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沒想對他有隐瞞,隻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的事情讓她覺得尴尬。
她把吃飯的事情都和沈淮禮說了,隻說到兩人吃完飯回去就結束了,再往後她就沒說了。
“沒了?”他問。
阮之很心虛,不想說太多。
“昨晚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嗎?就不用說了吧。”
“那個……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不會了。”
阮之現在着急去找導演解釋,沒時間和他說太多,匆忙找衣服準備換,整個人走來又走去的,頗有種趕着投胎的感覺。
“這麼着急?有事?”他慢條斯理的語調和阮之形成鮮明對比。
“我遲到了,這麼多天我都沒有遲到過,今天還有我的好幾場戲份呢。”
“我幫你請過假了,你下午過去就行。”
沈淮禮的一句話,直接讓阮之愣在原地,她手裡還拿着準備換的衣服。
“什麼?你請假了?那怎麼不早說?”阮之震驚。
“我說的還不早嗎?”
阮之:“……”
她打開手機看到導演給他發的信息,說同意她請半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下午過來就好。
既然已經請過假了,阮之也不用那麼着急了,吃過午飯過去就行了。
不着急去了,阮之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做什麼了。
于是沒事也要找些事情做,覺得肚子有些餓,打算泡燕麥吃,還問沈淮禮要不要,他婉拒了。
房車裡隻有一張小桌子,阮之也沒其他地方吃燕麥,隻好坐在沈淮禮對面。
沈淮禮對着電腦敲鍵盤,而阮之低着頭吃燕麥。
大抵是房車裡氛圍太幹巴,阮之想找些話題說,緩解一下氣氛。
“老公,喜之娛樂什麼時候簽約藝人?我有幾個朋友都在問我。”
阮之是喜之娛樂唯一簽約的藝人,很多也想簽的藝人,隻好找阮之打聽情況,阮之給不了準确答複,隻能客套的說自己幫忙問問。
本以為可以等到大緻的答複,這樣她就可以給朋友們解答了,沒成想沈淮禮卻說:“這兩年暫不考慮簽約藝人。”
“啊?不簽約了?”阮之沒控制住,嘴巴比腦子快一步。
“嗯,怎麼了?”沈淮禮語氣平淡。
阮之想不明白,成立娛樂公司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既然不簽約藝人,那公司怎麼發展,又怎麼盈利賺錢呢?
“兩年都不簽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些?”
“不久,有可能不止兩年,看情況吧。”
沈淮禮語氣淡淡,就像是讨論吃飯那樣随意,可這是公司啊!
她好奇:“那公司不賺錢嗎?你怎麼盈利?”
沈淮禮卻反問:“誰說我要靠這個娛樂公司賺錢了?”
“既然不靠它賺錢,那為什麼還要開娛樂公司?”
“把你簽到我公司裡,方便你接戲,不用擔心資源分配不均勻。”
沈淮禮淡然的一句話,卻給阮之帶來不小的猜想。
在聽到那句話時,阮之明顯感覺心跳猛烈跳動了幾下。
她的内心有些複雜。
腦子裡思緒亂飛,各種念頭猜測全都浮現而出,為了讓腦袋清醒,她晃了晃腦袋,用手拍臉讓自己從虛幻的想象裡掙脫出來。
不斷給自己暗示:阮之啊,阮之,别想太多了,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不可能喜歡你的,也更也不可能為了你成立公司。
沈淮禮注意到她的動作,疑惑她在做什麼。
“你怎麼了?”
阮之總覺得沈淮禮有一雙能看透她内心的眼睛,她此刻覺得他看出自己的異樣,說不定還能看穿她的想法。
“沒什麼,我有點困,想繼續躺一會。”說完她就匆匆溜到床邊,把床簾一拉,她看不見沈淮禮了,沈淮禮自然也看不見她。
這樣最好了,要不然總有自己被看透的感覺。
打開手機,發現于厘幾分鐘前給她發信息了。
“我醒了,頭好痛啊,導演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到。”
“我也是,醒來的時候頭很難受,你喝多水,緩解一下。”
于厘幾乎秒回:“我剛剛跟導演請假了,他讓我明天一定要去,要不然戲份拍不完。”
“我請了上午的,下午再過去。”阮之沒把沈淮禮幫她請的假說出來。
接着于厘直接甩過來一個微博分享:“那個叫什麼安知願的發了微博,居然把你p掉了。”
阮之點進去看,發現确實如此。
昨天的合照明明是三個人一起拍的,安知願發到微博上的照片卻隻有兩個人,唯獨沒有她。
這很明顯,就是把她p掉了,隻把想留下來的人留着,其他不重要的都p沒了。
這是什麼意思,一眼就能看出。
況且她們還在一塊拍戲呢,她敢這麼發出去,就絲毫不擔心會被自己看到。
或者說壓根就不在意她怎麼看,畢竟在她眼裡不過是個沒名氣的藝人,自然是比不過有背景的于厘。
看來自己把她當做朋友,都是高看她了,她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把她當朋友。
不過是一個隻看咖位和勢力的人罷了。
她翻看安知願微博底下的留言,其中不乏很多于厘的粉絲,她們看到自家姐姐和安知願合影,立馬就在評論區誇贊,主要是誇于厘,順帶着也會誇誇安知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