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此時此刻緊貼着你的另一個人胸膛裡平穩的心跳,确實讓你又找回了活過來的真實。
你有些依賴地往裡靠了靠。
“枝和剛剛不是都已經猜出來了嗎?”
……?
你愣愣地仰視他五官溫和的側顔。對方有很謹慎地避開你身上的傷口,隻是攬在你肩膀上的力道強硬得不允許你掙紮逃脫。
這個曾經往你的手心塞進一個面包的少年正在逐漸脫離少年稚嫩,緩緩向成熟邁進。他偏了偏頭,溫柔似水的藍眼睛與迷茫的你對視。
“我來接你回家。”
……
“你不問我些什麼嗎?”
被人以一種莫名羞恥的姿勢抱着走,你将臉埋進對方的頸窩,郁悶地問。
當你染血的衣服被發現,你感覺你都快要編不下去了。
衣服上的血腥味比菜闆上剛殺過魚的刀還濃。
可對方又那樣配合着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拙劣表演,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我确實需要問枝和些什麼。”
“……那你問吧。”
“還會有下次嗎?”
“啊?”
你沒反應過來。
諸伏景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他剛剛的問題。
“還會有下次嗎?像這樣,或之前的受傷,跟我說實話。”
“……”
你換了個姿勢,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搖了搖頭。
“不會了。”
不會了。
至少往後的五年,都不會再有。
在你這次直接摧毀掉那間有着你所有資料的數據庫的同時,還順手成功炸毀了他們一個着重保護的老窩。
這都夠那群傻逼焦頭爛額了。
所以在未來的五年裡,沒人再敢來找你麻煩。
會是難得平靜的五年。
“嗯,那就好。”
對方聽到你的答案後,說話的語調明顯上揚了許多。
“zero已經學會你喜歡的那款黑椒蓋飯,你一回去大概就能吃到熱的了。”
“他之前不是跟我較勁,死活不願學嗎?”
“也許是因為你這次真的離開太久,快兩個月,他太想你,于是忍不住嘗試學會了。”
“哈哈哈真的嘛?我就知道降谷零是個大傲嬌怪!等我回去後,我一定會滿懷感動地把他做的蓋飯通通吃完。”
“嗯。枝和。”
“怎麼了景醬?”
“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