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宮殿之中,月金銘憤怒地捶桌,眼中是不甘。
“該死的!”他罵道,手底下的桌子碎成了渣渣。
“月宮主現在考慮我的提議了嗎?”輕佻熟稔的聲音從牆邊傳來。
月金銘大驚,揮手一拍:“誰,滾出來!”
“宮主這才多久不見,就将我忘了?”牆壁出現黑色的波紋,一個身着黑袍之人從中走出來。
“是你。”月金銘眸色陰沉:“你是如何進來的!”
“想進來便進來了,又不是什麼難事。”黑袍人說着,牽扯出一抹詭異且和善之笑:“怎麼宮主這是失敗了?”
月金銘不語,但緊繃住的唇卻告訴黑袍人想法沒錯:“我早告訴你,你這方法不行。”
“她作為下一任天機女,論身份比你高貴,論天賦比你驚人,論心性比你沉定,你覺得你哪樣配得上她?還妄想以身份,權力引誘她,讓她臣服。月宮主,你這把算錯了。”黑袍人不假辭色,可謂是嘲諷至極。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月金銘手摸上佩劍,殺意外露。
“别動怒。”黑袍人低低笑着:“我可不是來笑話你的,我是來幫你的。”
“呵,無稽之談!”月金銘譏諷着。
“宮主之前的提議可以考慮了。”黑袍人對于月金銘的話置若罔聞,反而勾勾唇:“畢竟…”
“得天機者得天下。”
“我想,你不會對此不感興趣的。”
月金銘盯着黑袍人,眼神閃過複雜之光,而黑袍人卻穩操勝券。
一個月之後,月金枝看着月宮門徒有序地出了月宮,疑惑着:“哥這是在做什麼?”
站在她身邊的謝靈籠說道:“是要去除大妖嗎?”
“誰知道,他這次怎麼神神秘秘的。”月金枝低語着,刀扇轉動,聲音提高幾分:“你過來!”
一個門徒聽到後轉過身。
“就是你,過來。”月金枝對着門徒說道。
“大小姐,有何吩咐?”門徒畢恭畢敬問道。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月金枝問。
“宮主讓我們去除一隻妖邪之物,此物力量強悍,所以調動了不少人。”門徒回道。
“在哪兒?我怎麼沒聽說過?”月金枝說道。
刀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着,似是有一些不滿。
門徒回道:“宮主說是在一座山上,其他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不是要去遊玩幾天嗎?宮主就說不要掃了您的興緻,讓您安生玩。”
“你去吧。”月金枝了解了大概,便将人揮走了。
“是,大小姐。”門徒行禮後,緊跟上隊伍。
月金枝拉着謝靈籠的手:“我哥也真是,這麼大個事不告訴我。”
“估計是不願意你擔心。”謝靈籠說道。
“我才不會擔心他。”月金枝不屑一顧着:“不過遊玩之事暫且歇着,等他們平安歸來再去。我可不想留下話柄,讓人置喙。”
“好。”謝靈籠說道:“正好我能多停留幾日。”
“你金秋會一過就不知所蹤,給你傳音你也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月金枝埋怨地說道。
“傳音兔子被妖邪勾走了,我把它除了之後就沒找到了。”謝靈籠略帶歉意地說道。
“勾走就勾走,我再給你做一隻。”月金枝算是接受這個理由。
“那就謝謝金枝了。”謝靈籠說道。
月金枝揚眉:“跟我客氣什麼。”
“我跟你說,你可是出了名了。”月金枝說道。
“出什麼名?”謝靈籠問道。
“誰人不知我月宮有一個驚才絕豔,天賦異禀的客卿啊,其他仙門望族可都是想要來見上你一面,有些還特意帶了禮品,似是來找你幫忙的。”月金枝說道。
“是嗎?”謝靈籠心下一驚:“我怎麼不知道?”
“我給你回絕了,并且讓他們不要來找人,說你雲遊四方去了。”月金枝淡笑着。
謝靈籠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月小琦最近陣法修行漸漲,我們去看看。”月金枝說道。
“好!”謝靈籠回道,似是想起什麼:“樸南硯呢?他不在月宮?”
“被抱樸子叫回去了。”月金枝說道:“說是煉丹藥需要他。”
謝靈籠說:“應該也去不了多久。”
“希望吧。”月金枝說道:“煉丹不是那麼好煉的。”
月金枝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對他來說不是大問題。”
“确實如此。”謝靈籠不由得誇贊一聲。
兩人便一同道,看着月小琦修煉陣法。一如往常,月金枝時不時提點月小琦,謝靈籠就坐在一邊看着兩人。
月宮出去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月金枝有時候不禁疑慮是什麼妖邪之物,需要動用這麼多人。
九月之天,寒霜雨露齊降,天空之上飄來一層層黑雲。
“要下雨了?”月金枝搖着刀扇:“這場雨後,天氣就越來越涼了。”
“嗯。”謝靈籠應道,不知怎麼的她心裡總是悶悶的,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不讓喘氣。
“身體不舒服?”月金枝發現謝靈籠情緒不對。
謝靈籠晃晃頭,望着山雨欲來的天:“可能不太喜歡這樣子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