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一覺睡到自然醒。
睜眼時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可算活回來了。
爬起床洗完臉後,從鏡子裡看到頭發又長長了,從發根處新長出來的頭發顔色有點過于顯眼,想忽略都難。
由于這幾年日子過于安逸,你也跟着懈怠了這事,染發頻率顯然趕不上頭發的生長速度。
可是常備的染發劑上回就用完了,你還沒來得及買新的一瓶。更何況——外面太冷,不宜出門。
出門時你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往頭上扣了頂帽子。
走到公共休息室門口時,聽見裡面傳出的聲音。
“快了快了,速度慢點。”
“等等,還差點。”
“诶诶诶快了太快了!”
“你别動,讓我動!”
“什麼動不動的,大清早的你們在說什麼髒兮兮的話。”
你推開門進去,迎面迎來濃郁的奶油味。
“什麼大清早的?”
料理台邊正幫忙扶着蛋糕模具的卷毛青年見你進來,昂首示意你看窗外。
“你快看看外面快落山的太陽,再多睡會兒天就黑了。”
你看了看牆上的鐘。
嘛,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你這陰間作息能不能好好憋得跟我們陽間的同步一點?明明好不容易堅持了一星期,又讓人給你慣回去。”
你把這話當耳邊風,從滿當當的冰箱裡翻找出一袋面包。
萩原研二将已經倒了大半的牛奶盒遞給你。
“喏,小枝和的牛奶。”
“怎麼還剩了點?”直接倒完多好。
“特意為你留的幾口。”
你不情不願地接過。
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沒能擺脫牛奶。
休息室的門又被從外面推開。
“在宿舍裡你戴什麼帽子?”
扛着烤箱,推門進來的降谷零跟看神經病似的看你。
“要你管。”
你回怼去一句,扯下面包袋上的密封條。
降谷零将烤箱放在了插座闆旁邊,看到你的動作,眉頭一皺,問:
“你準備幹吃面包?”
你伸進面包袋裡的手一停,看向他。
喔,你懂了。
“你要為我做/愛心三明治嗎?”
“……隻剩點生菜了,面包給我。”
“撒浪嘿喲零零醬~”
你十分愉快地将面包袋遞給某個口嫌體正直的金發青年,開心地跟他比了個大大的心。
“我發現小枝和會的語言有好多。”萩原研二說,“據我所知就已經有日語、英語、中文、西班牙語和意大利語,現在再加上韓語,已經六種了。”
“啊啦,西班牙語算是大學裡的選修吧,後面兩個隻會點皮毛,畢竟在大學裡接觸到的外國人比較多啦。”
你邊看降谷零為你做你的愛心三明治,邊回答。
“韓語分明是你沉迷韓劇的那段時間學會的,”另個人直接揭發你。“張口閉口都是思密達。”
“小枝和還看韓劇?”
“嘛,是學校裡的社會研究課需要……”
“明明是你恰好認識了一個韓國留學生,想跟人家套近乎。”
其他兩個不了解内情的人頓時來了興趣。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