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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Chapter 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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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距離感。我站在高高從地面拔起的路燈旁邊,将身體展現在有着奇特花紋的黑色鐵門前。

這裡似乎是一個不會被打擾到的栖息之地,一個能夠讓我抹去所有心緒不甯,真正平靜進行感受樹蔭順着燈光降落,幾乎要比月光更先落到我身邊的全部過程。

這是天堂嗎?

不,這裡沒有一個虔誠到可以順着階梯攀爬到雲端的基督徒,所以當夜風吹過,卷起一切居無定所的灰塵與石子時,累贅一樣留在原地的,便隻剩下了這個在心中無比希望,自己能夠真的如同幾年前出現在筆下的歌詞那樣,依靠着吸食月色,來令身體變得更加巨大些的可憐女孩。

我分不清這是某種歡愉過後的錯覺引發的盼望,還是隻是因為米克突然說出的那句告白詞,我才後知後覺,恍然生出的愧疚與失落感。

但這都不算太重要,因為所有僅存的理智都似乎随着離開的決定而被一層白紗似的虛幻開始占據。

我是真實存在于這裡的嗎?

軀體在某個好奇瞬間變成了裝載着酒精和愛意的玻璃容器,我不太敢邁動腳步,試着用它在黑夜如同車前燈那樣劃破平靜,但卻并不具有那樣偉大的資格。

我想要離開,世界怎麼不讓我先向前邁去一步,反倒讓如同藤蔓一樣纏在我手腕上的,代表滾石樂隊标志紅唇的挂飾出現在我的眼中?

米克存留的某種證明毫不掩飾地被挂在皮包一側,如果我放任思想,我能夠知道的是,我會毫不費力的想起來,幾個小時之前的他是怎樣在将一切快要釋放的不滿借着笑意稀釋,再重新吻過我的額頭,帶着我回到這裡的。

——切恩布道第四十八号。

我不太熟悉這條路上面的一切,更大膽的換句話來說,除了剛剛出現在我身邊,側過身時用失落纏繞睫毛抖動頻率的米克·賈格爾以外,周遭環繞出現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巨大的陌生感。

可作為最無助的存在,我或許會來向所有人的上帝保證,保證我會順着男人的帶領找到屬于自己的天堂存在。

我總認為我是孤獨的。

雖然心中的厭惡感正随着所有陪伴,留在皮膚上尚且存在的指紋印記一起,愈演愈烈的發酵着,但當陪伴已經從身邊消失不見時,心卻還牢牢記住的執着仍然令皮膚上存留的指紋刻印融合血液。

我似乎是讀了太多奧利維托寄過來的劇本,又太沉溺于他迷幻的意識流文字。所以才會在這一刻,這一秒鐘,當夜風吹起長發如同棉絮一樣飄起時,由衷地開始希望自己能夠和他筆下的主角一樣,将麻煩的長發剪去,肆意大聲笑着來散發起來惡意,任憑猩紅液體和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态一起,像是冰塊與酒精一樣來開始混合。

我隻想留下他的陪伴。

雖然,是的。

我幾乎沒辦法分清自己的心中正在想什麼,像一張漁網那樣來承擔來自安的注視重量,但隻是無力的穿過湛藍色的海水,留不下任何捕撈起來的生命。

所有人隻是穿過我,這是很難來承擔的事情,當我像是一輛快速行駛的古董車那樣出現在道路上時,所有我認識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後視鏡中,随着引擎的加速而離我越來越遠。

說出一句挽回吧,那難道是很難以做到的事情嗎?

我垂下眼睛的時候心裡還在憤憤不平的想着,米克根本不愛我,因為如果他在真的愛我,就不會讓自己的身體保持長久的假寐過程,而是會衣衫不整的從床上坐起來,追着我的身體,像是條幾千斤重的鐵鍊那樣來拖住我。

我不介意他如果把我拖下水,我們可以在具有吞噬能力的泥沼裡面活出自己的平靜來,可在這之前,所有關于“愛”的假設都沒辦法被從我們的相處中被找到。

這是第幾次他對于我的欺騙過程了?我早已經再也想不起來埋入過往中的故事,但卻信誓旦旦的知道,他就像是一隻會從我身上吸食血液的水蛭,除了一些仍然存在,但是就快要被徹底榨幹的靈感來源以外,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了。

