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答,與毒蛇相似無二的冷血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你,無情目光的更深處隻有猶如地獄的黑,野蠻殘暴的殺戮以及生靈塗炭的血腥。
在詭異的寂靜中對視五秒後,他放下了槍。
“呲,有哪個情報局敢用你。”
仿佛剛剛拿槍指你的不是自己,對方收起槍後,如同以往的諷刺你道,
“你總能讓人起點疑心,連伏特加那腦子都也曾懷疑過你,這次甚至提供出了你跟那個來自CIA的老鼠之間可疑的來往記錄。”
你表現得嗤之以鼻。
“真沒腦子,人都是我殺的,卻覺得我是卧底。”
琴酒也很不屑。
“老鼠之間就喜歡内鬥。”
車廂被凝固住的空氣重新恢複了活性,擔驚受怕的在這個較為狹小的空間裡緩慢地流動着。
“那還要感謝你對我的深信不疑了,Darling。”你眼底沒有笑意,嘴上卻調笑道,“不然,我可憐的小腦瓜子就又會吃掉你的一顆子彈。”
對方投來充滿嫌棄的眼神。
“不要用這種惡心的稱呼。”
“你真是無趣呐。”
消失的伏特加馬上就要回了,你已經透過琴酒那邊的靠左車窗,看到跟他家大哥一樣神經病地在夏天穿一身黑的壯漢手裡提着塑料袋,正準備過馬路走來。
“是誰舉報了我?”
對方思考了一下,沒有明說,隻籠統地告訴你:“朗姆的人。”
哦,降谷零。
你失去了打遊戲的興緻,沒有再問,沉默地戴回自己的墨鏡,将眼底的情緒藏在黑色鏡片的後面,歪着腦袋靠在椅背上,落在右邊窗外的寂寞目光靜靜地看陽光下的路人說笑着離開,目送他們滿懷期望地走在自己的去路上。
“滴滴,身份确認……歡迎回來,金麥。”
“Sherry。”旁邊的銀發男人出聲說道。
偌大冰冷的實驗室裡隻有一個人。身穿白大褂的栗發背影在聞聲時渾身一僵,又很快松懈,放下了手中試管,轉身露出表情冷漠的正臉。
“你的病人到了。”
“……”
你擡起頭,猩紅的雙眼與稚氣未脫的少女沉靜的冰藍色眼睛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