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璇挂完電話,氣得把面前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全部都推到地上,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怨氣。
憑什麼?她阮之有什麼好的,就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她都沒敢繼續奢望他的愛,隻是想利用他炒一炒熱度而已,就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行嗎?
她不過是早上才讓營銷公司幫自己發的這些,不到兩個小時他就讓人聯系自己把那些都處理掉。
不就是怕被阮之看到了。
何林璇無力跌坐在地,心中的怒火和怨氣越來越多,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快,壓得她喘不過氣。
“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我哪裡比不過她?”
何林璇想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
于厘怕阮之一個人越想越傷心,就拉着她在家裡的影院看了一下午的電影。
章丈安靜坐在于厘身旁,時不時給她遞杯水。
阮之一直沉迷在電影劇情之中,把煩惱短暫忘卻了。
看完兩部電影出來,已是傍晚黃昏時分,夕陽斜照,沒有了白日的滾燙高溫。
于厘走到廚房,和家裡的廚師說了幾道晚上想吃的菜,轉身去詢問阮之,問她想吃什麼。
一扭頭卻發現身後沒人,她走出廚房尋找,發現阮之站在客廳裡,低頭垂眸正出神的盯着手中的手機。
她好奇上前,想看她在看什麼。
她把頭探過去,去看手機屏幕上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于厘看見官宣幾個字時,内心就預感不對勁,接着往下看,她看到到了沈淮禮和阮之的名字。
#沈氏集團創始人沈淮禮官宣與演員阮之的戀情#
#沈淮禮 阮之#
#沈淮禮 阮之 領證#
于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畫面并沒有任何變化。
是真的!
“阮之,你怎麼想的?”于厘瞥了眼望着屏幕呆愣的阮之,試探的問。
阮之沉默片刻,把熄滅屏幕的手機裝在口袋裡,淡淡的說:“我沒什麼想法,他說的也是事實。”
“事實?”于厘詫異。
她隻知道于厘和沈淮禮是談戀愛,怎麼就突然官宣已經領證的新聞了。
“你們真的已經領證了?”
看到阮之點頭,于厘瞬間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音不免大了幾分:“你們已經領證了?要不是沈淮禮官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阮之,你打算瞞我多久?”
在廚房裡忙活的章丈聽到外面傳來于厘的聲音,立馬跑了出來,圍着她焦急的問:“厘厘,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下午三個人都在樓上的電影房裡看電影,根本沒有看手機的機會,自然也不知道網上的熱點新聞。
于厘掏出手機,直接把屏幕放到他面前,章丈的反應比于厘的稍微沉穩些,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震驚誇張表情說明了一切。
“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們說的,隻是時機一直不合适。”阮之淡然解釋。
阮之在看到網上的官宣信息時,内心竊喜了一瞬,之後她就立馬想到這也許是沈淮禮為了維護公司利益的手段。
網上何林璇和沈淮禮的绯聞鬧的沸沸揚揚,這樣的桃色新聞對沈淮禮來說很不利,也會間接影響到公司的利益。
一個利益為主的商人,自然懂得怎麼利益最大化,以及損失最小化。
官宣不過是為了擊破桃色绯聞,并且樹立一個隐婚愛老婆的好男人形象,把之前的輿論穩住,并且扭轉輿論。
他們的合同婚約,也不過是他為了利益的手段。
而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提出離婚的要求,怕不是就是為了現在。利用自己婚姻去挽回绯聞造成的損失。
阮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棋子,被他利用的棋子。
吃晚飯時,阮之聽到家擁說那輛黑色的車子又來了,于厘和章丈不約而同看向阮之,發現她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全程靜默低頭吃着碗裡的飯。
晚上臨睡前,于厘走到窗邊往下看,那輛車子依舊停在門口。
阮之和于厘視線對上,知道她想問什麼,搶在她開口之前說:“不用管他,他晚上會回去的,難不成在車子上過夜。”
聽到阮之都這麼說了,于厘索性閉上了嘴,沒再說什麼。
這一夜,阮之睡的不安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半夜醒來好幾次,醒來的幾次她都強忍着想要下床去窗邊的沖動,為了怕自己多想,她翻了個身強迫自己繼續入睡。
于厘醒來時,發現阮之兩隻眼睛瞪的很大,平躺着凝望天花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直接起身,走到窗邊,看到門外依舊停着那輛黑色車子時,她扭頭欣然對着阮之說:“你預判錯了,他在外面等了一夜。”
阮之什麼都沒說,直接起身走到于厘身旁,向窗外探頭,看到眼熟的黑色車子後,一言未發轉身躺回床上。
“你們之間有誤會也可以好好說一說,就算你不想和他繼續下去,也該體面解決一下,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于厘實在不想看見她這個樣子,耐心勸導她。
于厘說話間隙,阮之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有人給她發信息了。
她随手解開手機,看到沈淮禮發來的大段信息,在一旁的于厘也看到了。
沈淮禮前面解釋了一大段他和何林璇的不實绯聞,後面又說了一些道歉的話語,最後問阮之能不能好好聊一聊,希望阮之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于厘看出阮之松動的神情,于是繼續勸慰:“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等你聽完他的解釋再決定怎麼做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