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牙齒這麼鋒利,你這麼一沖進去被淹了,幾下就咬你幾塊肉!”我一邊拉着他跑一邊跟他說。
我心想我挨了那麼一小口都領教到這麼厲害了,怎麼還能跟它們打,就算他一下打死幾個,被這群家夥咬上幾口,都是讨不了好處,運氣不好的話,甚至會被咬到脖子。
“那能怎麼辦嘛!”眼見它們一跳就跳了上來屋頂,我們一下子又不能馬上打倒上面運功的幫衆,隻能往反方向跳走,被步步緊逼着,五師兄焦急不已。
這時,我瞥了眼正和黑刀幫衆、狼群搏鬥的李未至和李若至,他們正在寬敞的中央大道打鬥着,已經滿額頭汗,身上破了許多血口子,情況也不樂觀,不能再往那邊靠攏。
隻是,隐約間,我好像聽到了一陣哨琴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在叙說。
下一刻,一隻鬣狗跳到半空,張着獠牙就要撲來,五師兄馬上甩開我的手,幾道劍光過去,把它的頭切了下來,血濺了他一臉。
“我靠!”他大喊道。
很快,越來越多的鬣狗爬上來屋頂,危險的氣息蔓延而至。
五師兄雙手執着短劍,試圖擋在我身前,“要不,你先跑。”
“不行。”我說。
“你那笛子,别一下就給它們打折了。”
“……”
然而,就在這些鬣狗一個接一個,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時,那陣低沉的嗚咽哨琴聲越來越清晰,直到,這些鬣狗竟頓住了腳步動作,合上了嘴。
漸漸地,我意識到,這是來自魇華教的哨琴聲,哈爾塔娜的歌聲。
這喚起了上次我去救秋姑娘時的記憶,分明是撲襲而至的兇獸,卻被哨琴的聲音安撫了下來。
随後,這些鬣狗紛紛轉過了身,朝着又逐漸遠去的哨琴聲而去。我拉着五師兄走過去看,隻見底下那群狼群也朝着正門那處的方向一同走了。
而它們所跟随着的,是一道修長的紫衣身影——大師兄,他在吹奏着,他随身攜帶的銀哨琴。
那些在屋頂上的黑刀幫衆仍在運功,卻因為群獸越走越遠而滿頭是汗。
緊接着,五師兄馬上就飛轉着雙劍突襲了過去,哐哐哐地就把他們全掃得滾了下去。
我想,他們的禦獸術憑借着衆人運功,但大師兄本身的内力渾厚,所以他所奏的曲子,就壓了他們一頭。
沒了兇獸的加持,加上黑刀幫的幾位高手都被李未至那散發着黑氣的劍糾纏着,使得李若至又運劍,成功把環體的金光氣勁再度運轉起來了。
——這意味着,他再一次沒有對手。
“本官,今天就要蕩平你們黑刀幫。”
李若至擡手擦去嘴角的血痕,笑了笑,随後就提劍揮斬入茫茫人群之中,頃刻間,金光閃爍,他前面的幾個黑刀幫衆就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