他不能這樣自私的說着愛我,卻又完全做着不愛我的事情。

帶着這種未知的低落,我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被埋入泥土裡面的植物一樣,被迫被定格在原地,成為供人閱讀的路标,但我卻并不滿足這一點作用。

因為當我用終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嘗試之後,變得平靜下來的雙眼看到金發女人的側臉,從映照所有具有家庭觀念燈光的車窗内展現時,雖然我的心不太确定,但卻仍然爆發了一種巨大的叛逆。

我要從這裡離開。

是啊,别再想回顧過去了。

米克隻不過是人生的注釋,一個妄想拿着愛來鎖定我,讓我在這一刻産生沒來由的自責與悲戚的陰謀。

他不值得我這樣做,他不值得。

重新被喚醒的無情迅速占據我,像是五月的梅雨,帶着一種能夠腐蝕一切的毀滅性令我向着我的未來走去,而安正好不偏不倚的出現在那其中。

女人的身影是一種在刺眼白與溫暖黃之間來回閃爍變化的存在,我無法回過頭,像是個什麼也不記得,或者思考的人那樣伸出手,引發嫉妒般嘗試攜帶起安的藍色眼睛一起,看向展現在一半星空的房檐上面去,再獻寶一樣開口來告訴她:“看呀,安,這是米克為我裝上的。”

這對話有任何意義嗎?

米克不算在乎我,當然安也一樣。

這個夜晚充滿了太多失神注視太久的門闆,神情恍惚的混雜于空氣裡的虛無,所以我隻是一味向前走去,而坐在車裡面,随着我的移動,微微皺起眉毛,正在展示起一貫擔憂的安,似乎看起來并沒有我這樣坦蕩接受了一切沖擊的能力。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這一刻出現,不過這是很公平的事情,因為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在米克的住址旁邊看到她的存在。

錯愕出現在她本來就不經常展示出表情的臉龐上面,忽明忽暗的存留于眉心。打開的車門讓她的影子靠近我,她穿着件深紅色的工作套裝,很有威嚴似的與口紅的顔色進行互相映照,離我越遠就越讓我産生不确定的情緒,揣測着,她是不是要在幾步以後來到我的面前,對我問出那句根本不給自尊留出些許餘地的:“噢,洛蔓貝爾,你在米克的家裡做什麼呢?”

如果她這樣開口抛出問題,我想我的回答一定會是最放蕩且不計後果的那種。

但是她沒有。

她隻是如同守候周遭的鬼魂一樣,沒有任何呼吸頻率那樣快速向我瞬移起來。

伸到面前的冰涼指尖被夜晚染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潮濕,安的食指上面永遠戴着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此時此刻,它正借着我的眼睛搖曳生姿,在毫無養分的地方綻放出生命。

又或者說,這隻是一種錯覺。

因為當安很在乎那樣将落在我臉頰一側的發絲攬到耳後時,她看起來其實并不知道我正在想些什麼事,但卻又好像真的打從心底了解我似的,在扯出一個并不算太好看的笑之後,她主動來對着被疑問占滿的我進行解釋道:“是米克讓我來的。”

隻有這一句話嗎?

我不太了解德克薩斯的天真與直率究竟是怎麼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顯露的,但她真的會覺着隻需要這一句話就能夠消除我所有的揣測嗎?

“你什麼時候和他變得這麼熟悉了?米克……?你很喜歡他嗎?”

我鄙夷的随着話語的結束躲開了安的觸碰,雖然心裡一直在進行制止,但她就像是一個擁有着很大能力來讓我進行責怪的小傀儡,雖然沒有做出任何錯事,隻是在米克傳過簡訊後出現在這裡,卻依然能變成一塊承擔所有脾氣的棉花糖。

我會把她展現出來的堅硬一面含在嘴巴裡,試着用口水溫度來将她融化掉的。

我會的。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裝作完全沒有意識到我表現出的不滿,在肢體短暫停留于半空位置後,又锲而不舍拉住我手腕,将我向前帶去的安似乎并不算太在乎這些。

她越過所有關于米克的問題,走在我身前時,步伐與我進行着默契統一,裝出很有興趣那樣來開口告訴我:“洛蔓,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知道我們會怎麼渡過這個生日嗎?布朗和我聯系了紐約的媒體們,不過我們這一次的派對不在長島别墅舉辦,而是在……”

我不太在乎安口中的生日派對舉辦地點究竟在哪裡,紐約那麼大,大到我好像是顆随着滾動而無法停下來的紐扣似的,随時會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中迷失,但她卻并不是太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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