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是好面子的,得知自己的女友從未在朋友面前提起過自己,自然會多想的。
覺得女友是不是不想和自己長久走下去,居然都不把自己介紹給親朋好友。
阮之聽出她挑撥的意思,她擡眼看向他,沒想到沈淮禮也扭頭睨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沈淮禮沒有搭理安知願挑撥的話語,而是直奔目标,他來這裡就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和她聊天的。
“那條手鍊是我買的,麻煩你還回來。”沈淮禮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堪,開口的語氣隻是冷硬,沒有其他情緒。
如果面對阮之,安知願是一百個不相信她能買得起這條手鍊,或者認識HS大師。
可是她面前站着的是沈淮禮這位在商業界裡,有着傳奇人生的人物。
他買得起手鍊,并且認識HS大師就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是必然的。
既然沈淮禮在這裡,她也沒什麼好争辯的了,要是隻有阮之一個人,她還能争論争論。
她臉上帶着殷勤的笑意,把手鍊遞到沈淮禮面前,一改剛才說的話,張嘴就是新編的謊言:“我路過的時候撿到的,沒想到是阮之的手鍊,那可能是我搞錯了。”
沈淮禮眼看她的手快要碰到自己,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很明顯的嫌棄之色。
安知願倒也不惱,臉上的笑意更甚了,追着沈淮禮往前走了幾步,一副不碰到沈淮禮不罷休的姿态。
沈淮禮一邊往後退了一大步,一邊拉着阮之。他擡眼在人群中張望,尋找熟悉的面孔,最後在人群的最邊上找到柳助理的身影,視線和柳助理對上,他對着他使眼色。
柳助理立馬就明白了。
他從人群中跑出,很快跑到沈淮禮面前,直接擋在他面前,把沈淮禮和安知願隔開了,宛如一個人形阻隔牆。
安知願發現面前擋着一個陌生面孔,她隻好停下腳步,把不甘咽回肚子。
柳助理接過安知願手裡的手鍊,對着她客套笑了幾下。
安知願給完手鍊就想走,被阮之直接叫住,“等一下,剛才不是一直嚷嚷說我沒法證明手鍊是自己的嗎?然後又說手鍊是我偷的,現在又說手鍊是你撿的?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哪一句話是真的?”
導演本以為可以結束了,這場戲可以收場了,沒想到阮之又叫住了安知願。
他内心煎熬不已,這事還有完沒完啊!
一些看戲的,還巴不得瓜可以再多一些,恨不得端着飯邊吃邊看。
許多人聽到阮之說話了,吃瓜的DNA又動了,兩眼一亮,仿佛嗅到了瓜的問題,目光紛紛集中到阮之和安知願身上。
安知願沒想到阮之會叫住她,她腳步隻是一頓,沒打算停下來,也沒了心思去和她掰扯。
安知願要走,阮之也攔不住。
她隻是淡淡的開口說了句話,這話落進安知願的耳朵裡卻如同定時炸彈,隻是不知會不會爆炸。
她說的話是:“你不是說手鍊是我偷的嗎?那你有證據嗎?但我這裡有東西可以證明手鍊不是你撿到的。”
安知願的腳步頓住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化妝間沒有監控她是知道的,阮之說這話指不定是唬她的。
可她心裡怎麼有種莫名的心虛?
“什麼東西?”安知願壓制住心底的心虛。
阮之看她停下腳步,就知道她心裡有鬼,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留下。
阮之沒有回答她,而是打開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播放的是一段視頻電話的錄屏,右上角還有一個人的臉,隻是右上角的視頻框太小,需要仔細辨認才能看出是誰。
阮之直接拿着視頻在人群中來回走,視頻不長一分鐘左右,播放完了又會重新播放。
她拿着手機走的很慢,争取讓大家可以看清楚視頻内容。
有的人眼尖,一眼就辨認出右上角小框裡的人是誰。
“這不是于厘嗎?她好像是劇組特邀的角色,我當時對她的印象可深了。”
“哎,你别說,好像真的是,就是畫面太小了。”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于厘啊。”
……
吃瓜群衆議論紛紛,安知願自然也聽到了大家的談論,心裡越發緊張慌亂起來。
她心裡笃定是沒有監控的,當時化妝間裡沒有人,隻有她一個。
阮之當時又在換衣間裡,怎麼可能看得到她做的事情。
不過是吓唬人的把戲,想吓她罷了,阮之又能上哪裡弄證明她拿東西的證據。
真是搞笑,她不過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阮之在玩心理戰術,知道是自己拿的又怎麼樣?她又沒有證據,隻能搞這種假把戲的伎倆逼迫自己承認。
她長這麼大可不是被吓大的,心裡防線還不至于這麼脆弱。
她倒要看看阮之能把她怎麼辦?她要是一直不承認,她又能怎麼樣?
阮之拿着手機,已經走了大半圈,後面的人看不到,隻能伸着脖子往前探,隻為了能看到手機裡的内容。
很多人看完就開始竊竊私語,眼神還時不時瞄着安知願。
大家的舉動,搞得安知願很莫名,甚至也開始好奇視頻裡的内容。
雖然心裡這麼想的,但她依舊紋絲不動站在原地,想要看阮之怎麼圓這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