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以6:2結束了這場比賽,是喬晨赢了,餘玿初太久沒有這麼打一場比賽了,現在氣喘籲籲,手撐膝蓋多少有點撐不住,嗓子裡全是血腥的味道,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種感覺,不管是打網球還是跳舞。
腰部也在隐隐作痛,她站直的時候更甚,有種攔腰截斷的痛,導緻她走路的步伐都及其僵硬。
太久沒疼了,她都快忘了她有腰傷這件事了。
強撐着走到場邊,一隻手拿着一瓶茶π出現在她面前,她猶豫的接過,擡起頭笑了笑:“謝謝。”
卓治眼裡全是擔憂,隻是還沒有表示就被路夏打斷,他從她手中拿回球拍裝回包裡 :“回家,走吧。”
齊娜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喬晨也識趣的開溜了,還拉上了嚴智明。
路夏拉着餘玿初從球場走出來就撒開手,在前面走着,讓餘玿初看不透他的情緒。
“路夏!”喬晨從後面趕上兩個人“路夏!你别急着走!齊教練找你有事!”
路夏看了餘玿初一眼,有事調歎氣:“你先回去吧。”
“好,你晚上吃什麼。”
“随便。”他跟着喬晨離開
餘玿初隻好自己先回家,聽到後面的喘氣聲,她回頭看見卓治。
“我送你回去吧。”他跑到她身邊和她并肩而行
餘玿初沒有說話,卓治就當她同意了,路燈拉長的影子時不時交彙在一塊,似嗔似幻。
“我知道的卓治可不是這麼熱心的人。”她的聲音還有點啞,獲知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茶π一動未動,心裡不免有點沮喪
“人總想熱心一次的。”卓治雙手插兜,似是不經意的笑着“你……不愛喝飲料?”
餘玿初看了一眼手上的飲料,原本冰涼的飲料接觸到手心的溫度,瓶内多了些小水滴,随着液面的晃動消逝些許,她擰開瓶蓋,擡高喝了幾口,還是熟悉的味道。
西柚味,倒比蜜桃味的讓她能接受一點。
“你們在場邊的話,我聽到了,你怎麼知道的?”她說的是他在場邊的話“這麼說,你以前認識我?”
“或者說,你以前認識唐鹿?”擰上瓶蓋,咔的一聲,她沒有擡頭,隻是一步步向前走
“我認識的是你,餘玿初。”他倒是認真的解釋“我隻是猜測,很多地方都太過一樣,你舉手投足間也有她的影子,可性格不一樣,眼睛裡表達的東西也不一樣。”
“而且,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我記得你,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左撇子,并不是很喜歡網球但喜歡跳舞,不喜歡喝飲料特别是茶π。”
“所以你為什麼要買茶π啊,真的不好喝……”她把玩手裡的瓶子,一點也不想演了
“我看路夏一直買這個給你,以為你口味變了,怎麼說也兩年多了。”
“那是她愛喝,不是我。”煩躁的來回轉瓶子,南方的三月不算很冷,餘玿初隻穿了件稍厚點的外套,袖口随着動作不時露出手腕,露出那兩道駭人的疤,看得卓治皺了皺眉
接下來一路無言,她低着頭,那隻沒拿飲料的手時不時握拳攥緊,再松開時掌心留下深深淺淺的指甲印,這些卓治看在眼裡,卻隻能看着。
到了家門口,餘玿初才擡起頭,說了聲謝謝又一句再見,剛踏上台階,被他叫住;“記得處理手臂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