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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七點,阮之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一趟咖啡廳,她總覺得安知願說的關于沈淮禮的事情很奇怪。
她換好衣服,拿上包就走了。
沈淮禮最近幾天都回來的很晚,她即使在外面待幾個小時回來,他也不一定回來了。
柳助理拿了一把折疊椅,坐在房車外打遊戲。
他聽到關門動靜,擡眼看到阮之換了衣服還背着包,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很好奇,多嘴問了句:“夫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阮之走過去,拍了他一下,糾正他:“不是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夫人。”
“噢噢噢,對,我忘記了。”柳助理連忙改口。
“那阮之,你這麼晚要去哪裡?”
“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阮之沒打算告訴他實情,随意找了個借口。她覺得見安知願也就是一會的功夫,根本不需要多久。
“那我幫你去買吧。”柳助理主動提議。
阮之婉拒了:“不用了,我閑着沒事剛好出去溜達溜達,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阮之就走了,柳助理看着阮之匆忙的腳步,若有所思,總覺得不對勁。
他果斷退出遊戲,小心的跟了過去。
保護阮之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需要及時和沈淮禮彙報。
劇組附近隻有一家咖啡廳,好在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她來的早,比安知願說的八點,還早了一個小時。
阮之尋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此刻時間不晚,咖啡廳裡的客人也不少,大多是一邊工作一邊喝咖啡的。
她閑着沒事,點了杯咖啡,邊看手機邊慢慢喝。
柳助理在咖啡廳的不遠處蹲守着,總覺得阮之應該是要見什麼人,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換了衣服還背着包,就為了去咖啡廳喝杯咖啡這麼簡單的。
阮之看手機看的入迷,直到聽見一聲熟悉的嗓音。
她聽出這是安知願的聲音。
她略微擡眼,看到安知願一進門就往裡走,她在一處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喊服務員并指揮他把面前的桌面擦一遍。
阮之的位置是咖啡廳右邊的角落,那附近都是單人位置,靠近門的地方有一個擺放水的陳列櫃,陳列櫃不高,再加上櫃子上還排放着一些植物花卉,所以安知願進來時并沒有發現她。
而安知願坐的位置是左邊的靠窗四人座位,從阮之的位置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安知願的側面身子。
現在距離八點還有二十分鐘,安知願這麼早就來了。
為了等她?
阮之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白無故找自己隻為了告訴自己關于沈淮禮的事情,這件事情隻怕是個引子,而目的就是為了引她過來。
阮之并沒有着急過去,她打算繼續等一等,等到八點過去也不遲。
安知願過來,阮之已經沒了看手機的心思,她透過展示櫃上植卉的縫隙悄悄盯着她。
安知願點了兩杯飲品和一份甜點,東西上來後,她又看了看時間。
心裡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而後又開始左顧右盼的,有些警惕四周的模樣,看上去是要做什麼事情。
阮之一直緊盯着她,直到她看到安知願從包裡拿出一包透明包裝袋的東西,裡面有白色的粉末,她全部都撒在了一杯飲品裡,撒之前還四處張望了一番,确定沒人注意她才撒的。
撒完之後,快速把透明包裝袋塞回包裡,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拿起勺子快速攪拌了幾圈,确定粉末都化了後,把那杯飲品直接放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下藥?
這種害人的事情放在安知願身上,還真不覺得稀奇。
阮之表面鎮定,其實心裡已經有些慌張了。
心裡慶幸自己提前來了,并且看到了這一幕,要不然她還不知道安知願的心腸這麼歹毒。
退一步來說,即使她八點鐘來,沒看到這一幕,這種别人點的東西,她也不會喝的。
何況是安知願點的。
時間接近八點,阮之正打算假裝剛進來的樣子,去找安知願。
沒想到安知願卻先一步離開了座位,她走向了咖啡廳裡的衛生間。
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阮之趁她去衛生間的功夫,趕緊走到安知願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她确定安知願已經進入了衛生間後,迅速把兩杯飲品互換了位置。
原先在她面前的那杯加了粉末的飲品,此刻被換到了安知願的面前。
幾分鐘後,安知願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已經坐在位置上的阮之,有些詫異。
她直接在阮之對面坐下。
“你怎麼知道我坐這裡?”
阮之十分自然指了下她身旁的包包:“你人不在,你的包我還是認識的。”
安知願的視線下移,也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包,而後又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我說的時候,你沒答應,沒想到來的還挺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