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他能活着回去都還說不定。”
永雲侯府世子提醒道:“這是宮裡,注意舉止言行,以免惹禍上身。”
魏恒聽着衆人的議論,默不作聲。待酒過中旬,魏恒吩咐身邊手下拿起一壺酒,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李浔陽身邊。
“長公主,這是魏将軍敬您的酒。”
李浔陽看着盤盞裡的玉杯,伸手拿過,放在眼前看了看,“替本公主謝過魏将軍。”
随後一飲而下,将空玉杯還了回去。
待此人走後,李浔陽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将口中酒盡數吐在了錦帕上。
他怕魏恒在裡面下毒。
可是李浔陽也有些醉了,桌上的酒似乎比平時宴飲所用的酒濃烈,僅僅幾杯她就有點兒暈乎乎的。
此刻她雙頰紅撲撲,似乎看起來更加柔媚動人。
再去看桌上其他人,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而貴公子這邊隻是稍微好一點,很多人酒勁上頭,開始大放阙詞,膽子也大起來。
見沈珩隻坐在角落,一言不發,也未喝酒,有貴公子就準備捉弄他了。
有人搖搖晃晃走到他身邊,“怎麼,今日魏将軍洗塵宴,你不飲酒?可是不給我們将軍面子?”
沈珩之隻好端起一杯酒飲下,可此人還不過瘾,想讓他喝一壺。
“不給魏将軍面子?”
聲音之大,讓屏風後面的李浔陽聽見,她才發現沈珩之也來了。
浔陽想不明白,沈珩之在宮殿裡待着不好嗎,偏偏過來受氣。也沒有再多想,遂在如清耳邊低語幾句,如清受命後便出去了。
很快如清回來,她朝李浔陽點點頭。
不多時便有宮女拿着酒來給這些人斟酒,結果方才那位副少将軍酒水下肚,突然火氣上湧,似有火苗在舌尖上跳躍,喉嚨像冒了煙似的。
“這酒竟這般辣啊。”
“辣死了。”
“哎呀,身為副少将,竟然喝不了辣酒。”一旁人開始調侃起來。
隻見這位久經沙場的副少将,直接端起酒壺一口悶,結果被辣的腫了嘴唇,活脫脫一隻醜小鴨。
“哈哈哈。”在場人紛紛取笑開來,笑聲連成一片。
侯在沈珩之身邊的周京倒是明白了,主仆兩個相視一看,心中已經了然。
這是長公主在教訓這位副将軍呢。
宴席快要結束之際,李顯與皇後雙雙離開,很快有人陸續散場,當然也有人繼續酣飲。
李浔陽因為頭暈,便提前離開。如請一手提燈,一手摻着她小心翼翼朝前走。二人正走着,七皇子突然從半路竄出來。
“奴婢見過七皇子。”
李升平啊呀一聲,訓斥如清,“你怎能這樣,阿姐都暈的走不動路了,需要背着。”
如清道:“不必勞煩七皇子殿下。”
見如清不撒手,七皇子朝身後使眼色,很快就走來兩個宮女把如清架走了。
“公主,公主,你們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
如清的聲音漸漸遠去,這時魏恒從暗影裡面走出來,看着李升平懷裡的李浔陽,嘴角一掀,表情邪惡。
李升平膽子小,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瞧見,膽戰心驚地問:“真的要這樣做嗎?”
“不這樣做,她始終不是我們這路人,你想當太子就是癡人做夢。”魏恒壓低聲音狠狠道。
“那你看着辦吧,我走了,”李升平慌慌張張把李浔陽交到魏恒懷裡,看了幾眼,确定人沒有醒過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走了。”
李升平很快溜之大吉了。
魏恒将目光落在懷裡的人身上,月光灑落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光滑潤澤,女子脖頸下漏出一塊玉肌,膚如凝脂,那沾染酒水的唇瓣更是飽滿潤澤,讓人想要探尋一番。
他低頭,想要嘗一嘗味道,随即慢慢俯身而下,即将觸碰到那誘人的美味時,卻聽到附近有腳步聲傳來。
魏恒抱起李浔陽,快速朝偏殿走去,可沒走幾步,忽被人攔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