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哦哈哈哈——”馬群在地面上奔馳,後面跟着拿着馬鞭的兩位馬倌。
除了尤利娅,還有奇歐,她是迪蘭卡的追随者。
北地王公承諾的定金,五十匹北地長鬃獵馬在半月前到達了龍穴丘。
這些馬兒高大健壯,耐寒,膽子大,需要的飼料比起其他馬種也相對粗糙,是非常好的戰馬備選。
它們很快地适應了這裡。
下一步就是進行它們對長矛和劍的脫敏了。
還有箭矢。
流過龍穴丘的柏洛斯河,被認為是聖靈泉在地上的部分,它流進又流出龍眼湖,向着風暴指而去。
河灘是最好的放牧地點。
馬蹄踏上濕潤的泥土,濺起污點。
奇歐在河邊立馬,對尤利娅點點頭:“看,河水開化了。”
封凍的河面上浮冰破裂,小塊碎冰随着湍急的河水順流而下。
這意味着,春天來了。
……
“唧呀!”
“嗚呋呋呋……”
寂暗無聲在地上懶散地趴着,維多利亞以同款姿勢趴在它的頭上,但是小龍的經曆過于旺盛,不懂為什麼同類會這樣做。
面對小小龍的疑惑,寂暗無聲打了個響鼻,呼出一長串熱氣。
過了一個月,它長得更大了。
得益于它可怕的胃口和龍倌填鴨式地喂食,一頓飯由六成十倍生長龍食和四成地獄火龍食組成的它體格已經跟驢子差不多了。
長得越大,胃裡能裝下的龍食越多,就長得越大,而長得越大,胃裡能裝下的龍食越多……這是一個循環。
不過龍究竟是魔法生物,度過了成長階段進入成年體型的它們食欲就會下降了,可以幾個月不用吃飯而靠睡眠生存,一頓飽飯也隻吃兩三頭牛那麼多。
見證了寂暗無聲從小小龍長到現在的人們時常贊歎血魔法的驚奇。
因為趴着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維多利亞擡頭,看向了在旁邊的媽媽。
“瓦萊莉安……孩子們在看着……”
“噓……(菲爾卓科族語)請您再專心一點……”
“抱歉,弄疼你了嗎?”
“沒有,但是您的技術本來就很爛,不專心的話就更爛了。”瓦萊莉安渾身顫抖着,手緊緊抓住龍倌的肩膀。
“我技術很爛嗎?可是你抖得這麼厲害,感覺你是在騙我。”
瓦萊莉安無力争辯,索性咬住了龍倌的唇。
……
維多利亞眨眨眼睛。
“唧呀!”快看,媽媽們疊在一起了!這是在做什麼呀?
它用小爪子撓了撓身下厚實的龍皮。
“呼噜。”我怎麼知道,可能她們是在玩吧。寂暗無聲沒好氣地回應。
……
在沒點燃火樹,近乎無光的龍穴裡做這種事還是太刺激了。
瓦萊莉安覺得自己的腿有點打顫,為自己一時色心而産生的結果有點後悔。
本來想着從背後吓一吓她親愛的公爵,然後再……
結果她忽略了自己這種環境裡沒有優勢,反而是盲眼的龍倌非常适應這種環境,行動自如。
在項鍊被扯住被迫将上身俯下來時,她就能感覺到龍倌對這種突然襲擊的惱火,她沒有及時收手,反而繼續撩撥她。
最後蘇羽落解下外袍丢下,把瓦萊莉撲倒在上面,狠狠地懲罰了她。
“(菲爾卓科族語)平時你夜裡在床上‘偷襲’我就算了,今天居然在這種地方……”
蘇羽落輕咬着瓦萊莉安的耳朵,脖頸上的項鍊卻被她扯住如同缰繩。
“呵。”
“你還笑!”
……
兔腳正在整理公爵的茶具。
因為人們相信兔腳會帶來好運,所以從有記憶起她的脖子上就挂着一個兔腳護符,因此得名兔腳。
她現在還分不清公爵用來泡不同種類的茶的茶壺,以及各種茶要用什麼茶杯。
公爵說想要多招幾個女仆,她很幸運地入選三個中的一個。
白老鼠現在是侍女長,負責管理并培訓三個的女仆。
女仆的工錢是每周六個銀币,包三餐。
而白老鼠的工錢要翻一倍。
兔腳碎碎念着自己編的,如何區分茶具的口訣,一擡頭看到龍倌和瓦萊莉安走進來。
眼神不知為何,落在了瓦萊莉安頸側的痕迹上。
難不成……
“茶具整理好了嗎?”白老鼠的聲音打斷了兔腳的想入非非。
“啊!還沒。”
“這種嫩綠色的六角茶杯是用來喝抹茶的,要放在這裡。”白老鼠無奈地走過來糾正了兔腳的錯誤,“在想什麼,如果是在接待客人的時候走神可是非常給公爵丢臉的。”
“對!對不起!”兔腳慌張地為自己辯解,“我……我隻是有些事很在意……”
“有些事該問,有些事就該把話咽進肚子裡。”白老鼠快速分好了茶杯,拍了一下兔腳的肩膀,讓她看着櫃子裡擺好的茶具,“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