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簇在李荷娜面前把自己包裝成了個魅力女,雖然她是裝的,但戀愛成功學嘛,不就是亦真亦假才最讓人信以為真。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我手頭上接觸過的幾個對象來說,他們都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陳簇站在小黑闆前,拿着教棒敲重點。
李荷娜翹着二郎腿,面露懷疑:“你這是在罵他們有病?”
坐在她旁邊的卷發女生笑着附和:“我們每半年就會進行一次全面的體檢,呵呵,她這種下等人,怕是沒有這樣的觀念。”
陳簇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那委屈你了,還要來聽我這個下等人來教你怎麼勾引男人。”
“你!”這妹子顯然是個玩不起的,一點就炸。
李荷娜及時攔住她,好說歹說把她勸住了。
今天本來是陳簇和李荷娜的一對一指導,結果沒想到,到研讨室時,裡面座無虛席。
但看李荷娜悔青腸子的臉色,這些人應該也不是她大公無私專門請過來喝茶聊天學習的。
陳簇輕咳幾聲,重新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就拿我交往過的崔書惟來說,一個對女友百依百順的男朋友,但是肚量小,容易嫉妒,而且太過依賴别人,我不在他身邊,他就會産生焦慮不安的情緒。
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我是太陽,那他就是無時無刻不在圍繞我旋轉的行星。”
“那不是很好嗎?”一個女生臉上帶着羨慕,“說明他很喜歡你啊。”
“這就是極具迷惑性的地方,如果你是一個高能量且不懼怕一味被索取的人,那麼可以試着交往一下。但如果你自己的磁場都不夠穩定,那麼建議避雷。”
很多女生臉上都不自覺出現了石化的表情。
“你說的,和我們平時看到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不等陳簇回答,有人搶先道:“正常啊,人是多面的,你看到的又不一定是全部。”
随即興緻勃勃問:“陳簇,那謝昭呢?”
“哦,他呀……”
*
“貪婪是他的原罪,他如枯骨纏繞,汲取鮮花的水分,将我吸成一朵幹花。
嫉妒是他的化身,如荊棘生于鹽堿,風沙肆虐,絞殺我的自由之軀。
傲慢是他的權柄,如城牆高聳,鼻梁挺拔,矗立着兩座巍峨壯觀的橋洞,供我觀賞。”
蔣元大聲朗讀紙上的内容,邊讀邊捂住肚子咯咯笑。
“完了,你們倆個被陳簇給盯上喽。”
“瞧瞧這詞寫得,哎,崔書惟,你怎麼把筆摔地上去了?”
決.陰沉着一張臉,氣極反笑:“寫得狗屁不通,還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蔣元辯解道:“我覺得挺好的呀,也沒指名道姓,還給你留了面子呢。”
“她打着我的名号授課賺錢,還對'我'的人格污名化,算是踢到鐵闆上了。”
蔣元嘟囔着:“你要去找她麻煩,那不正好應了人家那句'肚量小'。”
決.嗖的刮了他一眼,蔣元縮了縮脖子,慫慫的。
“她指的'肚量小',恐怕不是指這個,而是容人之量的肚量吧。你說呢,謝昭?”他一晃轉椅,從背對轉為正對。
謝昭不動如山,并未理會,勾得蔣元好奇地伸長脖子去看他在做什麼。
結果一眼掃到那讨人厭的模拟卷封面,他的精神一下變蔫了。
沒有得到回應,決.倒也不尴尬,他的性格,就算自娛自樂也能開心地玩一整天。
眼珠子咕噜轉溜,肚子裡的壞水又開始歡快冒泡。
*
耳邊的風呼呼,邵澄舟騎着馬在寬闊的馬場上飛馳,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澆在沙地裡,開出一朵一朵小花。
“你都騎多久了,累不累?”馬場教練倚着欄杆沖他高喊。
“不累!”不知疲倦似的,一圈又一圈。
“你不累,馬也該休息休息了!”
忍受不了男人的喋喋不休,邵澄舟緊握缰繩,口中發出急促而果斷的“籲—”聲,示意馬兒停下。
馬兒立刻響應,前蹄猛地擡起,幾乎與地面平行,後蹄用力蹬地,整個身體向前傾斜,形成一個近乎完美的急停姿态。
“漂亮!”教練為這一精彩的動作鼓掌道,遞來毛巾和水。
邵澄舟接過,沒有下馬,随即又輕拉缰繩,控制着馬匹向前慢行。
馬尾巴悠閑地一甩一甩。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對着馬兒噴出水霧:“可樂,你也涼快涼快。”說完,他爽朗地大笑起來。
教練:“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