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沒有見過沈淮禮這樣瘋魔的樣子,他绯紅的眼神仿佛能殺人,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讓人後背一涼。
繩子很快被找來,柳媽小心翼翼把繩子遞過去。
阮之被沈淮禮禁锢住雙手,根本掙脫不開,眼看自己要被綁住,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掙紮。
手動不了,阮之就用力踢着雙腿,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隻能随意着踢着,希望借助這個力量把自己掙脫出來。
可是人沒踢到,反問踹到了一旁的餐桌,餐桌被踢移位,發出與地磚的尖銳摩擦聲,杯子裡的水晃動,撒出不少在桌面。
柳媽很擔心阮之,她怕沈淮禮下手沒輕重。
他一把奪過繩子,随手就纏在阮之的手腕上,确定固定好後,沈淮禮直接彎腰把阮之抗在了肩頭上。
阮之雙手徹底被束縛住,她隻能繼續蹬着雙腿,可是她現在被沈淮禮控制,雙腿也被他用手按住,根本蹬不起來。
“沈淮禮,你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你快放我下來。”阮之也不管了,張嘴就是罵,帶着怒不可歇的憤怒。
沈淮禮壓根不在乎,抗着人就往樓上走。
柳媽在一旁看的着急,可她說的話沈淮禮也不一定,但又怕沈淮禮真做出什麼事情來。
心裡縱使着急,也隻能在身後說一些關懷的話:“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好好和太太說,千萬不要動粗啊。”
柳媽在這裡工作很多年了,第一次見他帶女人回來,她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好好過日子的,而不是這樣争吵,甚至還用上了繩子。
沈淮禮沒有說話,隻是擡了下手,表示自己聽到了她說的話。
阮之感覺身子一輕,她失去重心,往下跌落,落在柔軟的床上,拖鞋被他伸手勾落在地。
沈淮禮轉身把門關上,擡腳向她走去,邊走邊松開脖頸下的西裝領帶。
沈淮禮每天的穿着都差不多,即使不去公司,也習慣性的穿着襯衫,打了領帶。
阮之用手肘撐着床面,蹬着雙腿,連連往後退,邊退邊罵:“沈淮禮,你是不是有病?”
沈淮禮走的很慢,他眼皮向下壓了幾分,眼底閃過幾分隐忍和恍惚,但依舊波瀾不驚的看着她掙紮,就像是捕獵的獵人,看着已經到手的獵物掙紮那般淡定。
等看到阮之縮到床邊,退無可退時,他才不慌不忙地繼續走上前。
阮之不知道沈淮禮要做什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也不知他居然有這種暴戾瘋狂的一面。
她覺得自己好像惹到了一個瘋子。
她看着他正向自己走來,手中還拿着解下來的黑色領帶。
他陰暗的眸子盯着她看,眼裡充滿了想将她占為己有的私欲。
沈淮禮坐在床邊,颀長有力的手臂一把握住她的腳踝。
阮之掙紮反抗,還是被他拽到了身前,他用領帶在她腳踝上纏繞,最後打了一個結。
手腳都被綁住,這下阮之徹底動不了了。
她平躺在床上,眼眸惡狠地盯着面前的罪魁禍首,“你到底想幹嗎?”
沈淮禮嘴角噙着笑意,卻笑而不語,眼角微彎同樣充滿溫和笑意,明明看起來是一張沒有危險還帶着笑的臉。
可阮之看起來卻覺得那麼的詭異。
他俯身靠近,阮之拼命閃躲。
沈淮禮眉微蹙,不滿她的躲避和掙紮,直接伸手把她穩住,不讓她動彈。
身體是控制住了,可她的臉卻左右扭,就是不想讓他得逞。
“沈淮禮你不要臉,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放我走。”
沈淮禮再次捕捉到了關鍵字,一聽到那個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消失的差不多的暴虐狠厲情緒,再次出現。
阮之什麼都沒做,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見他眼角逐漸染上一片猩紅,陰郁的目光帶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冰意,眼底泛起嗜血般的光。
他現在可怕的吓人。
阮之也被吓到了,她驚恐的目光不敢和他對視。
“沈淮禮,你怎麼了?”
沈淮禮突然湊到她耳邊,似笑非笑的用低沉而清晰的嗓音說:“之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他的語氣還有幾分病态的癡迷。
阮之不知道沈淮禮是何時變成這樣的,她對這樣的他感到陌生和不認識。
“那你松開我,我不走。”阮之打算與他談判,先換取自己的自由。
“之之,你還在想着走對不對?等你真的不想走了,我就放開你。”沈淮禮的指腹輕輕撫摸着她皺起的眉。
“那你打算把我綁到什麼時候?”
“那你先答應我不提婚約的是。”沈淮禮打算退一步。
在他心裡隻有婚約才能将他們鎖定在一起,隻要不提婚約,就不會有分開的事情。
“好。”阮之一口答應。
沈淮禮垂眸準備幫她解開繩子,可視線卻落在了她薄潤的紅唇上,他喉嚨不自覺的滾動,想着便低頭親了上去。
阮之原本還在等着解綁,誰知唇上卻有了溫熱觸感,她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仍由他索取,深度侵略,直到他心滿意足。
“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吧?”阮之不哭不鬧,隻是把剛才的行為當做她自由的籌碼。
沈淮禮對聽話不掙紮的阮之感到很滿意,他伸手去幫她解綁。
“你别想着離開,我會讓你看着你。”他邊解開領帶邊說,話裡充滿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