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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海平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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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帶狗出去遛完一圈回來的你,手上還拿着從呼噜脖子上摘下的遛狗繩,發現擦了腳的金毛犬十分反常的,居然喝完水後要立馬上樓回自己的窩,當即很嚴肅地叫了聲今天沒出門、正在沙發上看書的人:

“川端先生。”

由于你隻有在外或者玩笑時這樣稱呼過,從沒以這種語氣,對方合上書,扭頭望過來,眼神詢問。

你問道:“你還沒跟我們可愛迷人的小狗呼噜和好如初嗎?”

這兩天,都是蒙斯帶呼噜出去玩——小孩因為要跟家裡隔了幾日沒見的狗子好好增進感情,主動包攬晚上遛狗的活兒,連續兩次都是玩到呼噜筋疲力盡才回來,狗爪子縫裡都是泥巴——他倆好像都沒怎麼好好相處,繼那次突然兇了呼噜後。

諸伏景光想了想,向正前方招招手:

“呼噜。”

接着你便看到:上一秒還看起來背影孤單地往樓上離去的小狗,下一秒得到召喚後,轉頭就邁着哒哒哒的步伐沖下台階。

“汪!”

呼噜的尾巴快搖上天了,又是蹦又是跳的跑到召喚自己的主人面前,在他伸出的手掌掌心底下主動蹭蹭腦袋,仰着頭,又圓又幹淨的眼睛望向主人,笑得别提多憨。

諸伏景光一邊摸狗,一邊重新看向你,含笑又無辜的眼睛仿佛在問,“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破裂過?”

你看着這一人一狗,尤其是呼噜快咧到耳朵的傻笑,一臉無語。

得,你多慮了。

你扭頭回去收起呼噜的繩子,進衛生間洗個手,出來後,把指尖的水漬全彈到了呼噜臉上。

趴在地毯上的金毛犬老老實實被你滋,水珠進眼睛了不舒服,它把臉埋在兩爪之間,用毛茸茸的後腦勺對你。另位被誤傷到的,從茶幾上抽張紙巾遞你,往沙發一側挪了挪,重新攤開書頁。

你接過紙巾,又在呼噜腦袋上使勁搓了幾下才收手,脫掉鞋子上沙發。

上了沙發不好好坐,自然而然地貼過去。

“在看什麼?”

“随手拿的一本。”對方向你露出有書名的書皮。

看封面應該是本懸疑小說。你記得你當時好像從書店直接購入了最近在日本很火的某位小說家一整套懸疑系列,拆了外面一層塑料薄膜後直接放進書櫃裡。

你瞟了一眼,興趣不大地收回目光。

“好看嗎?”

“還沒看到案子出現。”諸伏景光說。

“這麼慢?不應該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嗎。”

“這個作者不是這種風格,你說的那種通常是單元案,長篇一般都會在開頭鋪伏筆。沒記錯的話,這本已經被拍成同名電視劇,口碑不錯。”

他側頭看你,悠悠感慨,

“枝和買回的書,自己卻一點都沒看呀。”

被拆穿的你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護:“嘛嘛,别瞎說,也是看過簡介的好嗎?”

對方就是笑笑,不說話,用寵溺的眼神與你對視。

這眼神把你看得心跳亂拍,受不了的撇開臉,然後虛張聲勢地把他書給搶了。

“别看了别看了,”你慫恿他,“反正還沒看到案子,來玩遊戲呗?輸了陪我打遊戲~”

“好。”

他一口答應,順便握住了你撐在沙發背上的右手,捏一捏。

由于不能随便碰你臉了,諸伏警官又多了個不知名的小癖好。

你表情很正經地抽出手,豎起三根指頭。

“聽好哦,三句話,判斷哪一句是真:

“呼噜早上在廚房偷吃了一片面包,

——聽到自己名字的金毛犬從底下擡起腦袋,圓溜溜的眼睛望過來,發現沒自己事,低了回去。

“它在外面碰到11番地家的德牧并跟對方大吵一架,在回來路上看見一隻三色成貓。”

“沒有了?”

“沒了。”

諸伏景光摸摸下巴,開始思考。

但你怎麼可能給他太多時間?

正要倒數三聲,人開口了。

“我選,枝和看見了前面那家烘培店的櫥窗裡,有新款蛋糕,但因為出門時連手機都忘記帶,在琢磨等下要找什麼理由再去買一趟。”他說完,便很胸有成竹的等你答複。

噫噫!怎麼還創造第四選項?

