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愛國被噎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綠,顔色比彩虹還鮮豔。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寶珠,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沈寶珠收起臉上的冷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站起身來,目光審判般地看向宋愛國,冷冷道:“我找你要兩千塊錢你說我是搶,你來找我們要院子地,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你這是在搶?明禮屍骨未寒,你作為一個長輩就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不怕村裡人說你不知道廉恥?”
宋愛國一愣,氣得用手指着寶珠:“你你你你太過分了……”
院子裡說話的聲音太大了,門口已經有人在看熱鬧了。
宋曉敏一看門口有街坊圍觀,立刻提高了音量:“三叔,既然你覺得我嫂子說話過分,街坊們來了,讓街坊們也過來聽聽,看看誰在理!”
宋愛國更加心虛了,也是個要臉的人,怕醜聞傳開影響自己的臉面,狠狠地瞪了沈寶珠一眼,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除了宋愛國之外,接下來的一連好幾天,還有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親戚”,不是上門來哭窮借錢,就是上門來要東西。
但這些人都被沈寶珠指使宋曉敏趕走了。
沈寶珠本想回到大河村,給宋明禮料理完最後一點後事,陪程敏和宋曉敏度過最艱難的日子,就返回鹭島的,但是事實總不如人意,眼下程敏已經是糖尿病晚期,宋曉敏即将去上大學,宋家不能沒有人。
她若是走了,這個家怕是如同一塊肥肉,頃刻間就被那些眼饞宋家的豺狼虎豹撕分了。
如今她們家隻剩下三個女人,她要是走了,宋曉敏再去讀書,家裡隻剩下程敏一個人,後果更是不堪想象。
沈寶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暫時不回鹭島了,留在大河村!
自從沈寶珠回來之後,程敏頓時感覺放松了許多。
但是畢竟是糖尿病晚期,她經常沒什麼胃口。
而且醫生叮囑她要少吃,程敏把醫生的話記在了心裡,一日三餐經常應付了事。
這天中午,程敏又打算不吃飯。
“曉敏,一會兒你和寶珠做你們兩個的飯吃就行,我就不吃飯了。我随便吃點東西就行。”
宋曉敏心裡一酸,她知道程敏是為了控制病情,刻意控制飲食。
若是在平時,她斷然是不允許的。
但現在程敏是個病人,少吃是對程敏有好處的,因此宋曉敏也隻得默許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程敏便去抓了一把花生,倒了一杯熱茶,打算吃一下把花生,喝幾口熱茶,中午飯應付了事。
沈寶珠一進屋,就看到程敏手中抓着一把花生,立刻臉色一變,上前去把程敏手裡的花生奪了過來。
“娘,你生病了,怎麼能吃花生呢?”
程敏大為不解:“醫生讓我少吃,我已經不吃飯了,就吃一些花生。花生這麼小,吃幾個擋午飯了,應該沒事吧?”
沈寶珠搖頭道:“娘,别看這花生看起來很小,但它含有的熱量可高了。你吃這麼幾顆花生,實際上比吃一頓飯攝入的熱量還高呢,花生裡面都是油脂,糖尿病不能吃這些東西。”
程敏聽的雲裡霧裡的。
她詫異地問道:“這花生真這麼害人?”
沈寶珠問道:“花生油是什麼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