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屑地甩出一句後便終止話題,當你是不存在般不再搭理你,點了根煙,繼續看起電視機裡的啞巴新聞。
你也沒再說話,在逐漸被煙霧迷漫的安全屋裡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模樣看上去也是認真看電視,目光沉沉,想着些其他事。
實際上,野格之前做什麼的你不關心,你真正在意的是他下巴上的那條疤……第一次見時就覺得有點眼熟,卻沒想起是在哪曾看到過。
直到新聞快結束,煙已經抽過兩三根,外出的伏特加終于回了,手裡拎着兩個外賣袋。
他看見屋裡意外出現的你時愣了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正跟自己大哥單獨呆在同一空間裡和平相處。
你靠在沙發上,語氣随意地跟站門口準備換鞋的他打招呼:“哈喽~魚老三。”
老實的壯漢一哽。
“我是叫魚冢三郎……”
“對了,”你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問琴酒,“聽說你帶走了一個代号黑麥威士忌的狙擊手,他怎麼樣?”
對方看着電視,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反問:
“你要用?”
你果斷否決。
“我不要。”你才不會傻不拉幾的把那麼大一隻FBI放身邊,成天提心吊膽呢。“隻不過聽說人家長得挺不錯,就問問你。”
“他的能力不錯。”
“哦?是嗎?”
你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那你就自己留着好好用吧,别太難為人家。”
“呲。”
已經換好鞋的伏特加拎着外賣袋走了過來,坐上旁邊的單人沙發,一一将打包盒從袋子裡取出,擺開在茶幾上。
“聽說,你身邊最近跟了個新人。”
“也是貝爾摩德硬塞的,帕米亞家族裡的成員。你要不?要的話送你。”
“那把被丢棄在人間的帕米亞之鑰。”男人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看來你也知道。”你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在沙發扶手上撐着腦袋,問,“怎樣,想不想要?”
“……”
你的話音落下,琴酒咬着煙思考,末了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
“誰都知道那是個麻煩,老帕米亞臨死前故弄玄虛的那句話就是天大的謊言,隻有長了榆木腦袋的蠢貨才會信以為真。”
你:“啧。”
你一定要把這話原封不動轉述給那女人,讓她聽聽她老情人是怎麼說鬼話的。
“不要就直說,廢那麼多話做什麼。”
琴酒斜眼看了你一會兒。
“明天下午,有場交易要談……”
你拍了拍膝蓋站起身。
“我該走了。”
伏特加拿着筷子也跟着站起。
“金麥,你不留下一起吃——”
“滾吧。”
嘭!
哐啷!
咚!
咚!
“金、麥!”
“啊嘞。”
關門時不小心用力過猛的你聽到門内的一串乒哩乓啷和咬牙切齒的聲音,無辜又理虧地摸了摸鼻子,沖裡面大喊了聲:
“不用客氣!”
然後趕緊溜了。
嘛嘛,誰讓他往挂門口的衣服裡塞那麼多東西?這門一抖當然就都抖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