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厘對他翻了個白眼。
回到包廂,于厘發現似乎有些不一樣,對面的啤酒肚男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那表情似乎想被人揍了。
她小聲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聽完大概後,她一副悔恨的表情。
早知道會有這麼精彩的戲看,她就是憋死都不會離開的。
章丈則完全無感,不過就是錯過一個吃瓜的機會,哪裡比上廁所重要。
于厘表示和他完全沒有共同話題,他們不是一類人。
聽到這話,章丈急了。
“我們怎麼不是一類人了,我們有很多興趣愛好都一樣啊?”
于厘不屑:“切,僅僅愛吃瓜這一點,我們就不一樣。”
兩人像小學生一樣鬥嘴,其他人低頭吃着東西,沉默不語。
導演賠着笑安慰啤酒肚男,而他根本沒有給導演好臉色,怪他沒有提前說明。
“她是沈總塞進來的沒錯,可我也不知道沈總今天會過來,況且我也不知道她對沈總那麼重要……”
啤酒肚男壓根不聽他的解釋,他在沈淮禮那邊吃了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
他最後全部發洩在了導演身上,把導演罵了一頓,飯也沒吃了,拿着東西就走人了。
導演也沒法子,他希望拿到他們的贊助,隻能悶聲不吭,默默的聽他罵完。
見人要走,他又帶着讨好的笑意跟在後面追了出去,問道:“關于贊助的事……”
聽到贊助兩個字,啤酒肚男氣就不打一出來,果斷回絕:“你還敢和我提贊助?想得美,我是一分錢都不會投的。”
說完三人揚長而去,留下導演獨自歎息,到手的贊助就這麼沒了。
啤酒肚男捂着被踹的腳,慢慢挪到酒店門外,手剛握住車把手,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他都快忘記右手被沈淮禮用筷子紮過了,立馬換左手去拉門把手。
心裡暗自發誓,以後有機會,他一定加倍讨回來。
—
阮之被沈淮禮一路牽着走到地下車庫,車門被他拉開,他扭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上去。
她沒吭聲,按照他的意思上了車。
車子行駛在路上,車内的氣氛格外的安靜,柳助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吸引到後排的注意。
阮之也感受到奇怪的氣氛,沈淮禮一言不發,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不悅氣場。
她也不敢和他說話,怕沈淮禮下一秒給她一個滾的眼神。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能安靜坐在車邊,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情,要和我說。”他語氣冷淡,聽着不算友好。
阮之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解釋着:“這個飯局我原先不知道,也沒打算去的,本來工作完就回去。被朋友一直喊着去,我想着也什麼事情,就去了。”
“嗯,下次要和我說。”
“哦。”阮之想不明白為什麼沈淮禮對飯局這麼介意。
“還有一個事情?”他說。
“什麼事情?”阮之好奇。
“沒有喊稱呼,扣零花錢。”他語氣輕描淡寫。
後面幾個字傳進阮之耳朵裡簡直心如刀割,還有什麼事情比扣錢還要心痛的嗎?
她努力回想剛才的對話,她确實沒有喊。
真是大意了,以後她一定會注意的,畢竟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柳助理默默開車,他們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但也隻能裝作沒聽見。
心裡暗自吐槽:表面扣工資,不搭理人家。
實則背地裡監控人家的電話,在别墅的活動區域裝監控,在房車的活動區域裝監控,掌握她的一舉一動。
真不知道他家老闆是什麼癖好,難道是偷窺狂。
之後兩人沒有在說話了,沈淮禮下了車直接進了書房,阮之回了房間。
晚飯沈淮禮也沒出來,還是阮之送飯進去的。
沈淮禮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盯着屏幕,看起來很忙。
她放下飯準備走,被他叫住。
“我不是不讓你參加飯局,隻是這種飯局以後盡量不要去了。”他擡眸看向她說。
阮之詫異,他這是向她解釋嗎?
“我以後會注意的。”阮之被他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扭過頭看向别處。
“還有他摸你哪隻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淮禮眸底閃過一絲兇戾的情緒,不過阮之正看向别處,沒有看到這一幕。
她伸出右手:“他點名要我給他敬酒,然後乘機摸了一下我這隻手的手背。”
沈淮禮沒吭聲,起身把她拉到衛生間,給她手上擠上洗手液。
不用他說,阮之也知道什麼意思。
潔癖犯了呗,他自己有潔癖也就算了,還要拉上她一起。
最後阮之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背,沈淮禮才滿意放她出衛生間。
阮之是有苦說不出,光是洗還不行,還要連洗帶搓,她皮都搓紅了。
即使心裡有怨言,她也不敢說,怕他又扣自己零花錢。
隻好自我安慰,不要和一個潔癖怪計較。在他眼裡自己怕不是他的私有物了,别人碰一下都要洗十幾遍的那種。
洗完手,阮之立馬跑回了房間。
直到阮之睡着之前,也沒看到沈淮禮回房間。
睡意迷糊的時候,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蹭她脖子,麻麻癢癢的,她忍不住撓了幾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沈淮禮看着她熟睡的側臉,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口。
剛才他沒忍住,在她脖頸上親了幾下。
心想還是睡着的時候最安靜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