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也是聽了你的話來的,你說這裡有花邊新聞可以拍,我們才過來的。我們等了那麼久才拍到的,你說删就删,怕不是把我們當傻子,我們這一幫狗仔兄弟不要吃飯啊!”
安知願在圈裡混了這麼久,自然也知道,這些狗仔都是要錢的,拍的那些視頻照片就是為了問正主要錢的。
“那你說吧,要多少錢可以?”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八百萬,一口價,我就全部删掉。”
安知願在圈裡混了多年,即使沒有火起來,也是有一定知名度,平時賺的錢隻多不少,身上也有一定存款積蓄的。
隻是她不甘心,這些明明是她的照片,她居然要花錢買回自己的照片,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冤大頭。
要是買房買車買包包,她都沒有話說,可是這筆錢本就可以避免的。
現在讓她出這麼多,她是不願意也不甘心的。
“一百萬。”這是安知願能出的最多的錢了。
安知願提出的價格和對面報的價格,差距太大了,對面不願意。
“你這也差太多了,八百萬一口價,少一分都不同意。”
既然溝通不了,安知願也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就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我告你們侵犯我的隐私權和肖像權。”
“這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你叫我們來拍你的照片?然後再去告我們?你有沒有搞錯啊?把我們當猴耍呀。”
“中間有點誤會,你們拍錯了。”
“那也是你弄錯了,我們就是按照你說的做的,照片我們少一分錢都不會删的。”
對面态度強硬,根本就沒法溝通,一點也不肯讓步。
安知願隻能先放棄溝通,和他們說先等等,她考慮一下再決定。
她其實也是想緩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幫忙。
給錢都是最後一步,實在沒辦法了再給錢。
和狗仔記者通完電話,已經是淩晨四點。
安知願開始翻找通訊錄,找那些有關系和人脈的人,給他們一個個發信息,希望他們能幫幫自己。
大抵都還在睡覺,她發了一個小時信息,還沒有一個人回複她。
安知願的心焦急不已,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那她的前途可就毀了。
她爬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她不希望一切都毀之一旦。
發完信息,她又給她的經紀人以及公司負責人發信息,希望他們幫自己出出主意。
發完已經是早上六點半,她又困又疲倦,但她不能睡,她要等大家的回複,就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敢睡。
深怕睡着醒來,又發生了什麼。
怕自己睡着,安知願隻能刷手機轉移注意力,可是刷着刷着,她發現不對勁了。
她在網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雖然是打碼的,但是身體的輪廓和模糊的膚色還是能看出的。
這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撥通了狗仔記者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她焦急又帶着怒火的話語直接罵了過去。
“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緩一下嗎?怎麼直接就發出去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錢不賺了是吧?”
對面的狗仔記者反而冷靜異常,覺得安知願很莫名其妙。
“半個小時前有一個電話打給我,說是你公司的,而且要買斷你的照片,直接開口說了一千萬。”
“你們答應了?”安知願覺得不對勁。
“當然答應啊,有錢為什麼不賺。我們底片都删掉了,你以後别問我們要照片了,你公司都幫你買走了。”
“那不是我公司。”
安知願頓時反應過來,她的公司不掙她的錢就算好的了,怎麼可能這麼大手筆,居然還願意花一千萬幫她買斷照片。
這件事情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假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電話裡就說是你的公司,我才賣的。要不然誰會花那麼多錢買你的照片啊。”
“這種事情你們難道都不會核對一下嗎?”安知願越想越後怕,覺得腦子都要超負荷運轉了。
“大姐,一般情況誰會花那麼多錢去買斷一個花邊绯聞啊。除了你自己還有和你關系很好的人幫你,應該就沒人願意了吧。”
安知願覺得狗仔記者說的沒錯,同時也給她提了個醒。
她才把這件事情通知公司和經紀人,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那邊的回複,應該是還沒有看到。
而狗仔記者說的是半個小時之前,就有人打電話告知是她的公司,還特意多花了兩百萬買斷那些照片。但那個時候她可能還沒發信息,或者是剛發信息。
就算是公司那邊看到了她發的信息,也會是第一時間來聯系她,而不是直接一聲不吭的花錢去買斷照片。
這種做法一點也不像她的公司。
她排除掉那些還沒有回複的朋友和婉拒的朋友,還有公司和經紀人。
排除掉之後,她确定剩下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并且她越來越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