甚至還有一兩個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