“喂喂,不行啊,這樣可不能算!”你當即就對這個一臉信心十足的人,非常不樂意地嚷起,“就知道你昨天肯定已經看到了他們家新出的芝士蛋糕,居然不告訴我,他們家的新品可是會爆漿——”這誰能拒絕!

對方好言好語的跟你說:“那種蛋糕需要吃新鮮的,最好不隔夜。如果昨天買回了,你晚上又會隻吃蛋糕,不吃正餐,再到深夜餓肚子。”

“蛋糕就是正餐!”

“當然不是。”

諸伏景光擡起隻手臂,把聽不進道理、眼看要在争辯時站到沙發上的你摁住。

“不如,枝和也猜一個吧。”

你當他在為沒買蛋糕的行為而轉移話題,一秒不猶豫地搖頭。

“不——”

“今天的飯後水果會是蘋果,梨子,還是草莓?”諸伏景光趁你話音沒完全落下,語速飛快地說完問題。

切。

你撇撇嘴,一屁股重新坐回沙發墊。然後抓過他的一隻手,聞了聞,隻聞到洗手液幹淨清爽的味道。

“草莓?”你随口瞎猜。如果根據經驗,現在的天氣不是吃蘋果跟梨的時候,但這一年的季節過得亂七八糟,經驗這東西完全沒卵用,一年四季的水果都已經出現在超市的貨架上了。

對方沒立即向你揭曉答案,而是用你沒抓着的另隻手,伸到你後頸,壓着雲裡霧裡的你慢慢靠近。

之後,你便品嘗到了淡淡的、新鮮草莓獨有的滋味——

酸酸甜甜的。

“……好哇,居然偷吃,被我抓到了。”

放在後頸的手拿開了。你舔了舔變濕潤的嘴唇,眼睛很亮,好像意猶未盡,口頭上先發制人。

他用指腹幫你擦拭嘴角,說道:“替枝和先嘗嘗它甜不甜。”

“不甜的話,景醬會都吃掉?”

“不甜的話,拿去拌沙拉,或者給呼噜補充點營養,但它隻能吃一兩顆。”

“什麼?給它吃!”

聽到有吃的,于是站了起來的呼噜,被你一驚一乍的語氣吓得趕緊趴回去。

你表演成分很重的做出吃驚反應,等收起表情,便開始義正言辭地譴責起來:“喂喂,未免太奢侈了點吧諸伏警官?我跟你說,你這樣做就有點太溺愛小狗了,呼噜以後如果變得更挑食,就都怪你。”

諸伏景光說:“好。”

“你要負全責,要負責它的飯——我可不管了。”你現在已經沒管了。

“好。”

“還有小狗的營養健康,養它很貴的。”

“好。”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答應的太随便了,感覺随你怎麼說他都會應。這就讓本意是想為難為難人的你,在對方和水波一樣的眼光的注視下,逐漸噎住,憋半天硬是沒了下句。

你安靜了,對方便開口。

“要不要和我一起做蛋糕卷?之前說想吃的那個。”他起身離開沙發,轉身問你。

你身子一歪,占領他坐過的地方,拒絕得幹脆:“不要,你要陪我打遊戲。”

“嗯?我給的答案是錯誤的嗎?”

諸伏警官的語氣跟表情,從疑惑到恍然大悟隻用一秒。

“哦,原來枝和其實也沒那麼想吃那個會爆漿的芝士蛋糕喔。”

你震驚得一臉問号。

“來吧,枝和。”他承諾道,“上午和我做蛋糕卷,下午,我陪你打遊戲。”

可你才剛躺下呀。

面前人說完後,又伸出隻手到你眼前,靜靜地等待。也不催促,很有耐心。

……好吧。

你最終還是不舍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穿上拖鞋,歪歪扭扭地站好,腳步虛浮,差點踩到呼噜尾巴。

被人攙扶住後,弱弱提出:“景醬,我隻想在旁邊看你做。”

“當然可以。”

這時的景醬又變回了那個和煦體貼、很好說話的景醬,一點不見方才變臉時的狡猾模樣。

他攙着軟綿綿的你,心情很好:“謝謝枝和陪我~”

