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已經解決了一部分,不過有一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前方就離開笠澤了,還是回去吧。
未姳詩想着,将鈴铛重新挂在腰間,準備回道觀了。
冤魂受了重創,短時間内不會興風波,且冤魂記仇,傷好第一步便是尋仇。所以未姳詩不擔心它會誤傷普通百姓。
禦劍回到清心觀時,一推門就看見覺善帶着一衆道姑,衆人之間有一位黑衣青年被重重捆住,跪在地上。
“師父…,怎麼了?”未姳詩看着面色不善的覺善與道姑們,再看着跪在地上桀骜不馴的成稠辭問道。
空氣中蔓延着一種阻澀的氣氛,讓未姳詩不敢多言。
“你回來了。”覺善說着,招手讓未姳詩過去。
“我正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不知青竹做了何事,惹師父生氣了?”未姳詩目光停在成稠辭身上。
“讓他自己說!”覺善揮手,不想開口。
“切!”成稠辭眼一翻,絲毫不理生氣的覺善。
“我來說…”安荷說道,轉頭跟未姳詩道:“這位少年,自從你上次離去後,就時不時往清心鎮跑,偷雞摸狗,搶劫,掀攤子,戲弄别人,無所不為。有很多百姓對此不滿,道觀裡幫他解決事情後,有幾個道姑不平便說了幾句,他倒好,今天就在這幾個道姑門前放死兔子,死狗。弄的觀内雞犬不甯,觀主這才去抓住他,想着你不在,她親自教導教導。”
“老子用得着她這個老道姑教導!”成稠辭啐了一口:“趕緊給我放開,不然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住口!”未姳詩深吸一口氣,呵斥着成稠辭。
“住口?哈哈哈,我就偏不!你們這幫人,啰哩啰嗦,仗勢欺人,有本事單挑啊!就該把死魚死兔子死雞全堆你們門口,吓不死你們!”成稠辭惡狠狠說着。
“你!”覺善怒極,佩劍亮了幾分鋒芒。
“啪!”未姳詩擡手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他臉上,順勢将成稠辭啞穴點上了。
成稠辭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紅的左臉,喘着氣,想掙脫麻繩。但奈何麻繩被施過法術,不管他怎麼掙紮都無濟于事。
“師父,此人是我帶回來的,做出這些錯事,就交給我處理吧。”未姳詩行了一禮。
“慈菇。”覺善聽不出語氣喚道。
“徒兒在。”未姳詩道。
在場所有人陷入一場盛大的寂靜之中,覺善不出聲,未姳詩也隻能低頭,其餘道姑也默不作聲。
“我信你的能力,但此人絕不可能再留在清心觀。你能理解為師嗎?”覺善說道。
“徒兒明白。”未姳詩應道。
“交給你了。”覺善心累地揮手,吩咐道其他人:“都回去吧。”
“是,觀主。”
“是,師父。”
未姳詩擡頭想看了一眼覺善,發現覺善背過身去了,她猶豫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把成稠辭帶去安置好。
拉起成稠辭就往外面走,走過一段路之後…
“唔唔唔!!”成稠辭示意讓未姳詩給他解了啞穴,他要說話。
未姳詩一手抓住繩子,一手将他的穴位解開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小道姑?”成稠辭歪着頭道。
“帶你去找新住處。”未姳詩走在前面,拉着繩子。
“……你不應該把我扔進柴狼野豹之中,讓它們挨個挨個折磨我,讓我知道什麼是懲罰嗎?”成稠辭道。
“雖然不知道你之前怎麼過來的,但我不會這麼做。”未姳詩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眼神道:“你放心。”
“切,僞善。”成稠辭還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開始跟未姳詩較勁。
未姳詩讓他走他就使勁站在,一動不動。
“你這樣,我要使用搖鈴了。”未姳詩說道,摸着腰間的搖鈴。
“哦。”成稠辭松了力,不情不願跟着未姳詩。
走了好久,尋了好多住房,都因為成稠辭近日壞事做盡,不願意給他們住房。
未姳詩沒有辦法,一直尋找,最後還是一位老奶奶說自己在離水苑不遠處有一處住房,雖說有點遠,但是未姳詩還是非常感謝老奶奶。
“吱呀。”未姳詩推開房門,裡面家具還算齊全,隻是長時間不住積了灰,生了不少蜘蛛網。
“什麼鬼地方!”成稠辭嫌棄地撇撇嘴。
未姳詩沒理他,先掃出一塊能坐人的地方,将成稠辭挪過去。之後拿起掃帚,先把房間清掃了一邊。
成稠辭一開始還鬧騰着,過了一會兒,見未姳詩不理他,他自己安靜下來,看着未姳詩做事了。
“現在,能好好聊聊了?”未姳詩收完房間,見安分不少的成稠辭,坐在他對面問他。
“聊什麼?”成稠辭歪七扭八坐着。
“你喜歡種地嗎?”未姳詩問道。
“不喜歡。”成稠辭以為未姳詩會追究他這幾日所作所為,但是她沒有。
“那你喜歡兔子?小鳥?”未姳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