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你要去哪,金麥,已經到你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
“金麥,動手。”
砰!
“……”
随着最後聲槍響,你一腳踩空,向後墜入到洶湧的黑暗中。
——
呱,呱,呱,呱
“……”
呱,呱
昏暗的卧室裡,剛從夢中驚醒的你坐起身,拿過床頭響個不停的手機,深吸氣幾次,勉強平緩急促的呼吸後,才接起電話。
“說。”
夜深人靜,女人成熟又性感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麼晚還能接電話,還以為你已經睡了。”
艹。
“那你打個屁電話。”
你不耐煩地說着,強行克制住砸手機的欲望,又十分暴躁地捏了捏發脹的眉心,幹脆捋了把汗濕的頭發後赤腳下床。
電話那頭的人對你的差脾氣并不介意,甚至還調侃你:
“喲,喘這麼厲害,金麥寶寶剛剛做噩夢了?”
“呲。”你捏着手機,一邊摁開床頭燈開關,一邊用諷刺的語氣反問,“不知道一個年輕男人在晚上容易運動過量嗎?老女人。”
貝爾摩德不慌不忙說道:“看來是打擾了你夜晚的興緻,那下次注意。”
“呵。”
橙色的燈光在冰冷的卧室裡越來愈亮,逐漸驅散寒冷,帶來溫暖。你在溫暖的燈光下,也漸漸收斂了剛剛沒憋住的脾氣,恢複出點耐心。
“有事說事。”你說。
對方便問你:“上次的行動怎麼樣?”
你冷笑一聲。
“還能怎樣,難道工作狂魔的行動結果沒及時彙報上去?再讓我跟傻逼一起出任務,你們就等着看到同歸于盡吧。”
“看來你們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呀。”貝爾摩德的聲音裡帶着顯而易見的打趣的笑意。“但任務完成得挺不錯,Boss誇獎你了。”
誇個屁,誰見鬼的需要那糟老頭子誇?
“得了吧,叫他來點實在的,多打點工資。”你摳了摳指甲蓋,說道。反正你從不嫌錢多。
對方因你這話一噎,不禁提醒你:“……金麥,你上周才從組織的賬上走掉五百萬美金。”
“五百萬怎麼了?才五百萬,連座山坡上的城堡都買不起。”光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你懶得再一直跟她兜圈子說廢話。“還有别的沒,别告訴我你深更半夜打電話就為了提醒我多要點工資。”準備等對方一說“是”,你就立馬挂電話讓人滾。
兜兜繞繞,女人這才半挑明地問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周末有空嗎?”
“怎麼?”
“有空的話,順便來趟北海道。”
“北海道?我說你才回美國幾天,就又跑來日本……”
你說着說着一頓,随即反應了過來,臉上跟着換了個了然于胸的笑容。
“哦~讓我猜猜,是遇到麻煩了?”
對方也不掖着,坦言道:“的确需要一人過來搭把手。”
“咿呀,有麻煩了呀,找我呀。”你對電話那頭的人熱情地說,“你開口請求的事,我為什麼不幫?”
她顯然沒料到今晚的你會這麼好說話,問都不問就直接答應,一時半會兒判斷不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所以在電話那端沉默幾秒後,才又試探性說出一句:“周末從東京到北海道的機票我會替你買好,放心,不是你之前拒絕過的任務。”
你還是爽快的滿口答應:“沒問題,我會去的。”
她這才信了你話。
“那行,”貝爾摩德說,“等你到了後,會有輛車牌号是「58-26」的黑色悍馬停在新千歲機場的室内停車場,車鑰匙找一樓咨詢台——”
“貝爾摩德。”
你打斷她。
“怎麼了?”
你停頓片刻不作聲,在對方以為你變卦,就要問你是不是反悔之時,才幽幽說出句與本次讨論話題毫不沾邊的話:
“那傻逼手裡能掌握的信息,其中有半數都來自于你的情報網吧。”
你莫名其妙的話,讓女人今晚保持很好的愉悅語調往下一沉。
“金麥,”她的語氣裡流露出三分冷芒。“你想說什麼?”
“呀,沒什麼。”
你捏着手機,森寒的目光望向窗戶外光秃秃的樹枝,高深莫測,用一口漫不經心的腔調,狀似無意地說出令對方眉頭緊鎖的内容:
“我隻是有些好奇,聽說最近美國那邊咬某人咬得挺緊,那他們,會不會對傳說中以神秘著稱的Vermouth一根金燦燦的頭發絲感興趣呢~嗯?”
“……”
“晚安,周末見。”
你道了聲溫情脈脈的晚安,然後冷漠掐斷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