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禮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直到他把門關上,阮之也沒能看到他把襯衫脫下。
阮之伸手輕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自言自語着:“阮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身材好一點,長得好看了些,就把你迷成這個樣子了?要是被人看到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輩子沒見過帥哥呢。“
她忽然變的精分起來,開始自問自答:“那他确實長得好看,而且身材的确不錯,他如果要是進娛樂圈,确實可以吊打一大堆男明星。”
阮之小聲的嘀嘀咕咕,自問自答,全然不知這些話都被衛生間裡的沈淮禮聽到了。
原本隻有幾分弧度的嘴角,早就止不住的上揚的更高了。 說到一半,阮之特意停下了,目光看向衛生間緊閉的門,心想就算是這裡不太隔音,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加上他洗澡的水流聲。
他肯定聽不到她說的。
沈淮禮洗好穿着睡衣出來,睡衣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有任何外露的地方。
阮之隻是瞧一眼,沒有看到任何想看到的,拿着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
他居然包裹那麼嚴實。
洗完出來,阮之直接把活動區域的燈關了,視線裡漆黑一片。
她隻能看到床邊幽暗的台燈,順着暗光她走到床邊。
阮之一直都是貼車壁邊睡,平時也都是她先洗澡,等沈淮禮躺上來時,她早就已經躺好或者睡着了。
可今天是沈淮禮先洗的,他此刻平躺在床邊,她需要越過他才能躺過去。
幽暗不明燈光下,他閉着雙眼,看起來像是已經睡着了。
阮之不打算叫醒他。
她小心翼翼,脫掉拖鞋,往床上爬去。
沈淮禮躺的平穩筆直,一雙修長長腿橫放在她面前,她需要跨過去。
視線模糊黯淡,阮之隻能借助床邊那盞幽暗台燈的光亮。
她動作緩慢,小心謹慎深怕把他吵醒了。
阮之慢慢挪動,整個人橫跨在他腿邊,此刻她半個身體已經越過他的長腿,隻需要把剩下半個身體跨過去,她就成功越過他了。
在幽暗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沈淮禮眼皮微掀。
她擡起右腿,準備跨過去,誰知道卻撞到了沈淮禮忽然直起來的腿。
阮之整個人瞬間失去平和,順着撞擊的方向倒去。
下一秒,阮之跌倒沈淮禮的胸膛上,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不過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
阮之隻覺得他們此刻像是一個人形的字母X。
沈淮禮因為阮之重力跌落在他身上,發出一聲“悶哼”聲。
聽到她的反應,阮之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摔倒你身上,還把你吵醒了。”
她說着掙紮要起來。
沈淮禮快她一步,伸手攬住她肩膀,勾起小腿彎,抱着她坐起身,轉了個方向,把她平放在自己身側。
阮之感到整個身體騰空,等她反應過來,沈淮禮已經幫她蓋好了被子。
耳邊傳來缱绻的話語,聽着有幾分慵懶:“沒事,下次小心點。”
話落,是一股暖意在額頭傳開。
阮之整個人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感受到的那股暖意立刻傳遍她全身,逐漸升溫。
她整個人都開始發燙起來。
始作俑者早已躺了回去,閉目不言,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阮之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沈淮禮居然親了她的額頭。
上次他以為自己睡着偷親她,而現在是光明正大的親了她。
她有點不淡定了,自己居然害羞臉紅了,整張臉都覺得熱浪起來,慶幸這是晚上沒人看見。
最後她不知道過了過久才睡着,睡着前她腦子裡天馬行空,想了很多有的沒的。
—
韓夢玩着手機坐等萬利的好消息,看到他打來的電話時,心裡别提多期待了。
她就等着萬利的好消息呢。
電話接通,還沒等韓夢問,傳來萬利焦急懊惱的聲音:“韓夢,我被人發現了。”
聽到他說的話,韓夢不可置信質問:“什麼叫被發現了?被阮之那個賤人看到了?”
萬利語氣不友好:“不是她,是一個男的。我差點就進衛生間了,結果他把我攔住外面,還發現了我身上的針孔攝像頭,往我臉上打了一拳。”
他越說越氣憤,嗓門跟着大了起來。
萬利隻說了一個大概,并沒有把自己已經供出韓夢的事情說出來。
韓夢捕捉到關鍵信息:“一個男的?你見過嗎?”
“沒有。“
韓夢不以為然,語氣輕蔑:“大晚上和一個男的在一輛房車裡,不是她的男友,就是被男的包養。一個男的而已,瞧把你吓得,至于嗎?”
萬利此刻臉上的痛楚還沒消散,被人這麼打了,他很不甘心。
“站着說話不腰痛,被打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說沒事。”
韓夢還想繼續靠着萬利幫自己,好言安慰:“哎呀,沒事啦。既然打了人就沒那麼容易結束,不管那人是阮之的男朋友還是包養她的金主,我都要讓阮之為之付出代價,讓她不得安甯。”
聽到這番話,萬利無處宣洩的憤怒勉強平定下來,半信半疑:“這可是你說的,你到時候要把我被打的氣一并幫我出了。”
韓夢欣然答應:“那是肯定的,我肯定會幫你的呀。”
又扯了幾句,電話挂斷。
韓夢心中煩悶不已,這次居然讓阮之那個賤人逃過去了。
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等着瞧,她一定要讓她吃到教訓。
思忖間,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不是萬利的。
是她背後的金主。
看到備注她莞爾揚起笑意,接通電話,說話嗓音甜的能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