你有氣無力地回了聲“不客氣”。

說實話,啥時候說想吃蛋糕卷的,連自己都忘了。你經常随口一說,就像以前,總結出經驗來的班長說你在吃飯時答應的屁事基本一件也不會去做,最經典的案例就要屬你那根本沒摸到手過的畢業證書;松田也時不時對此表示過無語,尤其是在你上午才信誓旦旦說好了晚餐不點外賣,晚上他回家,看到自家餐桌上擺滿快餐盒時,一臉「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的冷漠表情,與沙發那頭同樣充滿無奈的幼馴染對視一眼,對方向他舉起酒杯。之前還在貝爾摩德面前講過要把呼噜的毛都剃了,看看它到底有多重,這句話也說完就忘,還是等下一次女人再見呼噜時,看金毛犬頂着身完好無損的漂亮毛發沖她咧開嘴憨笑,眉頭一挑,問你怎麼還沒給它剃。

開玩笑,怎麼可能真剃,你家小狗甩着身金燦燦的柔順長毛朝你奔赴而來時的模樣才是最可愛的。剃了,豈不是真成一顆導彈往你胸口撞。啧。

你搬了小闆凳,在一個不會礙事的地方,和跟過來的呼噜一起,看人在料理台前有條不紊地操作。

他都不用用手機查蛋糕卷的制作步驟,直接将需要的材料從櫥櫃肚子裡掏出來,擺在台面上,然後牛奶跟什麼東西混在一起放微波爐叮十秒,分離蛋清跟蛋黃,倒入你喜歡的抹茶粉、倒入面粉,打蛋器打發,又換成手打,手法娴熟,沒過一會兒,不鏽鋼盆裡的面粉與雞蛋還有牛奶的混合物,很神奇地變成了另種綿稠細膩的抹茶綠。

會烹饪的人一定都有點魔法在身上。

這是你根據多次觀察總結出來的。

所以每當主廚大人在快要關火時,半玩笑、半期待地問已經跟進廚房旁觀他做飯數次的你,“枝和學會怎麼做了嗎”,目不轉睛盯着在鍋裡冒泡散發香味的料理的你,都能很理直氣壯地回答一聲:“不會。”

給人整的哭笑不得,又很惆怅,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幾年前,跟降谷合力都沒能教會你怎麼蒸壽司米、卷出一個像樣的壽司,現在也不大可能。

他倆都有非常成功的料理,以及非常失敗的教學經驗。不過這也不怪你呐,畢竟魔法不在你身上~

你是遇見魔法的人。

諸伏景光把蛋糕糊鋪平在墊了油紙的烤盤上,設定好溫度和時間,放進烤箱,提前打好了淡奶油,再順手收拾完料理台上不再需要用到的工具。等他把它們整齊地收進櫥櫃,關上櫃門,轉身,剛剛好,與那雙一直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對上視線。

“……”

他知道身後人一直在看他。對視線敏感的他當然不可能覺察不到落在腦後的目光,更何況對方并未想要掩飾。但心裡清楚是一回事,當正面證實了自己的這一判斷,不可避免的,心髒被突然擊中,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系着粉嫩的圍裙,屈膝坐在矮矮的闆凳上的枝和,很像在放學後的幼稚園裡,等家長來接他回家的小朋友。

明明不會上手,甚至如果想的話,都不用靠近料理台半步,但還是說什麼“要有儀式感”“和景醬一起”,套上了當初買圍裙時「買一贈一」、以為肯定不會用上的粉色圍裙……坐在小闆凳上,安安靜靜的,看着自己。

因為擔心等待的過程會不會無聊,所以攪拌蛋糕糊時,他時不時會往這方向瞧一眼,看到他的手在呼噜的腦袋上一直沒閑着才放心。

怎麼能這麼可愛。

公安的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并不打算先在原地平複平複過快的心跳,他放下擦手的手帕,走近兩步,要馬上喊一聲小朋友的名字。縱使這個名字如今每天都會出他之口十一二十遍以上,但能得到回應的,幾百遍也不為多。

可當字音滑落到舌尖,即将被脫出口時,他注意到:眼前人一隻手搭在呼噜頭頂,另隻手托腮,盡管眼睛追随自己,注意力卻并不在此。

而是陷在彼處。

——

陽光偏移了。

它不在廚房,也不在後院的玻璃門。

“枝和。”

你回過神,有種錯位的錯覺,發覺自己一直盯着人家背影,走神有一陣了,而對方不知何時離開料理台旁邊,靠近你許多。

此時此刻,籠罩在他陰影下,你落進藍色的眼眸。

“嗯?”因為聽到他剛剛在叫你,你歪歪腦袋,調整姿勢,拿開撐麻的手掌。

諸伏景光屈下膝蓋,半蹲在你面前,你不需要吃力地擡頭望他。

“吃草莓嗎?”

