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麥,你昨天的任務居然沒有完成。”
??
一聽那頭聲音,你好心情頓時消失。爆粗口的嘴型都做了出來,在要脫口時生生忍住,薅了把頭發,态度從耐着性子變成很不耐煩:“你家網線連到貝爾摩德那了?特地打電話問候?”
相比你話語裡明顯的厭煩跟不待見,對方則顯得心情愉悅,全當沒聽見你的諷刺,意味不明地呵笑兩聲。
嘶。
你擡起手搓手臂上疙瘩。
不想跟他瞎耗時間,幹脆道:“有事說事。”
電話裡的人也沒廢話:“新井科技,你聽說過吧?”
“知道。”老東家的死對頭公司。
組織跟那家公司的接觸你略知一二,但沒興趣也懶得了解更多。
“所以呢?”
琴酒說:“今晚八點,格魯飯店,跟新井科技的社長有場交易。具體安排伏特加發你,裝金條的箱子在倉庫第四格櫃子,不需要清點,直接帶走。”
你:“……”
又特麼是來安排工作:)
剛沒罵出去的髒話又回到舌尖,準備等電話一挂就把這号碼永久性拉黑加删除。
“我沒空,你自己辦去。”
“剛剛任務失敗的人應該很閑才對。”
“滾。”
閑他個錘子,這丫上趕着來看你笑話,呸!
你說:“我閑不閑都不去。”
“那女人說你欠她。”
對方直接提及另個人的參與,以一種一貫看破不說破的口吻好似意有所指。
“我不管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辦砸了任務放跑一隻老鼠,你還沒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金麥。”
“……”
你如他所料地沉默。
“今晚我有其他事,箱子在第四格櫃子,他給你的東西收好,裡面東西很重要,我不想跟你重複第二遍。”
“那就閉嘴。”
累了。
你丢下手機,踩着冰涼的地闆一步步回卧室,抖開裹成一團的被子,爬上床躺進被窩裡。
但毫無睡意。
窗簾透進的光線微弱,被空氣中漂浮的粉塵稀釋分散後不剩多少,隻夠将沒開燈的屋子照得不顯冰冷和黑暗。
縮在被子裡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縮成一團,手指撚住枕套一角。然後還是想不過,直接将枕在腦袋底下的枕頭抽開抱在懷裡,睜着眼,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手表之上看得出神。
……
臨近下午四點的時候,你爬起來整理床單。
很認真地把床單的四個角拉直,又疊好了被子,拉開窗簾,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西裝換上。
等你最後系上領帶,從衛生間出來,照例在客廳裡留下張字條,準備換鞋後和上次一樣從後院溜出去。車鑰匙也揣上了,卻好巧不巧的被同時開門回家的人在玄關逮了正着。
“枝和現在要出門?去哪?”
諸伏景光一開門就看到整裝待發的你,愣了愣,伸手抵住門框。
“啊!就、就是去……”
算準時間想趕在他回家前先走的你吓一大跳,心慌不已,眼神躲閃的結巴半天,想解釋,可話卡在嗓子裡怎麼都開不了口。
眼看對方眼裡的疑惑逐漸加深……
心一橫,抓起放鞋櫃上的帽子,貓腰從他攔在門口的臂彎下過去,跑了。
“晚飯我會回來再吃!”
喊話時的你頭都不敢回一個。
因此也沒注意到,身後差一點點就能抓住你衣擺的手,和公安瞬間沉下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