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瞬間打消剛剛配合警察辦案的念頭,和江戶川柯南一起退後恨不得自己立馬原地消失。
救命,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三個沒聽過這名兒的,站在外圍伸長脖子,和因警察到來而發生騷動的衆人一起,看戴着墨鏡面無表情的男人兩手插褲兜,領着身後一群穿制服提箱子的人,浩浩蕩蕩地在餐廳經理的引路下筆直走向作為案發現場的洗手間,然後有點懵懵地回頭。
“怎麼不是那個胖警官?”
大阪偵探說的時候,習慣性低頭找好友,卻發現人竟然不在一旁。轉過身才看到,每次有案件都會和自己一起往前沖的好友今天居然反常靠牆邊站着去了。
服部平次:?
警察動作很快,在走道入口處拉開黃色警戒線後進行封鎖,客人們紛紛往那看,又帶着些許不安的情緒,竊竊私語地讨論。有已經等不耐煩的客人語氣很沖地過去直接問守在警戒線後的警察什麼時候能放人,被早就應付慣這類人的對方軟硬兼施地壓制住,雖然面色不好,但為了不被扣上幹擾公務的罪名,還是老實回到自己座位。
鈴木園子用手掩住嘴巴,小聲問:“小蘭,你跟柯南以前見過那位領頭的警官嗎?”
得到了肯定答複。
“嗯,松田警官也是搜查一課的刑警,他很厲害。”
“看、看出來了一點,哈哈……”
沒多久,一個警員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筆記本和筆,高聲詢問:“請問是誰報的警?”
毛利蘭舉手站出來。
“是我。”
那警員向她招了招手。
“麻煩請過來這邊做個登記。”
“好的。”
毛利蘭過去做報案人筆錄,其他幾個和你一起留在原地。
但毛利蘭沒去多久又回來了,小跑到你面前,在你詢問的目光下,歉意解釋:“那個,木下先生,警察說我做筆錄的時候可能需要你的在場陪同……”
……還以為不是你報案就可以不做筆錄。
你默默把剛開的一盤俄羅斯方塊點了暫停,收起手機。
“好,走吧。”
跟她一起過去。
警戒線旁,找毛利蘭問話的警員制服穿得闆正,長得也挺正氣,很年輕。看見跟過來的你,于是調整了下自己的警帽,重新翻開自己筆記本,打開筆蓋,嚴肅地發問:
“請問你是和毛利小姐一起的嗎?”
你配合地點頭。
“對。”
他向你講解情況:“是這樣的,其實我們給未成年做筆錄時最好還是需要她的監護人或者一名熟悉的成年人在旁邊陪同,因此現在需要先了解下你的情況,麻煩配合一下。”
“理解,沒問題。”
“你叫什麼名?”
“我叫——”
洗手間裡聽起來很沒耐心的聲音将你打斷。
“柴田人呢,哪去了?!”
正在筆記本上唰唰唰認真記錄的警員立馬停筆,扭頭積極回應:
“诶!松田前輩,我在這做登記呢!”
“見鬼,登什麼記。”
已經把墨鏡取下挂在胸口的人從案發現場裡出來,摘下手套,手一揚,手套被扔進過道上的髒物袋裡。沒有收斂的,冷冰冰且透着絲不耐的目光,在滑過屬下的臉後,不偏不倚和你的對上。
有禮貌的高中生先打招呼:“松田警官好。”
你眼睛不躲不閃,不慌不忙也說了一聲“松田警官”。
對方視線從你身上移到旁邊女生身上,然後又在你身上留了半秒,随後簡單地點點頭,算是一起回應,接着繼續問自己屬下,“報警人登記?”
“是的前輩。”
姓柴田的新人警員回答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一臉驚奇地重新看你們。
“咦,你們和松田前輩認識?嗷!”年輕人被自己前輩不耐煩地一巴掌呼了後腦勺,你看着都疼。
他語氣不耐道:“那玩意不重要,先丢一邊,在他們出鑒定結果前,安排下去查清死者信息,找服務生打聽情況,核對餐廳裡和死者有關系的人,鑒定出來後核對所有人不在場證明,以及現場第一發現人在哪,我要問他話。”
“第一發現人好像是個服務生,我去找經理問問!”
“你們不用找他,問我們就行。”
所有人望向聲源處。
毛利蘭驚訝道:“服部君,柯南?”
卷發警官眉毛一挑:
“喲。”
某個在裝小孩的偵探揚起了個大大笑臉,用又甜又嫩的聲音喊人:“中午好,松田警官~”
“是你叫經理第一時間封控餐廳?”
“是、是平次哥哥啦哈哈!”
你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鮮少表現局促的男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面前有隻吃小孩的大老虎。
柴田警員捧着自己的小本本上前例行公事地詢問來人身份:“你們是誰?”
大阪偵探的帽檐已經換了個方向,自信地說:“我叫服部平次,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
“高中生偵探?”
剛要記錄的柴田警員還沒落筆就停下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隻好求助于自己經驗更多的前輩。
然而他的前輩沒理他,摸出了根煙叼在嘴裡,一雙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面前的年輕人。
過了五秒,淡淡開口:
“說說你們兩個看到的情況。”
服部平次說:“我們中午在這吃飯,大約下午一點三十五的時候聽見洗手間有聲音,立馬前去查看,趕到時看到受害人躺在洗手池旁,已經失去脈搏跳動,根據當時現場血液的痕迹和傷口出血量,可以迅速推斷案件就發生在幾分鐘前,于是我找經理,讓他幫忙聯系了酒店的保安隊封控餐廳,兇手一定還在這裡。”
他們說話時,你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又時不時關注下江戶川柯南的動作。當你看到他在服部平次講述發現過程時忽然東張西望,似乎尋找什麼但沒找到的時候,一下有了某種預感——
你往旁邊多挪幾步,不吭不聲地貼到牆壁邊。
果不其然,等同伴話音剛落,他就在後面接上話茬,依舊是用小孩的口吻,大聲吸引衆人注意:
“啊嘞嘞,平次哥哥,你看見安室先生了嗎?”
你算是又見證這孩子的拿手技能,什麼叫用天使的嘴講魔鬼的話。
不知情的聽者顯然對這個被故意提起的名字感興趣。
“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和毛利叔叔一樣,也是偵探哦。”
“那個安室比我們晚一步,後來和我們一起檢查了遍現場痕迹。”服部平次補充,“不過話說,從洗手間出來分開後,怎麼沒看到他了……噢,在那,金頭發的那個。”
——
在聽到“金頭發”時,松田陣平壓根沒往某方面想。
他先職業病的根據他倆描述,把毛利小五郎的臉和“金頭發”在腦海裡大膽組裝一遍,拼湊了個黃毛版毛利小五郎出來辣眼睛,才不慌不忙擡起眼,順着面前這個不知從哪竄出、自稱是偵探的黑皮小子手指方向看過去。
當看到多年沒見的金發同期頂着張人畜無害的臉從柱子後冒出來,若無其事的,甚至一臉笑容、謙和客氣地跟自己揮手說哈喽。
松田陣平:“……”
哈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