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給安知願問懵住了,阮之說的确實有道理,她不給也正常,是她自己心急了,想要到沈淮禮的聯系方式。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去酒店吧,我把東西給你。”
安知願說着已經站了起來,收拾起自己的包,臨走前又喝了幾口面前的飲品。
阮之站起身時,發現安知願面前杯中的東西沒剩多少了,大多都被她喝了。
柳助理在外面萬分焦急的等待,心裡祈禱着他家老闆快點開完會,趕緊看到他發的信息,也好告訴他該怎麼辦。
要是她們兩個再次打起來了,他除了上去幫阮之,其他的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沒想到她們居然還走出來了,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這是要幹嘛?
天哪!天哪!千萬不要打起來,柳助理内心一直在祈禱,腳步卻沒停,一直跟在後面。
阮之跟着安知願進了電梯,好在電梯裡就她們兩個,柳助理還能在顯示屏上看到所停的樓層。
酒店走廊過道很安靜,就連腳步聲都淹沒在走廊上的地毯裡,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阮之緊跟着安知願的步伐,對四周的環境充滿警惕。
而安知願的情況卻不太好,從咖啡廳裡出來,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她感覺身上又熱又難受,而且還越來越困,眼睛都要睜不開的那種。
從咖啡廳到酒店很久,路程十分鐘不到,可安知願卻覺得度秒如年,每分鐘都漫長無比。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生病了。
她強撐着身體,努力找到房間。
可算走到了房間門口,安知願仿佛用上了所有力氣,用房卡把門刷開。
門開後,她僅剩的力氣也沒了,雙腿無力身子一軟,直接跌倒在門口,意識也逐漸模糊。
房門被她撞開一些縫隙,房間内昏暗無比。
阮之知道是她自己下的粉末起了藥效,準備扶她起來,把她扶到房間裡就走的。
沒成想從昏暗的房間裡伸出兩隻手,一把拽住了安知願的兩隻手,直接把她拖進了房間裡。
那雙手很大,皮膚很黑,還能看到皮膚下的青筋暴起。
一看就知道是一雙男人的雙手。
人被拉進去後,門就被關上了,阮之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門關上沒兩分鐘,從隔壁的房間傳來動靜,阮之下意識躲到走廊分叉口那躲了起來。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即使地上鋪了地毯,阮之還是能聽到很多小聲的交談聲,以及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能感覺到有不少人。
感覺到沒了聲響,阮之才探出腦袋去看,發現安知願開門的那間房間門口站了五六個人,這些人一看就不簡單,手裡都看着攝像機,是記者。
他們都面朝着房間門口而站,似乎等待着什麼。
阮之看他們的樣子,推測他們應該就是等着門開,然後一股腦的沖進去,拍點什麼熱爆新聞。
阮之不傻,結合安知願突如其來的邀約,下在飲品裡的粉末,已經在房間裡的男人,還有門口的記者。
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原來安知願的計劃這麼歹毒,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
要是她上鈎,那此刻在裡面的就是自己了,到時候記者在進來拍點照片,自己的把柄就被牢牢掌握在安知願手裡。
好在她多留了個心眼。
安知願做出偷拿自己手鍊的事情,也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可這件事情的後果更嚴重,已經涉嫌到違法了。
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自作自受罷了,怨不得任何人。
阮之随後拍了幾張照片,準備離開,沒想到遇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柳助理。
“柳助理,你怎麼在這裡?”阮之詫異,她記得自己沒有和他說去哪裡。
柳助理撓頭解釋:“呃…我之前那個酒店住膩了,準備換一家酒店住。”
柳助理說的真切,眼神四處亂瞟亂看,看起來就像是來看酒店的環境是否符合他的要求的。
其實柳助理在找安知願的身影,她們兩個明明一起上來的,怎麼隻看到阮之,安知願人呢?
但是他又不好問,要不然怎麼解釋。
柳助理假模假樣看了幾下,而後說:“這裡不咋地,我還是覺得我之前住的酒店環境好。”
阮之倒是沒有懷疑,知道柳助理住酒店住了很久,從她進組拍戲開始,柳助理就開始住酒店了。
住久了想換一個地方也很正常。
随後兩人一起坐電梯,出了酒店。
阮之發現柳助理全程都在看手機,不是打字就是聽語音,雖然她聽不到看不到任何信息和内容,但是柳助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柳助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忙工作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房車離這裡不遠。”
阮之覺得不遠,自己可以走,不是非要人陪的,再加上柳助理看着很忙,就更不好意思麻煩他了。
柳助理一聽連忙拒絕:“沒事的,沒事的,我順路。”
阮之一想柳助理的酒店好像也是這個方向,既然順路,那就可以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