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倌伸手向對面的紋章官示意。
瑞安.肯瑞坦反應過來,連忙接過話:“是的!掌聲!如此英武的年輕騎士必須得到他們應有的贊賞!看台上的大家!請讓我們用掌聲!歡迎兩位騎士入場!”
蘇羽落回到了座位上,對目瞪口呆的貴族們解釋:“我隻是在找一些參與感,應該不會幹擾比賽吧?”
“不,不會。”裡斯回神,搖搖頭,“從未想過您還精通此等……口舌的技藝。”
總感覺這小子的用詞怪怪的。
看台上,龍倌兀自鼓起了掌,緊接着是梅麗莎,裡斯和莉拉,然後是羅蘭公爵,奧利維娅公爵和裡道斯王公,更多的貴族加入了進來。
有看台上的人開頭,觀衆席瞬間掌聲沸騰,熱烈的掌聲一浪賽過一浪。
“西方走來的是!奧斯塔斯國王的次子!十六歲的奧斯特王子!”
“東方走了的是!龍倌公爵的騎士!年僅十五歲的瓦萊莉安!”
因為雙方都姓德雷弗德,所以紋章官刻意抹去了姓氏,而專注于他們個人的榮耀。
“給你。”雷克頓為瓦萊莉安遞上騎槍,“你一定要擊敗那個混蛋王子,讓他狠狠地墜下馬來,給公爵老爺報仇啊!”
最後一場,兩人的騎槍全都換成了代表家族顔色的螺旋塗裝。
藍紫與黑,對上黑與金。
雙方站在栅欄邊緣,扣下頭盔的面罩。
“現在比賽——開始!”
雙方無一例外,都是拼盡全力向着對方猛沖。
“啪!”
第一回合。
“瓦萊莉安擊碎對方長槍!計四分!”
“奧斯特擊碎對方長槍!計四分!”
平局。
第二回合。
“瓦萊莉安擊中對方盾牌!計三分!”
“奧斯特擊中對方盾牌!計三分。”
依舊是平局。
第三回合。
反正自己的計分比奧斯特高出5分,隻要這回合不被擊墜下馬,打到哪裡都是赢。
瓦萊莉安是這樣想的。
當然,奧斯特也是這樣想的,讓瓦萊莉安墜馬,這幾乎是他奪冠的唯一解。
所以最後的這一回合,奧斯特隻能進攻,而瓦萊莉安力求防守。
“瓦萊塔……”雷克頓和梅高在營帳裡看得一陣揪心。
而看台上的人也不禁緊張起來。
勝者到底會是誰呢?
蘇羽落依然轉動着自己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此時,比賽場地内。
“雷克頓,把那個給我。”
“那個?嗯!好,好。”
雷克頓從騎槍中抽出了一支,遞給瓦萊莉安。
公爵老爺囑咐過了,這可是能讓瓦萊塔勝利的寶貝,隻能用一次,不到危機時刻是不能使用的。
拜托了公爵老爺,請一定要讓瓦萊塔赢啊。
接過騎槍的瓦萊莉安快速沖到栅欄邊。
和以往靠近再架槍不同,她這次直接選擇了架槍。
這就意味着,瓦萊莉安要一直保持這種姿勢,這種方式非常消耗體力,也對手腕的負荷很大。
順着騎槍的槍頭,瓦萊莉安看到了奧斯特。
透過他頭盔的縫隙看到了那張自大的,令人厭惡的臉。
為了我……親愛的公爵。
“第三回合——開始!”
蕪菁四蹄翻飛,風在瓦萊莉安耳邊呼嘯。
就在雙方接近的時候,奧斯特開始架槍,瓦萊莉安突然看見他的護腕上有什麼突然亮起,隻一瞬,一閃而過。
果然留了後手嗎?
與此同時,自瓦萊莉安的騎槍槍頭,開始逸散幾縷灰紅色的煙霧,魔法粒子輕輕地搖曳着。
“啪!”
兩支長槍幾乎同時粉碎了大半。
“咳!啊……”護甲被戳中的時候,瓦萊莉安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擊中了自己的腹部,她幾乎不能控制地後仰。
不,不行,我不能墜馬……
公爵在等着我的勝利。
在疼痛使瓦萊莉安近乎昏厥的前一刻,她憑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強撐下來,疼痛助長了爆發力,在墜馬前她擡起身拽住了蕪菁的缰繩,重新回到了馬背。
蕪菁沖過栅欄,瓦萊莉安調轉馬頭回看時,奧斯特的頭盔正好落地。
頭盔的頂部居然被平鈍的騎槍頭刺穿。
如果不是奧斯特及時解開了背甲和頭盔的鍊接,他的腦袋估計也會被這一槍紮得稀爛。
此刻他也調轉了馬頭,跳下來,額頭上一道皮肉翻卷的傷口鮮血淋漓,一直到頭頂。
奧斯特猙獰地瞪着瓦萊莉安,他舉起手:“我請求下馬比武!”
瓦萊莉安同樣跳下馬來,掀開面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露出滿是鮮血的牙齒笑得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