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想找水,卻隻找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空杯子。
她努力安撫他:“老公,你等我一下,我去樓下接個水,很快就回來。”
沈淮禮痛苦的點點頭。
阮之下樓盡可能不發出聲響,接完水後匆匆上樓。
她每拿起一瓶藥,沈淮禮的手指就會擺出要吃的藥丸數量。
阮之把藥放進他嘴裡,再喂水給他。吃了一些藥後,沈淮禮的症狀好了許多,能自己拿杯子喝水吃藥。
所有藥吃完,沈淮禮明顯好了很多,他倚靠在床邊休息。
阮之瞧他還有些難受,伸出手覆蓋在他的肚子上,輕輕的來回撫摸着。
沈淮禮感受到她手掌的溫度,整個人都僵住,沒吭聲,安靜享受她柔軟的撫摸。
耳邊傳來她的關心:“老公你還好吧?”
“吃了藥好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剛才情況很緊急,阮之随意問了一句,沈淮禮痛苦成那樣,也沒法回複她。
現在他好的差不多了,阮之又問了句:“老公你這是……”
“胃病,很多年的老毛病了,一直反反複複不見好,好久沒犯了。”
阮之了解了大概。
“那這次是怎麼回事?老公你是吃了什麼東西嗎?”
沈淮禮回想晚上吃過的東西,柳媽知道他胃不好,平時煮的東西都避免重口味和辛辣,一般都是清淡為主的。
而且他回顧晚上柳媽熱的剩菜,也沒什麼問題,都是清淡的小炒菜。
除了晚飯以外他就沒吃過東西了。
就在他想不出還吃過什麼東西時,腦海裡冒出了一樣東西。
他的視線往床頭櫃上空了的水杯看去,入睡前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就把床頭櫃上的水喝了。
水放的有些久,已經涼了。
沈淮禮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直接一飲而盡了。
睡夢中感覺肚子痛了起來,起初還能隐忍,越到後面痛的越厲害,他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想要掙紮去書房拿藥,卻發現自己痛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站不起來。
他又怕打擾阮之睡覺,不想讓她發現,隻好咬牙□□着。
沒成想越來越痛,他在床上痛苦的翻來覆去,想着隻要挺過去就不痛了。
隻是掙紮的動作有些大,還是把阮之吵醒了。
阮之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個空杯子。
“老公你喝了涼水?”
沈淮禮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阮之忍不住吐槽他:“我滴老公耶,你知道你有胃病還喝涼的水,你不肚子痛,誰肚子痛啊!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不知道分寸呢?”
阮之雖然嘴上說他,但手裡的動作沒停下。
她本以為說完,沈淮禮會明白,吸取教訓,下次就不這樣做了。
沒想到沈淮禮卻笑了。
???
誰被這樣說了,會笑的啊!
沈淮禮不會是吃藥吃傻了吧?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不解的說:“老公,你笑什麼?”
沈淮禮嘴角笑意明顯,随意扯了一個理由:“沒什麼,我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他當然不會對她說實情,說他因為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于是笑的和傻子一樣。
他畢竟還是要面子的。
阮之覺得莫名其妙,又幫他揉了一會肚子,睡意來襲時,她眼皮撐不住,就睡着了。
沈淮禮原本還在享受阮之給自己的揉摸,結果她的手慢慢的停了。
他扭頭一看,阮之已經睡着了。
本就是半夜,又被他吵醒了,還幫他找藥接水,大抵是太累了。
沈淮禮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床上,拿起一側的薄被子給她蓋上。自己也跟着躺下,往她身邊挪了挪,才閉眼。
—
一連三天過去了,阮之隻瞧見沈淮禮每天早出晚歸,而他答應給自己推薦工作的事情還沒有結果。
她現在沒事就在後院陪小花玩,或者出去溜小花。
要不就是去找阮梅,和她聊聊天說說話。
阮之在家裡閑着都要發黴了,她現在隻想出去工作。
等了這麼多天,她有些等不住了。
既然沈淮禮那邊沒有消息,那她就去找吳姐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通告。
雖然她簽的娛樂公司藝人多,資源少,但好歹平時也能有些工作,總比一直在這裡等着強。
她剛打過去,電話就接通了,沒等她開口,電話那邊的吳姐就傳來震驚的話語。
“阮之,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你要跟公司解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說?”
阮之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吳姐說的什麼意思。
“吳姐,我沒說要解約啊?”
“公司那邊都和我說了,說你甯願賠付違約金也要解約,公司那邊同意了……”
吳姐後面還說了很多,阮之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對自己要解約的事情壓根不知情,要不是吳姐和她說,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情和沈淮禮有關。
和吳姐挂斷電話,阮之立馬給沈淮禮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沈淮禮此刻正在開會,手機被調成了震動,此刻在桌上嗡嗡作響。
他瞧了一眼來電顯示,拿起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柳助理站在一邊不小心瞄到了,居然是阮之打來的電話,而且他家老闆居然還出去接了。
OMG,他家老闆終于也對一個人上心了,不再是以前那種冰冷無情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