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能賺錢,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但失業了,沒進賬,房租水電吃喝,
都可以成為壓垮獨立女性的最後一根稻草。
2014年元旦,蔡筱薇合租的家裡:
兩室一廳,住着三個和她一樣北漂打拼的女生。
主卧,常年緊鎖。聽房東阿姨說,住的是一個經常出差的翻譯姐姐。
次卧,下班很晚,周末也基本不在家,幾乎與蔡筱薇沒有什麼交集的銷售姐姐。
客廳改的卧室,帶大陽台,半落地窗,蔡筱薇的房間。
雖然是合租,但基本上平時在家的,也就蔡筱薇一個人。沒有電視劇裡面合租的雞飛狗跳奇葩室友,清淨的甚至有點凄涼,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還好,今年房東隻漲了一百的房租。交完房租,存款又不到五位數了。畢業三年,想當個萬元戶,怎麼這麼難啊!”
拉開窗簾,陽光灑滿房間,蔡筱薇把被子推到一邊,随意紮了一個丸子頭,站在窗戶前,伸了個懶腰,“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新的開始!2014年,我要當萬元戶!!!”
回想自己畢業第一次來北京面試那會兒:
人生第一次接到了面試通知,居然會傻到拉着行李去公司面試?
從老家到北京車站,下車後,打車晃悠了個把小時,最後停在一個公交車站前,司機說,“再開就出北京了,你還是聯系一下公司的人吧!”說罷,就給蔡筱薇和行李一起丢在路邊。
蔡筱薇不停催着電話那頭的“同事”:
“請問您這邊到底什麼時候派人來接我?”
“快了,你就在哪裡等着吧。”
從中午到晚上,從期待到失望,眼看着夜幕降臨,蔡筱薇不知所措的同時,開始警覺起來,“我等了一天了!你們到底還能不能來人了?你們——是騙子嗎!甩人玩呢!”憤怒但又慶幸的挂斷電話。
當時,還是在北京實習的高中同學闫菲菲收留了自己。
吃完飯的時候,兩人邊吃邊說:
闫菲菲,“你呀,怎麼想的啊!你下次面試,一定要查一下那個公司靠不靠譜。”
蔡筱薇懊惱道,“我以為,能在招聘網站發布信息的,總是被審核後才發得出來的吧。誰知道,真的有騙子!再說,我一個求職者,能有什麼被騙價值呢。就為了耍人玩嗎?”
闫菲菲,“那就難說了——畢竟,一個大活人,還是女人。”
說道這裡,蔡筱薇也後怕。
闫菲菲,“你還是蠻幸運的,幸虧那個公司沒派人來。要真的派人來了,直接給你拉走,危不危險?”
蔡筱薇,“這光天化日的,不能吧?”
闫菲菲,“這朗朗乾坤,也肯定有光照不到的地方啊。”
正回想着,闫菲菲打來了電話:“在幹嘛呢?有沒有時間來我家吃飯?”
蔡筱薇,“正想你呢。”
闫菲菲,“那就趕緊來見我呗。記得打扮一下。”
蔡筱薇,“好。”
挂斷電話,走到鏡子面前,随手套上黑色羽絨服,正了正黑框眼鏡,“還打扮一下?我這種天生麗質的,打扮什麼呢。”說完,踩上馬丁靴,風風火火出門了。
闫菲菲家
客廳,蔡筱薇和一個同齡的男生略顯尴尬的坐在沙發上,一頭一個。
在廚房準備飯菜的闫菲菲小兩口,竊竊私語的觀察着他們。
闫菲菲老公,“要不,你還是去幫幫他們吧——幹坐着也不是個事兒。”
闫菲菲,“我這個閨蜜就是内向。那我跟她說說,你跟高羽說說。都是老同學了。多好的緣分。”
闫菲菲卧室
蔡筱薇,“不是,你怎麼回事?”
闫菲菲,“哎,大姐,你也不小了。這個春節過完,你都27了,一點不着急啊!”
蔡筱薇,“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和高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