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修思緒萬分,情緒波瀾起伏,想到她之前騙自己是從皇城去朝城遊玩的謊言,李容修喉結幹澀地滾動了幾下,真後悔信了她的話,而在皇城遲遲尋找無果。
但此刻,兩人之間近在咫尺卻礙于身份形同天涯的距離,讓李容修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和不甘,幹澀的嗓子醞釀了良久,才不情不願喊了山靈一聲:“皇嬸。”
他眼裡湧現出的情愫山靈又怎會看不懂,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便轉移注意力問李易恒:“王爺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接你回府,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來後宮跑一趟?”
山靈并不想多留,主動往前走去:“那我們走吧!”
李易恒倪了她的背影一眼,又掃向一直把目光放在山靈身上的李容修,眯了眯眼,冷聲警告道:“管住自己的心和眼睛,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李容修收回視線,低垂着眼眸向李易恒行禮:“皇叔的話侄兒記下了。”
馬車裡安靜得有些可怕,風松隔着車簾都能感覺到李易恒身上滲人的寒氣。
王爺之前冷則冷,卻不會把情緒表現得太明顯,如今幾次三番被王妃冒犯,王爺不僅會把不滿的情緒表現出來,還會生悶氣,卻又舍不得動王妃。
都說女人不可理喻,看來成了親的王爺也會變得不可理喻。
算了算了,風松想,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瞎操心還差點被揍,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山靈想到李易恒早上,哦不,中午居然不是欣然接受她的條件,而是摔門而去的行為,讓她的心情同樣不是很美好。
擺臭臉給誰看呢?就他會生氣?!
山靈懶得理會他,打了個呵欠,恹恹地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李易恒斜了她幾眼,手裡的拳頭不由慢慢收緊。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
風松拉起車簾,禀告道:“王爺,王妃,王府到了。”
李易恒坐在車裡不動,風松楞了楞,看向山靈。
山靈睜開眼,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态度随意而目中無人:“我先下吧!”
說着,她站起來,彎腰往車外走去。
就在她準備下車時,李易恒突然一把扯過她。
在等候他們下車的小厮和丫鬟的目瞪口呆中,李易恒蠻橫地抱起山靈,跳下馬車,徑直去了他的劍雨閣。
李易恒宛如鬼煞般的冷面讓王府一衆下人望而卻步,甚至紛紛避讓。
山靈暗罵他有病,但看着王府裡氣派又陌生的景緻,她倒是想看看他要發什麼瘋,便仍由他抱着,随心打量起陌生的環境來。
卻不想他的目的地居然是她之前從來沒來過,劍雨閣中霧氣缭繞的陌生浴室。
“你幹什麼?!啊!”
預感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
山靈一聲驚呼伴随着撲通落水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已經被李易恒抛入了裝滿水的池子裡。
緊接着,李易恒也跟着跳下來,他一把拉起在水中掙紮的山靈,抱着她狠狠吻了上去。
山靈溺水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李易恒堵住了氣息,憋得她腦中充血,手腳無力,推開他的動作無異于以卵擊石。
李易恒霸道地吻着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山靈頭上的步搖歪斜在一旁,随着李易恒激烈的動作,劃入水中,激起極小的水花。
直到山靈差點窒息而死的時候,李易恒才放開她。
山靈立刻推開他大口喘息。
然而,這個浴池比靈歸院深太多,李易恒站到裡面沒及胸口,山靈這一推,沒有着力點加上大腦缺氧使不上力,差點再次跌入水中,幸得李易恒及時拉住她。
“你有病……”
正準備破口大罵,山靈的聲音又一次淹沒在李易恒帶着憤怒和霸道的親吻裡。
這個混蛋借助她一開始就因為溺水缺氧而處于下風的劣勢,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給她喘一口氣又把她悶到手腳無力,再給她喘息一口又把她悶到大腦充血。
反複如此,直到山靈虛脫癱軟,再無力放抗,隻能被他任意擺布。
最終,山靈頭昏腦漲,奄奄一息地被李易恒托着,挂在他身上。
山靈已經被李易恒折磨成一灘爛泥,連根手指都擡不起來,更别提對他破口大罵,出手反擊。
被傳喚來送浴巾和衣服的侍女被水裡的一幕驚得不敢啃聲,放下盤子便匆匆退離出去。
她們可從來沒在王爺沐浴的時候進來過浴室,沒想到頭一次進來,竟是這種香豔到不堪入目的畫面。
一番發洩并得到餍足的李易恒看着虛弱到說不出話來的山靈,心裡的怒氣才開始慢慢褪去。
雖然中午兩人不歡而散,但他今天無時不刻在想她,瘋狂地想她,如入魔怔一般地想她。
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肆意張狂,想她說出的每一句話。
李易恒的憤怒,在于嘗鮮之後更加噴湧而出,無法掌控的欲望。
在于她冒天下之大不韪說出會背叛自己的話,在于她在皇後面前提及那個侍衛,在于李容修對她兩眼放光的談笑風聲。
更在于她一句解釋和澄清都沒有。
他的憤怒直沖發頂,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這個女人卻不以為意,甚至直接無視。
是否之前對她太過縱容,以至于她完全忘記了他戟恒王是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殺大權,他不得不以實際行動來提醒提醒她。
“你剛才問本王要幹什麼?本王想讓你清醒清醒,省得你一直打呵欠無視本王,現在感覺怎麼樣?清醒些了嗎?”