你本想說不,但話到嘴邊,一個停頓後,改口:“吃一顆。”

他去拿來一個果盤,裡面的草莓上邊都有晶瑩的水珠。

伸手要從裡面抓一顆的你想起自己的手摸過呼噜,而呼噜今天出去溜達時在外面四處亂蹭,不太幹淨。

“等一下景醬,我去洗手。”你收回手起身。

對方直接将一顆草莓喂到你嘴邊。

你配合地張嘴吃下。

飽滿的草莓擁有足夠多的汁水,酸甜可口的草莓汁從嚼碎的果肉裡冒出,滋潤口腔的每一處。

吃完後,被問答:“甜嗎?”

你理所當然地點頭,回答:“甜。”

然後又被投喂一顆。

不過這顆未免有點太酸了,酸得你腦子瞬間清醒不少,擰起眉低頭,屏住呼吸才努力把它咽下去。

要說不吃了,還沒來得及出聲,再次被堵住了嘴。但這次壓到嘴邊的不是沾着冰涼水珠的草莓。

放任另一個人的氣息不聞不問侵入自己的領地是件很危險的行為。

烘焙到一定程度的蛋糕已經有濃郁的香味從烤箱裡散發出來,勾引味蕾蠢蠢欲動。被深吻弄得暈乎乎的你心想,今天怎麼就跟草莓杠上了,雖然不讨厭,但這顆真的很酸啊!

“看來不是每一顆都甜。”

在你因一口氣沒跟上,被親亂呼吸之時,他放開了你,拉開點距離,看着你眼睛,語氣慚愧,

“這顆應該給呼噜的,抱歉啊枝和。”

讓正調整呼吸的你聽了,頂着不清醒的腦子都差點翻白眼。

??

在說什麼啊諸伏警官,抱歉的話倒是表現點出來呀,這人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眼睛裡,除了笑,壓根沒見着半點抱歉的意思好嗎。

更令你無語的是,自以為聽懂了的呼噜在用爪子扒你褲腿,不斷發出“嘤嘤”,給小狗急得都快說話了,以為你嘴裡有吃的不給它,都已經說有它的份了。

得得得。

“那你喂。”

你後退到牆邊,說話時悄咪咪伸手,在他腰窩那兒掐了一把,使了點勁。

“不過你的蛋糕好像烤好了,廚師先生。”烤箱發出“叮”的一聲,裡面的燈熄滅。

“是的。”

諸伏景光追過來親了下你的唇角,反手握住了你掐他的那隻手,把盛着草莓的果盤塞到你手裡。

“你的甜品也快好了,尊貴的客人。”

他把喂食的任務交給你。

“隻能給它吃一兩顆。”

接着又說,

“其他的都很甜,我保證,不甜的在另一個袋子裡。”

這時的你沒覺得有哪裡不對,聽了他的話,捧着果盤,帶腳步歡快跟随你的呼噜去客廳吃水果,挑了兩顆好看的放它盆裡。

第一次吃草莓的金毛犬在草莓旁觀察半天,先不确定的湊近用鼻子聞一聞,随後一口一個。

等一下。

什麼叫——「不甜的在另個袋子裡」?

你跟被人用棒槌往腦後敲了一下似的,猛地清醒。

所以那顆酸得讓你想跺腳的草莓是特意放進來,留給你吃的?

???

“嘤,嘤~”吃完了還想再要的金毛犬過來,又開始扒拉你。

你:“……”真是無語死了。

——

迷迷糊糊被人半哄半騙地喂了顆酸草莓,又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沉默兩秒,生了三秒鐘氣,在呼噜的狗頭上狠狠揉搓兩下,然後進洗手間洗手。

洗完手出來,把盤子裡的草莓全吃光,擦了擦嘴巴,盤子随手放在吧台的水槽,回廚房找人。

走到廚房門口,裡邊的人正在解身上的圍裙。

“怎麼了?”你問。

“奶油用完了,要出去買一盒。”

诶?沒奶油了嗎?可你都聞到味了。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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