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禮最近一段時間都陪着阮之,除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去公司。
阮之覺得詫異,沈淮禮平時很忙的,根本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閑的時候。
而且還是全天都陪着她。
傍晚劇組收工,阮之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瞧見沈淮禮坐在她的化妝鏡前等她。
“我好了。”
“那走吧。”沈淮禮走上前牽住阮之的手。
自從那天過後,方嬌和阮之的關系就一直很僵,兩人除了拍戲需要,其他時間都不會講話。
方嬌原本打算等沈淮禮走了之後,找機會刁難阮之,可自從沈淮禮來了之後,就不走了,每天都在劇組裡陪着阮之。
她就算是想下手也沒有機會,苦等了一陣也沒有等到沈淮禮離開。
既然現實中沒法搞阮之,那她也有其他辦法。
方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恰巧看見阮之和沈淮禮牽着手從她身旁經過。
看到阮之喜笑顔開的臉,方嬌心底就有一股憤怒燃起。
她的面子都被丢盡了,雖然大家不會當着她的面讨論,但私底下可沒少說,她在衛生間裡就聽到過好幾次。
方嬌越想越氣,恨不得立馬給她一個教訓。
—
沈淮禮和阮之在附近的小餐館裡吃了飯,兩人是步行過去的。
兩人吃完飯牽着手回去,天色已經黑成一片,孤寂的夜空中隻有幾顆繁星點綴。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偶然有陣陣清風吹過,阮之的碎發随着風起舞,擾亂了她的視線。
沈淮禮瞧見,會幫她把碎發整理至耳後,可風偏偏和他作對,不一會又被吹散。
沈淮禮無奈,阮之早已習慣,女生的碎發是最難打理的,被風吹散也是常有的事。
他停下腳步,把阮之的皮筋扯下,用手簡單梳理發絲,打算重新幫她紮一下。
沈淮禮本來不會這些,阮之有時沒空紮頭發,隻能麻煩沈淮禮。
漸漸的,沈淮禮也學會了。
“這下好了,不會再被吹散了。”沈淮禮動作幹脆利落,幾下就把頭發綁好,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阮之晃了晃腦袋,感覺到頭發被綁的很結實,一時半會也不會松。
“還得多虧你啊。”阮之眉眼笑的燦爛。
“所以以後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嘛?永遠不分開的那種。”
阮之嗅到幾分不對勁,她覺得沈淮禮是話中有話。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面對阮之的質問,沈淮禮隻覺得好笑,他壓根沒有别的意思,這隻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了。
他雙手擡起,做出投降狀,冤枉的說:“我可是好人,純屬冤枉啊。”
阮之盯着他仔細瞧,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噢~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沈淮禮不明所以。
“你公司是不是破産了?”阮之肯定的語氣,讓沈淮禮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的小腦瓜裡面都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會破産?”
“那可不一定,這種事情可說不好。”
“你以前那麼忙,這段時間居然都不去公司了,而且還天天陪着我,這已經讓我覺得可疑了。是不是公司快不行了?你怕我抛棄你,所以就天天陪我讓我離不開你?”阮之總結出她的想法,甚至覺得有幾分邏輯性。
“然後呢?”沈淮禮不揭穿,繼續讓她說。
“然後以後隻能靠我的片酬養你了。你覺得的怎麼樣?”阮之觀察他的神情。
沈淮禮很配合她,假裝思考起來,“嗯.....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切,這麼勉強,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強迫你。”阮之不想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沈淮禮腳步邁的很大,很快就追了上去。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勉強。那就請阮老闆多多照顧我了,我一定會對得起你給的報酬的。”
“你這話我聽得怎麼怪怪的?”
“哪裡?”
阮之想到了别處去,但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幹脆閉口不言。
“沒什麼。”
兩人并排走向房車的方向,一邊說着閑話,一邊沉浸于夜色。
“你真的不打算說說你最近在做什麼?”沉默了許久,阮之忍不住問。
沈淮禮沒打算對阮之有隐瞞,隻要她想知道,他都會告知。
“我發現自己一直都沉浸在工作裡,給自己太多壓力,也一直沒有時間陪你,意識到這點以後,我決定給自己放一個小假,順便陪陪你。”沈淮禮說的真切,眼底的真誠替換掉了往日的嬉笑。
“真的?”阮之其實相信他,但偏要再問一次。
“真的。”他的眼眸深深注視着她。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回房車,助理已經下班回家,房車裡隻有他們。
走了一大圈路,阮之累的直接窩在椅子上,不肯動彈。
沈淮禮照例要用電腦處理一點事情,而阮之會看看手機放松一下,彼此之間互不打擾,這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形成的默契。
剛打開手機,屏幕就跳出一些最新的新聞娛樂資訊,而那些資訊之中,阮之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點開,發現是一個營銷号發的。
最上面配了幾張阮之的照片,下面則是長篇大論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