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Trick or treat!”
遊樂園内的咖啡店裡,正在整理收銀台的黑發少年停下手頭的工作,無奈又熟練地從口袋裡摸出顆漂亮的糖果,放到已經快要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人的手裡。
“喏,去吃吧。”
“hiro!不能再給了!”
收拾完外面的桌子,一進門就看到這幕的降谷零氣得血壓飙升,放下托盤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老闆給的那一袋糖果都進這家夥肚子,等小朋友來要糖的時候我們就沒糖果可給了!”
靠在收銀台邊的你已經剝開糖紙,開心地把粉色糖果丢進嘴裡,嚼得咔嘣響。
“嘛,我一會兒再去超市買兩袋不就好啦~”
諸伏景光又摸出一顆糖,笑問:“zero也來一顆?”
“當然不要。”
“他要!”
你拿過糖果後利索剝開糖紙塞進剛說完拒絕沒反應過來的人嘴裡,然後笑哈哈地躲開攻擊,繞着桌子跑。
“喂!”
降谷零滿咖啡店的追你。
在收銀台後繼續收拾的人沒擡頭,隻是出聲溫馨提醒道:“你們别把剛擺好的桌椅撞亂了——”
結果下一秒降谷就被你故意拉開的椅子絆得四腳朝天,一下撞了一排,讓整間咖啡店都是桌椅和地闆的尖銳摩擦聲。
摔了個狗吃屎的人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吼你:“晉川枝和!”
諸伏景光擡起頭:“……”
隻有你在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方懶得你同計較,爬起來後罵了你一聲“幼稚鬼”,将嘴裡的硬糖咬碎咽下去,然後重新擺好那些被自己撞亂的桌椅。
唯一沒事做的你跑外面溜達了會兒,又犯賤地湊回來,幫忙搭把手,拖着調調哀怨:“零醬呐——太無聊了,小朋友們到底什麼時候才來?”
“還有二十分鐘開夜場,你要是覺得很閑,可以把外面玻璃擦擦。”将最後一把椅子收到桌子底下的人擡眼看到你時還一愣,不能适應,明顯語塞了會兒,一副吐槽太多次已經無力多說的樣子,但還是堅持說了句,“之前說好一起扮吸血鬼,你瞧瞧你現在是個什麼鬼。”
你擡手摸了摸臉上的白繃帶,無辜眨眼。
“木乃伊呀,看不出來嗎?”
“說好的吸血鬼呢?”
降谷零十分無語地伸出食指,戳你被繃帶裹得密不透風的腦門。
“一大早就把自己裹成這副德性,除了眼睛嘴巴其他什麼也看不見,學校的教導主任看見時還以為你被人打了,讓你拆你還不樂意。”
你偏頭躲開他的手指,笑呵呵地回應他:“安啦,為了節日氣氛。”昨天一狗娘養的大抵是嫉妒你顔值,把你的臉劃得稀巴爛,完事後那神經病還想要潑硫酸,要不是你死得快就真他媽毀容了。
“别說我,降谷你今晚不也沒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來嗎?沒換那身衣服,居然直接把劇團裡的戲服穿出來了。”
說着,你扭頭望向還在收銀台後忙碌的人,感歎,“最後隻有景光最講義氣,是吧,景醬!”
“是是是——”
對方端了兩杯水過來,分别遞到你和降谷零的手中,低頭打量了眼自己的裝扮,歎氣。
“所以我成了今晚最奇怪的人。”
你也跟着瞅了兩眼。
嗯……好像是有點小奇怪。畢竟是從學校旁邊那間堆滿各種稀奇古怪又看起來劣質的萬聖道具的雜貨鋪裡翻出來的,雖然也是經過層層把關精挑細選,但總感覺哪裡違和……尤其是挂在領子上的劣質鍊子。
你越看越奇怪,幹脆自己動手把它摘下來。
嘛,頓時順眼多了。
隻不過沒了那條鍊子,開叉到胸口的V字領得到徹底解放,讓穿的人不太習慣,十分不自然地手動将兩塊布料拼在一起。
“這樣會不會……”
“不會,超好看。”你拍了拍他肩膀,語氣堅定道,“景醬明明是我們三個裡最帥的,這身衣服也超适合你,像中世紀的落魄貴族。”
“……倒也不至于。”得到安慰的對方松了口氣,放松下來,看了看一旁的幼馴染,笑着自我調侃道,“不過,站zero身邊确實挺落魄的。”
于是你又扭頭去打量金發好友,對方不以為意地靠在桌子邊緣喝水,任你倆随便瞧。
你直接問:“你這身是怎麼找學姐騙來的?”
降谷零看起來很想狠狠敲你的腦殼,但一看到你被纏滿繃帶的臉,就算知道隻是道具也還是有點出于人道主義的下不去手,擡起的手又放下,以不屑的嗤鼻表達情緒。
“切,怎麼叫騙?是借來的好吧,打過招呼的。”
你一臉不信任。
“那個兇得要死的學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之前想找他們借一個燈籠都不給,你真沒出賣色相嗎零零醬?”
“晉川,你腦子裡都是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