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的助理慌慌張張地拿着冰袋沖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心疼:“夢姐,你怎麼樣?疼不疼啊?”
助理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把冰袋敷在韓夢臉上。
韓夢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巴掌印清晰可見,她本來就白,現在更是襯得那兩塊紅腫觸目驚心。
她踉跄着,眼前一黑,差點摔倒,還好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韓夢拍開助理的手,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花了,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滾開!沒用的東西。”
助理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吓了一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看着她:“夢姐,我不是故意的……”
助理手忙腳亂地安慰着,卻不敢再觸碰她的臉。
“阮之,你等着,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韓夢咬着牙說。
而後她捂着臉,跌跌撞撞地朝休息室走去。
阮之盯着韓夢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裡沒有任何憐惜。
她可不是什麼軟弱懦怯的性格,能随意任人欺負的。
韓夢的臉腫的像一個豬頭,後面還有幾場關于韓夢的戲份,導演直接把關于韓夢的戲份推遲拍攝了。
她現在的情況不适合拍戲。
韓夢此刻坐在休息室裡,用冰袋敷着臉,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都是阮之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趕緊教訓阮之,讓她後悔惹錯人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對話聲。
“你看到了嗎?我剛才在片場看到韓夢被打了兩巴掌。”
“真的假的?可惜我當時不在現場,居然錯過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我可是親眼所見的,阮之下手可狠了,那巴掌聲又脆又響,聽着力道就不輕,我估計臉肯定會腫。“
“媽呀,那這個阮之下手還挺狠啊,好可惜我居然沒有看到。韓夢也是活該,讓她平時那麼那麼嚣張。”
“雖然表面上是演戲,但是大家都看的出來,那就是接着演戲的借口打她而已。”
“我去,我對這個阮之更加佩服了,居然敢直接這樣做,肯定是不懼怕韓夢的。”
“我好期待啊,她們後面肯定會打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看戲了。”
“那你覺得誰會赢?”
“那還用說,肯定是阮之啊,我站阮之的隊,希望她可以給韓夢一點教訓嘗嘗,滅一滅她嚣張狂的焰氣。”
“我也站阮之,韓夢狗眼看人低,不把我們這些普通人看在眼裡,平時就知道指揮别人做這做那的,還真把自己當公主啊。”
聽到這裡,韓夢猛地站了起來,沖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怒視着門外竊竊私語的兩個工作人員:“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那兩個工作人員顯然沒想到會被韓夢撞見,頓時吓得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繼續說啊!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韓夢怒火沖沖地問道。
“沒……沒什麼……”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就是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韓夢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我的事情你們也敢議論、“
說着,她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那兩個工作人員吓得抱頭鼠竄,立馬就沒了蹤影。
韓夢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她回到休息室,心裡亂成一團。
韓夢越想越氣。
自己好歹在圈裡也有些名氣,而阮之不過是個沒有名氣的新人,她竟然敢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阮之,你給我等着,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韓夢咬牙切齒地暗自發誓,她就不信,憑着自己的手段,還治不了這個小賤人。
—
結束一天拍攝阮之回到房車裡。
碰巧是晚飯點,柳助理早已買來盒飯。
瞧着面前擺放的菜,阮之驚歎:“柳助理,你怎麼買這麼多菜?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柳助理把買來的飯菜全部從袋子裡掏出來,解釋着:“老闆說他一會過來,讓我多買些。“
“他要過來?”阮之驚詫。
柳助理淡淡點頭,”老闆說已經在路上了,我估計一會就到了。“
柳助理走後,阮之盯着滿桌的菜陷入沉思。
他怎麼還來?
劇組這邊位置有點偏,他從公司來這裡,比去别墅那邊遠多了。
見到沈淮禮時阮之腦子裡隻有這個疑問,等他進來關上門後,她問出心中疑問。
“你怎麼大老遠跑到這裡來?”
沈淮禮手中提着一袋糕點,放在她面前,沒直接回答她的話:“宋記的點心,味道還不錯。”
阮之仍舊用困惑的表情望着他,似乎他不回答,她就打算一直看着她。
沈淮禮在她對面坐下,揭開飯菜蓋子,他能感受到阮之注視的目光。
随後他慢吞吞解釋:“我沒在房車裡住過,覺得新奇。”
阮之:“........”
沈淮禮随意編的理由堵住了阮之的嘴,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柳助理買的菜有點多,兩個人也吃不完,最後剩下的被阮之全部倒在了袋子裡。
沈淮禮發現了她這個舉動,好奇問了一嘴:”你要做什麼?“
阮之把袋子綁好,放在明顯的地方,方便她明天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